第二个日谍听到了一些动静。
他鬼鬼祟祟的从侧面移动过来。小心翼翼。忽然感觉背后有风声。
然后……
就扑倒在地上了。
闷棍不是张庸打的。是吴六琪。
力气用大了。
直接就挂了。
“老六你……”
“我第一次做这种事……”
吴六琪嘴碎。
他不习惯从背后暗算别人。
每次战斗,他都是冲在最前面的。都是正面硬杠。
谁知道目标这么不经打。
就这么一棍子下来,居然就打死了?什么弱鸡……
好吧……
去找第三个。
再也不要吴六琪出手了。
曹孟奇也不行。
这两个家伙都会要人命的。
第三个日谍也听到了一些动静,悄悄查看四周。
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转过一个拐角。眼神突然呆滞。
前面好多人。
全部看着他。
日谍:!@#¥%……
什么情况?
哪里来的人?什么人?
他们想要做什么?
无数问题纠缠……
忽然感觉脑后一阵剧痛,跟着就坠入黑暗。
张庸提着山楂木棒从后面走出来。不错。自己才是打闷棍的高手。力度掌握的刚刚好。
恰到好处的打晕。然后捆绑。再拍拍脸,日寇就醒来了。
迷迷糊糊醒来的日寇,茫然的看着四周。感觉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又暂时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
良久……
大眼瞪小眼……
“你们是什么人?”
“长话短说。钱带来了?”
“你们到底是谁?”
“这个你不要管。就问你们带钱来了没有?”
“八嘎!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松井公馆的!我们是日本人!你们……”
然后是模糊不清的声音。
张庸不耐烦的。看对方唾沫横飞的,摇摇头。
马上有人上来,将匕首插入日谍的嘴巴里,一阵乱搅。让你叫。让你叫。让你叫嚣……
日谍很快就晕过去了。最后干脆结果了。
没办法,嘴巴都完全绞碎了。就算是想要招供,都没有机会了。
去找第四个日谍。
这个日谍倒是十分隐忍。潜伏着丝毫不动。
他潜伏的位置也是非常隐秘。如果不是有地图提示,可能根本就找不到。但是现在……
“咚!”
张庸朝他日谍扔了一个石头。
石头落在日寇的旁边。差一点。没有砸中。唉,专业技能堪忧啊!
日谍急忙回头。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他暗暗吃惊。急忙换地方。
很快找到新的地点。重新潜伏下来。
结果……
“咚!”
片刻之后,又有一块石头落在他身边。
这一次依然没有砸到。
张庸对自己的手非常不满。准头那么差?
还好,惊吓日寇的目的达到了。
两次两次被石头袭扰,那个日谍顿时大吃一惊。明白自己已经暴露。别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急忙转移……
急匆匆的走出一条狭窄的胡同……
忽然感觉脑后一阵刺痛,跟着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庸暂时不审问。继续去找第五个。
第五个日谍已经开始进入旅社。在门口到处张望。
没有看到陶文瑞。他感觉情况不对。于是快速离开。回到自己的车。急匆匆上车。
然后……
背后伸出两把枪。顶着他脑袋。
“下车!”
“你们是什么人……”
“啪!”
被当场打晕。然后拖走。
将剩下的两个日谍拖到旁边的一个空房子。张庸才开始审问。
“钱呢?”
“什么钱?”
“我听到的。陶文瑞让你们去中升面粉厂提钱。”
“我们没去。”
“为什么?”
“为什么要去……”
“呃……”
那个日谍当场毙命。
一刀封喉。
这是张庸跟余乐醒学的。
叫你合作,你不愿意。那就去靖国神厕反省吧!
擦擦手。
暗暗表示草率了。
自己学到了皮毛。没学到精髓。
别人余乐醒一刀进入,自己的手都不沾血的。但是张庸沾了。
唉,果然是隔行如隔山。自己还是不够专业啊!
算了,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吧。
于是示意其他人来审。
“我来!”
吴六琪上来。
张庸闭眼。懒得看过程。
捂着耳朵,以免听到日谍的惨叫。
结果,一分钟不到,日谍就老老实实的招供了。
“钱,钱,准备好了。但是没有拿。”
“在什么地方?”
“中升面粉厂。”
“现在去拿可以吗?”
“可以。”
“走!”
张庸这才转怒为喜。
能拿到就行。他现在一穷二白的。很着急这笔钱。
什么?随身空间里面有钱?
开玩笑!
那可是自己的救命钱,怎么可能拿出来公用!
何况,那是在天津卫,在金陵,在上海滩,在汉口赚的,怎么能拿到北平来花?
当然是要在北平赚钱北平花了。
这里可是一片蓝海。到处都是发财的机会。焉能错过?
正好有两辆车,立刻坐车前往中升面粉厂。
留下曹孟奇看家。将金秀珠和哑巴都带上。
开车,靠近目的地。
远远的发现,中升面粉厂附近有非常多的小红点。还有大量带着武器标志的人在四周游动。
缓缓的停车。在远处观察。
发现那个中升面粉厂,居然聚集了很多人。还有一些人背着步枪。
“什么情况?”
“是有什么大人物到来?”
张庸暗暗狐疑。
眼前的情景,很像是有大领导来视察。
将望远镜递给金秀珠。
这个女人知道的事情,比他要多得多。
他希望这个女人合作。
她也希望他给她机会。
果然,金秀珠看完以后,低声说道:“是王克敏和张景惠。”
“张景惠是谁?”张庸没听过这个名字。
“伪满洲国总理大臣。”
“是吗?”
张庸急忙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
伪满洲国的总理大臣?那就是一等一的汉奸啊。除了溥仪,是不是就是他地位最高了?
“哪个是?”
“那个拄着权杖,穿着黑色长褂,胸前挂着一块金表,还佩戴着一枚菊花勋章那个。”
“菊花勋章……”
张庸暗暗皱眉。
这个铁杆汉奸,还真是恬不知耻啊!
居然将日寇赏赐的菊花勋章都戴在外面,还到处游荡。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汉奸?
如此说来,周围那些背着步枪的黑衣警察,应该就是来自伪满洲国的铁石部队了?
这些人也是铁杆汉奸。都是日寇训练出来的。
日寇关东军宪兵司令部的一个重要职责,就是训练伪满洲国武装力量。
包括军队。包括警察。
所有伪满洲国的高级职位,都实行次长负责制。
这个次长,必须是日本人担任。
也就是说,法务部什么的,部长说话不管用。次长说话才管用。
别看张景惠是所谓的总理大臣。其实就是日寇的走狗。必须听从日寇的命令。日寇叫他往东,他绝对不敢往西。
奇怪,怎么没看到川岛芳子呢?
按理说,有伪满洲国人出现的场合,都少不了这个女汉奸啊!
正在狐疑,一个车队从西面到来。
车队在中升面粉厂的外面停住。一个女人下车来。
哦,说曹操曹操就到。
来的就是川岛芳子。她果然来了。
果然屎坑是最吸引苍蝇的。这样的场合,怎么少得了她?
“川岛芳子旁边那个,就是松井吉夫。”
“哦?”
“松井吉夫有个哥哥叫松井石根,是陆军大将……”
“什么?”
张庸眼神顿时爆闪。
松井石根!
那个南京大屠杀的刽子手!
臭名昭著!
罪恶累累!
他居然是松井吉夫的哥哥?
难怪这个松井公馆在北平似乎非常嚣张,连岸田武夫等人都不敢说什么。
原来还有这样的背景。
“松井吉夫对外的名字,一般是叫做松井久太郎。这是假名。”
“为什么要使用假名?”
“不太清楚。反正,松井吉夫、松井久太郎都是他。”
“明白了。”
张庸点点头。举起望远镜。
看到川岛芳子、张景惠、王克敏、松井吉夫等人凑到一起,似乎交谈甚欢。
果然,都是茅坑里的苍蝇。有机会就凑到一起。
张景惠到北平来,绝对是居心叵测。很有可能和最新的冀察政务委员会的谈判有关。
忽然心思一动,“有没有看到殷汝耕?”
“没有。但是看到江朝宗了。”金秀珠回答,“他站在旁边。没有参与讨论。”
“哪个?”张庸急忙问道。
作为外来的过江龙,对这些大佬必须熟悉啊!
否则,下次遇到的时候,居然都没反应过来。那就糟糕。机会摆在面前都不珍惜啊!
“川岛芳子背后那个。”
“哦……”
张庸看到了江朝宗。
这个大汉奸,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在发呆?
他这个状态,倒是非常适合远距离一枪毙命。
如果有狙击枪的话就好了。
将在场的几个人全部干掉。
其实没什么顾忌的。卷起袖子加油干。敞开干。
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反正历史发展不会比现在更加糟糕了。
就算是他将张景惠和王克敏都干掉,日寇也不可能提前大规模侵华。怕个卵。
问题是没机会。
距离太远了。足足八百多米。
这还是直线距离。是子弹飞行的规矩。不是下面的街道。
如此遥远的距离,就算是有狙击步枪,也不顶用。除非是有巴雷特,使用12.7毫米子弹。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一般的狙击步枪,最远也就是600米左右。
事实上,超过400米以后,都要看一点运气了。命中率可能徘徊在50%上下。
掷弹筒?够不着。
迫击炮?这个倒是可以……
但是,杀了他们也没用。马上会有人顶替上来。
先回去再说。从长计议。
没想到这个中升面粉厂,地位居然如此重要。
王克敏、张景惠居然亲自都来视察。看来,被自己抓到的陶文瑞,也没有那么简单。
回去路上,张庸买了一只烧鸡。一瓶花雕酒。
给陶文瑞的。希望这个家伙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没办法了。
回到空房子。将烧鸡和花雕拿出来。摆好。
陶文瑞顿时莫名惊恐起来。
张庸:???
哦,这家伙误会了。以为是断头饭呢!
真是的。还断头饭!老子要杀你,还会给你吃烧鸡?给你喝花雕?想多了。
一匕首的事,还想吃饱上路?
你去问问其他的日寇,有谁是吃饱上路的?
一个都没有!
“张景惠知道你是日本人吗?”张庸问道。
“我,他,他……”陶文瑞疑惑看着张庸。
“我刚才看到王克敏和张景惠出现在你的面粉厂。好像是来视察的。对吧。”
“我,我,我……”
“真是没想到,我又看走眼了。你也是有些分量的人物啊!失敬,失敬,来,吃烧鸡,喝酒。”
“你,你,你不杀我?”
“我只要你的钱。不要你的命。我们出来行走江湖,只求财,不杀生,明白?”
“你,你……”
陶文瑞还是半信半疑。
不过,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至少不用立刻死。
只要张庸没有杀意就好。
然而,他的烧鸡很快噎住在喉咙。不上不下的。差点噎死。
却是张庸说道:
“很遗憾的告诉你,你从松井公馆叫来的人都被我干掉了。”
“你换一些人送钱来吧!”
“第一批先不要送太多,先送十万大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