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止血带,温队正的腿逐渐恢复了血色,伤口自然是由黄杨的弟子来包扎,不过包扎的过程中,陆辰还是进行了一些指导,看着呼吸平稳了的温队正,陆辰也算是放下心来,命算是保住了,后面就得慢慢将养了。
陆辰跟黄杨出了蚕房,此时不光方启跟孟济等在蚕房外面,就连李秀宁跟何潘仁也等在外面,尤其是何潘仁,一脸焦急,但是碍于李秀宁,何潘仁没法直接询问。
“温队正没事了,好好调养,过段日子又是好汉一条!”陆辰当然知道这些人想要问什么,没等他们问,直接就提前说了出来。
“大人,衣服给您带来了!”陆辰刚才进蚕房前,就嘱咐刘泾回去给自己拿一套衣服来,现在还没有手术服和手术手套,所以陆辰就知道身上肯定要沾染血迹,就命刘泾先回家给取了一套衣服。
“诸位失陪!在下先去换身衣服!”陆辰冲着这些人拱了拱手,就跟黄杨一起去到医帐里面去洗漱换衣服了。
用皂角洗了手了陆辰,换了身衣服,重新来到李秀宁等人的面前,路上陆辰还琢磨得弄点肥皂,这皂角太硬了,洗手太遭罪了。
陆辰刚走出来,何潘仁便上前施礼感谢陆辰的救命之恩。
“都是军中袍泽,何将军无须多礼!”陆辰笑着拍着何潘仁的胳膊说道。
“大帅来此,恐怕是有事吧?”陆辰看着李秀宁笑着说道,正常如果说就是给温队正做手术的话,李秀宁根本不用来,而李秀宁来了,恐怕就是有事找自己。
“有探马回报,说是刘黑闼已经率八万大军,出了沧州了!”李秀宁很是直截了当的说道。
“哦?我还以为还得几天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陆辰对于刘黑闼行动这么快倒是有些惊讶,要知道刘黑闼意图出兵魏州的奏报也才报上来没几天,现在刘黑闼就已经出了沧州了,那看来自己也该活动活动了。
“方启,那些士兵这几日训练得如何了?”陆辰转头问一旁的方启。
“随时可以出发!”方启抱拳回禀。
“嗯!做好准备,明日出发去魏州!”陆辰点了点头,直接冲着方启下令道。
“末将这就通知下去!”方启领命转身离去。
“大帅,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陆辰看看何潘仁等人。
“本帅晓得,这件事但凡走漏一丝风声,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绝不姑息!”李秀宁秀目中寒光一闪,扫视着身边的几个将官。
“末将谨遵大帅令旨!”被李秀宁目光扫过的何潘仁、孟济等人纷纷抱拳应道。
“哎呀!这个老黄,看来不跟他说道说道,是不让我走了!”陆辰转过头,看到一直站在军帐门内,冲着自己翘首以盼的黄杨,无奈地说道。
“大帅,明日我出发的时候就不跟大帅打招呼了,我什么时候出发,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陆辰再次转头同李秀宁说道,李秀宁自然知道陆辰的意思,直接从腰间把一块写着“李”字的金牌摘了下来,递到了陆辰手中。
“见此令牌如见本帅,相信陆先生用得到!”李秀宁的这块令牌乃是李渊钦此之物,有了这块令牌,皇宫禁地都可以随便溜达。
“多谢大帅!”陆辰接过令牌,冲着李秀宁拱手道谢。
“我去跟老黄说说吧!不然这老小子得缠死我!”陆辰无奈地跟李秀宁告辞,来到医帐处见黄杨。
“说吧!你想知道啥!”陆辰大马金刀地往医帐内的空床上一坐,摇着折扇看着黄杨。
“我想知道那个白色药丸是啥?”黄杨笑嘻嘻地看着陆辰。
“那是我师门的秘药,恕在下不能外传!”陆辰就知道黄杨得问,陆辰只能把师门搬出来,不搬出来不行啊!你跟他解释,这是抗生素,一种是退烧的,一种是消炎镇痛的,陆辰自己都整不明白抗生素的成分呢,怎么跟黄杨说,所以就以师门不传之秘打发了黄杨。
“哦!”黄杨点了点头,也不再深究抗生素的事,毕竟涉及到人家师门的事,古人对于师门是很重视的,这探究别人师门不传之秘,跟挖人家祖坟有啥区别,所以黄杨也就不再深究此事。
“那那个伤口缝合有何作用?”黄杨继续问道。
“这还不简单,你想啊,那么大的口子,是缝起来恢复快,还是就那么敞着慢慢长肉快?”陆辰摇着折扇笑呵呵的看着黄杨说道。
“如此简单?”黄杨难以置信的看着陆辰。
“就是如此简单,只不过这缝合伤口的线却有所不同,我给温队正缝合内部伤口用的是羊肠线,外部用的是普通的线,外部伤口愈合后,还需要把线抽出来,内部的羊肠线到时候会直接化在肉里,变成血肉的一部分!”陆辰就开始给黄杨解释什么是羊肠线,什么是普通线,而且这些线在使用以前都得用酒精消毒等等。
一直说的陆辰口干舌燥,喝了三四碗水,黄杨这才放过陆辰。
而且陆辰还跟黄杨提议,可以招一些女兵来做缝合工作,女人心细,手也比男人要巧,伤口缝合、清洗伤口和照顾病号这种事,女人要比男人合适。
黄杨听到陆辰如此说,也觉得陆辰说的有道理,说准备奏报大帅试一试。
陆辰跟黄杨说完话,就带着刘泾悠哉游哉地去看了看自己的大白马,大白马看到陆辰相当的高兴,直打响鼻,陆辰看到大白马也挺开心,看了看大白马的蹄子,伤口恢复的很好,估计再有个十多天就可以恢复利索了,给大白马重新上药包扎,顺便还给大白马取了个名字叫“白狐”。
看完白狐,又去看了看那五十个正在训练的士兵,这五十个士兵看到陆辰来了,一个个就跟死忠粉似的,那叫一个兴奋,陆辰跟士兵说了几句话以后就离开了。
这一圈下来,就已经时至中午了,陆辰对于军营里的大锅饭实在不太感冒,所以就带着刘泾回到自己的小院,炒了两个菜,弄了壶小酒,坐在院子里,自斟自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