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可是他们若真是有东西被带到了邈云畔,要拿回去的话,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来要呢。这么偷偷摸摸的,一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玩意。”
鲜于召也不在乎过程到底如何,只要结果是抓住盗贼即可,“那你就连贼带阴谋一起找出来,这件事我要你协同侦办司一起去办。”
他说,“好,我这就去办。”
妙玉峰。
绕梁殿。
一股子香气从后院传来,李树穿好了外衫就寻着味走过去了。
是甄绿茶在做豌豆串子。
她没见过这个东西,“你做的这是什么啊?”
甄绿茶拿起一串绿色的弯月样子的绿色植物,“这是豌豆串子,奴婢化作花草精怪前的记忆里,就会做这个。”
她拿起一串,在鼻子前闻了闻,“味道不怎么样。”
甄绿茶说,“主人,我这还没做好呢,等发酵了半个月后,这豌豆串子就变成下饭的好菜了。”
也没回她,“你还有之前的记忆呢,那之前的你生的好不好看?”
甄绿茶害羞的笑了一下,脸上红晕点点,“主人,你莫要取笑我,我只记得之前的自己是住在方舟城,好像还是个比较富庶的人家,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在甄绿茶鼻尖挑逗了一下,“好了,快做你的下酒菜吧。”
她走出后院,去前厅活动身上躺了一夜发直的筋骨,珮盈走过来,“主人,双色球那边计划已进行妥当。”
嘴角一丝嘲弄的笑,“麻易卿,你还想和我玩心眼,这次你就看看我是怎么让你在离成功还有一步的时候重重摔地的吧。”
珮盈看她脸上这胸有成竹的表情,“主人,小夫君这次或许只是一时糊涂,才想了个套子套你,你千万不要杀了小夫君啊。”
她看看珮盈,“我怎么会杀他呢,不过我倒是会在他回来以后好好的折磨他,毕竟他害的我这么多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珮盈看她这眉间微蹙的细微表情,知道她这次定不会让麻易卿好过,也不再为他开脱了。
毕竟,出逃还下毒给双色球,她要弄他也是自找的。
珮盈看着她的表情不似平时那样一目了然,而是分了几个层次,知道她这次或许因为什么发生了悄然的改变。
她也不想设局来抓捕麻易卿,可麻易卿的所作所为像个兔子似的,哪里像只小浣熊。
要是不扯大了网,怎么把他套进自己的软金玉所。
可是,那日的背影,好生熟悉……
她想起那日自己看到的那个不远处的身影,像极了自己的表妹李沅。
那不是自己的妹妹吗?
不过或许是眼花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那假小子的性格,不出去行侠仗义,跑来妙玉峰躲凉快,也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
她这样想着,便没再深究那个身影的事。
还有一天,麻易卿就要回到自己这暂时后宫了。
这里只有他这一个男子供自己享用,真是有点单薄了自己摇摇欲动的心了呢。
可她却真的很喜欢在这里这与世无争,偏安一隅,听风观雨的生活,这和自己骨子里没事都要出去闯荡一番的性格不同,自己悄悄的改变了。
因为年岁?并不是,才几年,做人的几年会比做狐狸的千年时光还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吗。
也许,是魏清呈对自己的关押,还是让自己多了对世间的惧怕吧。
就算逃了出来,可那也算是自己有生之年最不幸的一段时光了。
若自己没有成功出逃,怕不仅邈云畔的美男图鉴自己没法点个钟,连小夫君也要从自己的花花荷包里溜走了。
魏清呈,你个女怪物,为了一个男人,就要置我于死地。
真是没骨头的女人,世间有几个男人值得一个女人为了他去大杀四方,到处惹事。
大多数的男人,或许都是为了钱、权和美人香怀一辈子努力,哪有几个会只恋一朵,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魏清呈这女人,也真是够可悲的了。
他不爱自己,还去为自己扫清他身边的红花玉枝,殊不知就算你扫清了,他就会属于你吗?
她之所以对世间的男女之情看的这么透彻,还真的是源于天生。
或许这并不符合常理,但在她这里确是事实。
她自己在内心想过,或许当时那只母狐怀自己的时候,经历过什么,自己才能对这些有这么强的先天判断力。
她命珮盈去拿了盒脂粉过来,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
她说,“到时候麻易卿来找你,就抹了这脂粉在眼角,看起来很像是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