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可以算是家暴了,哪有这样的调情法?
他可能是突然的直男了,“你能不能不要去想那些歪瓜裂枣了,这里只有我这一枝花,你就想着我就行了。”
她看小浣熊主动的撩自己了,心里还是有点苦尽甘来的。
“你……你先把我头发放开。”她扒拉着他的手。
他放开他的手,她的柔丝有弹力了一样把她绷出了好远。
麻易卿看李树这弹出去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她回头看他,仿佛他把自己的头发都拔光了似的,这个死家伙,平时看上去也不直啊,怎么还能做出来扯女子头发的操作来。
她恶狠狠的盯着他,不管怎么样,他总是主动了。
她把头埋在窗子外边的侧面,侧着眼看他,眼神有要生吞活剥了他的意思。
他不禁后背发凉,天哪,撩的过了。
他感觉面颊有些发烫,摸摸自己的脸,“哎,我好像不热了,我……回去睡觉了。”
他关上窗子,回到床上。
一个人躺在床上,回忆着李树那勾人娇俏的脸庞,不禁眉心淡淡的溢起喜悦。
自己怎么心脏砰砰砰的直跳呢。
看来,自己真的对她动心了。
不,刚才还一副要杀了她的模样,怎么就因为她提了别的男子,自己的感情就这么发生了偏移。
她在外面乐滋滋的回味着刚才麻易卿的小表情。
原来,这女人要被争抢着才会让人想去珍惜。
自己这一通撩拨也抵不上随意的提了几句别的男子。
她倒是心里又学了一招撩人大法,叫做引起你的嫉妒心。
她看屋子里半天也没有什么动静,便决定也不打扰他了。
她迈着轻快的步子一颠一颠的回了自己的卧房。
珮盈正在房间里点安神香呢。
她用手在空中扇了扇,“怎么这么多蚊子啊。”
珮盈说,“也不知怎么的,自从奴婢给主人点了这安神香,这些蚊虫就和闻味似的,一溜烟的往这个屋子跑。”
她走到香炉边,在方寸大小的香炉里捻了一点香灰在手上闻了闻。
“这安神香怎么和以前的味道不一样?”她问珮盈。
珮盈走过去闻闻香炉里的香灰,“真的不一样,可是奴婢就是在藏香阁里拿的啊。”
她又仔细的闻了闻,“这里面好像掺了招蚊虫的七步酊。”
珮盈倒不知道七步酊是什么,“主人,你说的这七步酊是何物啊。”
她给她解释道,“七步酊呢,是一种可以吸引蚊虫在附近的一种液体,也可以掺在固体内,以前在邈云畔,有的癞蛤蟆为了抓虫子吃,就在身上涂满了七步酊。”
可是,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觉得,这个东西偏巧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只有两个可能性。
一个是麻易卿,一个是李沅。
但麻易卿一直被关着,没有机会做手脚。
所以,一定是阿沅。
可是,阿沅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难道是为了帮麻易卿?
可这也说不通啊,自己好歹是她的姐姐,她为什么放着亲人不管,而去管那个相识不久的外家人呢。
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头绪来。
她让珮盈把香炉里的香换了,并叮嘱她不要声张。
准备暗地里观察观察李沅的举动,再做打算。
麻易卿这边,正一个人躺在床上回忆着方才的种种呢。
到底是情窦初开,被李树扰的活了心思。
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对她动心。
可是她有那么多的掌房,自己只不过是小小一个,还是这些掌房里最小的。
而且,在不久以后,她也许会再招进来别的掌房。
那自己不就湮没在茫茫人海里了。
不行,不能让她再招别的掌房,就连现在的那些掌房,也一定要让她辞退了。
他的心里,感情向来是忠贞不二的。
这种东西,不可以和别人分享。
他现在一想到那些掌房们,心里的怒气值就蹭蹭蹭的往上涨。
把被子盖在脑袋上,又想起这被子被李树做了手脚。
他有些慌了,踢开了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
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吃了几颗葡萄。
为什么这绕梁殿的葡萄就这么硕大圆润呢,这个物业所真的是看人下菜碟,连日常的一些用度给每个院子的好像都不一样。
他记得自己在锁弦殿时,用的那里的物品也和绕梁殿没法比。
他回头看看那床被子,哎,这个李树捉弄人倒是天生的好手。
就她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她的那些掌房是怎么看上她的。
难不成……她也是靠接吻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