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别停,这话我倍感受用,温门客,再来几句,让我好好的装一回。”
温久久把他掉转了个方向,“去池子里吧,那里的青蛙更会夸人,无论你说自己什么俏皮话,它都会符合你的瓜瓜附议。”
他睁开眼睛,“小气鬼,喝凉水都塞牙。”
温久久看他是小儿讨人嫌症状又犯了。
周述在厨房里剁菜,突然传出一声很刺耳的油锅炸开的声音……
妙玉峰。
李树想起龚遇安教自己的归纳大法。
大多数的人习惯将文件按照新旧程度进行摆放。
虽然这里的书卷纸张都像山海一样的杂乱无章,但最上面和最靠近密室边沿的位置,一定有自己要找的供货单。
李树在靠门的位置把纸张拿出去。
放在有微光的位置慢慢找。
一刻钟就像闪电一样蹭的一下就过去了。
她找到了那几张供货单。
“邈云畔。”她念出供应商的名字,“这个董道柱果然在骗我,这明明是我们邈云畔的茶,谁的胆子这么大,敢把这仙侍御茶拿出来卖。”
这屋子里就她一个人,也不知道这段台词是念给谁的。
她想,董道柱能取得联系的人,必定是邈云畔身居高位的仙人或是什么……
哦对,掌房。
自己的掌房那么多,鱼龙混杂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个性都有。
这一旦人多了,说不定就会窜出几只不知名的动物。
自己得好好分析一下,是谁会这么大胆的偷偷运出御茶,谋取私利。
啊,一定是那个叫温久久的,他的弟弟就住在妙玉峰,哪有这么巧?
而且我记得温久久当初同意做自己的掌房,就是因为家里破落了,急需一大笔银子。
虽然温久久的家境也算是很不错了,但再大的琉璃宅也会有玻璃碎裂的时候。
温久久的弟弟现在竟然还能住在妙玉峰这么奢侈的地方,想想都觉得有猫腻。
但她这次真的是冤枉死温久久了。
温久久真的是被坑弟神器温祁祁给害死了。
温祁祁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挤破头的往前钻啊。
她内心呵呵了一下,把纸张放回去,故意把屋子弄的稀烂。
这要是原封不动的放回去,也难保自己没有把哪张纸弄的有点风吹草动。
这样全部打乱重排,反而可以做出一个迷惑的效果。
最多,就是以为来了什么老鼠罢了。
她满意的看看这密室被自己打造的最后一眼,走出去,密室自动还原了。
哇,好高级。
还是声动的?但这确实不可能。
这是什么机巧设计?
不禁想到自己曾足足囚禁了一月的机关师陆牵缘。
那个白发的传统意义上的秀逗书生,就是专好设计这些黑科技。
心里还是有些很刺激的寻宝感觉,虽然心理素质是数一数二的,但是想象自己在玩寻宝游戏,也是立刻体验感满分啊。
她从董道柱的办公室出去,锁好了门。
哎呀,这个董道柱住的地方万一外面设机关了怎么办?
要不让麻易卿自己想办法脱身,自己先回绕梁殿去享受无尽舒坦的珮盈式定制按摩。
但这毕竟是自己亲了的男人,还是不要把他给致于险境比较好。
自己的男人,可不能在别人的房子里过夜。
男的也不行。
她决定这次还是做一个负责人的大官人,去解救自己的娇嫩相公。
走下楼梯,却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神秘人拽走。
董道柱的房间里正进行着动物毛发梳理实验呢。
麻易卿在董道柱的轻轻抚摸下,感觉十分恶心。
这油头大耳的癞蛤蟆,竟然在调戏着我这俊秀小浣熊的身子。
天啊,被李树给轻薄了清白还不够,这又来一个蹭票的。
他不满意的蹬了蹬两条略微粗壮的小腿。
虽然作为人形他确实没得说,但这妖身……哎,一言难尽。
董道柱的手被他的腿蹬的有些红肿,但偏巧董道柱是一个深度的爱动物人士。
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觉得是不是自己把他的毛发理顺的不舒服,“抱歉啊,我这虽然喜爱动物,但不常给动物服务,一时有些手生,要是服务效果不好,你莫气啊。”
天哪,这不是还要再来一轮至尊洗礼吧。
不要啊,我收回自己蹬你的鲁莽行径,也求你放过我这小小的臭屁可爱吧。
他的眼里都快有泪水了,李树,你要是再不来,被绿了可不怪我。
董道柱看他的眼里滋润的不行,“这怎么还困了,都流泪了,我来哄你睡觉。”
董道柱把他放在榻上,给他盖了层厚厚的毛绒被,又点了暖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