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这还找自己兴师问罪呢,也是觉得这是自己见过的最大的笑话了。
但也知道他现在也看不懂自己要说什么,就用爪子盖在自己的眼睛上。
天啊,她竟然无视自己。
连给她像毒唯一样供着的李树说句话都没有。
不过,李树也是她的毒唯。
这回去以后,可别是一个反水,她再把自己给恶人先告状了。
他左思右想,自己还是得安抚好这个李树的思想牵引者。
他把双色球在怀里颠了两下,像哄小孩一样,“双色球,只要你回去之后别瞎说,我可是会给你做绝世美味的清蒸山笋的哦。”
这故意软烂的声音,听的她脑袋上像长了长指甲一样,在一片光滑的黑色的滴蜡板子上,不断的挠着。
用她毛茸茸的爪子堵住耳朵。
他看她这意思是拒绝和自己苟同了。
等等,为什么要用苟同这个词?
明明是自己这很轻易的就会被倒打一耙,变成有冤无处诉的窦娥。
他又开始徒步跋涉了。
这一路,真的是记忆难忘的一段旅程啊。
向来缺乏锻炼的自己,走了这么一段负重前行,真是感动了自己。
虽然举哑铃,扛石头,自己很在行。
但这一直竞走,自己真是太讨厌了。
一动不动的把运动量打卡了不好吗。
看着这怀里晃荡小脚的双色球,真想直接把她给扔到董道柱的油锅里。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把她送回了绕梁殿,当然,自己也跟着自己两只懒惰的和树懒一样的脚回到了绕梁殿。
说起树懒,自己和树懒还真的算是“同科”物种了。
珮盈见他回来了,立刻急的去叫他,“小夫君,你怎么才回来啊,主人呢,她没和你一起吗,你……”
珮盈着急的表情都快成山河湖海那经历岁月变迁的褶皱了,“我、主人的元至灯一直在亮,我还心存侥幸着她能和你一起回来,她……她遇到危险了。”
珮盈虽然遇到了倒了血霉的大事,但还是保持着丫鬟大姐大的本领,有条不紊的把核心要义说了个干净。
“什么意思啊?”他却很轻易的辜负了珮盈好不容易节省下来的时间,这被屎壳郎占有过的脑子,真是臭不可闻。
珮盈说,“元至灯是每一个化形后的狐妖都会有的灯,当它的所有者遇到危险时,就会闪个不停,这……一直在闪着呢。”
珮盈啪的从袖子里拿出李树的元至灯来,这袖子是什么神奇玩意,真能塞啊。
他看那一明一灭的晃人眼的东西,知道她确实是遭遇了不测。
天啊,好突然。
自己这说点什么优秀台词来表达自己的心痛感受呢。
他清清嗓子,“那个……我这脚疼得很,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
珮盈看他这直接该用最厚的盾也抵御不住的矛穿破的脸,“麻易卿,你还是人吗。”
他心里也有些难受,但他想,她那心眼子那么多的,一时遇到点小坎坷也都是给她衣食无忧的生活来点忆苦思甜的小调味。
“我……我饿了,要吃点美食来抚慰一下我的酸疼肌肉,珮盈,帮我拿点菜呗。”
珮盈在他的脚上狠狠的来了一记完美踩踏事件。
她此时在地上嗷呜了一声,冲珮盈做了一个哭脸。
珮盈蹲在地上,“双色球小主人,你和我的大主人她遇到危险了,怎么办?这里我谁也没办法求救。”
她也是急的不行,眼睛又红又肿的,“珮盈,我也很着急,但是我联系不到主人的万能守护天使,鲜于召啊。”
珮盈大概猜到了她要表达的意思,“主人她在这里,就我们几个心里热乎的贴心人儿,现在有人准备在主人的坟头烧香呢。”
他这耳朵怎么和被狗尾巴草一直采过耳似的呢,“珮盈,李树她不会遇到危险的。”
WHAT?你的智商是掉线了吗?
这生命之灯都开始闪烁人生告别的红灯了,还一切安好,总是晴天呢。
他在空无一道菜的饭桌边坐了一刻钟的时间。
她应该就是遇到个小混混之类的路人甲吧,虽然灯闪烁了,但这李树神通广大的,还会随时领盒饭?
抬起头看了看天色,确实是很晚了。
要是被什么知名的土匪给绑走了,这时辰怕是要在哪个黑黝黝的山沟里过夜了。
他安慰珮盈,“你先别着急,李树她不会有事。”
她确实不会有事吧,好歹是邈云畔的右执事,这高贵的身份,随意拿出来往歹徒面前一亮,歹徒都会被吓个半死。
那逃出来的时间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