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青翾这么一搅和,就算孟祁君不想说都不行了。但是小宝还在边上,孟祁君看了一眼陆青翾:“你带小宝出去玩。”
为了将功补过,陆青翾飞一般的带走了孟玄雍。
此时就剩下她和孟祁君两个人了。
“说吧。”她挑眉看向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孟祁君组织了一下语言:“前两天不是孟陈氏没有判刑,所以我让青翾去办了点事,让孟陈氏进牢房。”
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她,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件事情。不过表面却不动声色:“就这?”
她尴尬的点点头:“对。具体怎么操作,要问青翾了。”
“那等晚一点小宝睡着了,让青翾来说说吧。我倒是想看看她有什么办法可以送孟陈氏进大牢。”她的确是有些好奇。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孟祁君也不好拒绝,点头:“好,你去哄小宝睡吧,我先去问问她。”
一边说着,她就走了出去,把小宝带回来交给了她,又去找陆青翾了。
接过小宝,她哄着小宝睡着后,也去找两个人了。
她一推开门,陆青翾的声音就戛然而止。她当做没有看见一样,坐在了孟祁君的旁边:“继续说吧。”
陆青翾看向了孟祁君,似乎在向她询问到底要不要说,直到孟祁君点头,她才开口:“我们刚刚说到,我把县令的儿子扔到孟陈氏家里去了,现在估计县令要急疯了。”
她有些不理解陆青翾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那县令家就一个宝贝儿子,突然出现在孟陈氏家,加上之前我们报官说孟陈氏卖孙子。自己孙子都能卖,有前科了,县令的儿子又不见了,说明什么?说明那孟陈氏要卖县令的儿子啊!”
陆青翾分析的头头是道,孟祁君却皱了皱眉头,
而她听完她的话,也有些疑惑:“那怎么证明是孟陈氏把很带走的呢?”
很明显孟陈氏能够说自己也不知情啊,这一项并不能直接让孟陈氏定罪,必须要让人看见孟陈氏把县令的儿子带走了。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陆青翾也发现了漏洞,挠挠头看向她:“那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她想了想:“你把县令的儿子带回去,然后买通衙门的一个捕快,去通知孟陈氏,表示县令夫人要回娘家,让孟陈氏照顾儿子。”
“她会相信么?”陆青翾对于这个计划不说话很信任。
她自然也知道孟陈氏不会相信,但是她那种爱财如命的人,给她一点钱,她就会被冲昏头脑。
敢卖她的儿子,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就按照她说的去做。记得以县令夫人的名义给点钱给她。”孟祁君补充说道。
原本她想说的,被孟祁君说了。她也朝陆青翾点点头。
重新部署了计划,陆青翾自然把县令儿子给送回去了。县令一家找儿子都快找疯了,却突然发现儿子回来了,全家上下是又哭又笑。但是问儿子什么问题,她都答不上来,只能作罢了。
陆青翾回去后,再次和她们商量了:“现在大家都知道县令家儿子出事了,现在让孟陈氏带走县令的儿子,想必她不太会相信啊。”
“没事。”她最先开口,“我们慢慢来,好事不怕晚。”
孟祁君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沉得住气,而陆青翾发现她这般精明以后,也对她刮目相看了。不知不觉间,关系变得融洽起来。
“时间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孟祁君站起身,看向了她。而她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跟着孟祁君离开了房间。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陆青翾第一次觉得两个人似乎也挺般配的。
嗯,一个腹黑,一个狠绝。
和她们作对的人,恐怕没什么好下场。陆青翾突然庆幸自己是从小和孟祁君一起长大的。
几个人一等,就是半个月过去了。
终于等到县令一家放下了防备,而孟陈氏似乎早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她能忘记,她和孟祁君怎么可能会忘记。小宝身体好了以后,就送回了私塾。但是这个仇,她才不会忘记。
一大早,陆青翾就兴冲冲的从外面回来了:“事情办妥了!”
“你确定?”她挑眉看向她,对于陆青翾的能力她很有信心,但是对于她的脑子,她表示怀疑。
这一次陆青翾自然不会出错,她怕自己出错后就被孟祁君送走了,连连点头:“放心吧,绝对万无一失。”
得了她的保证,她没有再问什么了。
没多久,孟祁君也从楼上下来了。看着悠闲的她,问道:“今天忙不忙?”
她不知道孟祁君是什么意思,并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她:“你有什么事?”
“自然是带你去看好戏。”孟祁君嘴角一勾,笑的很是耀眼。
她立马放下了手上的事情:“既然是好戏,那怎么能错过呢。走吧。”
见她这么上道,孟祁君也跟在她的身后。而陆青翾想要跟过去,却被孟祁君一个眼神阻止了。
好不容易能够和她独处,她可不想有陆青翾在其中。
两人还没到衙门门口,远远的就听见了孟陈氏的哭喊声:“大人,我冤枉啊……”
“还不从实招来!”公堂上的县令明显是正处于气头上,显然刚刚不久从孟陈氏家里找到了自己的儿子。
孟雷双腿已经断了,躺在家里,只有一个孟水生软趴趴的跪在地上,缩着肩膀,一声都不敢吭。
只有孟陈氏一个人跪在地上哀嚎。
县令又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你上次拐卖自己的亲外孙,如今又拐卖本官的儿子,实在是罪大恶极!”
“大人,我冤枉啊!我怎么敢拐卖大人的儿子,当初我自己的亲外孙我也没有卖啊!”孟陈氏知道今天这个罪名自己认下来,这辈子就完了,所以她绝对不可能认的。
听了她的话,县令的脸都黑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来人,上刑!”
在外面围观的她,一听见县令这话,就悄悄的和孟祁君说道:“看来这个县令要屈打成招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真的想要判案?”孟祁君好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