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会议正商量着如何瓜分欧洲利益,而在澳大拉西亚这边,阿瑟也正在密谋着如何部署未来一大重要科技,也就是计算机科技的发展。
提到计算机科技,就不得不提到英国著名的数学家和逻辑学家,被称作世界计算机科学之父,人工智能之父,计算机逻辑奠基者的阿兰·麦席森·图灵。
关于计算机科学的发展,其实是有一段鲜有人知的隐秘历史的。
虽然比较知名的第一台计算机是由美国军方制造的,但英国所研发的用于破解密电的电子计算机“巨人”,是要比美国所谓的第一台计算机还要早两年的。
但英国人对自己所研制的首台电脑的荣誉始终保持着缄默,不仅没有任何声明表示第一台计算机的荣誉应该归属于英国,甚至就连研发出第一台计算机的图灵也很少提到。
是什么原因呢?
究其一切的原因,实际上是因为图灵自己。
论图灵在计算机行业的贡献,他绝对是计算机科技名副其实的先行者,也是公认的计算机科学和人工智能之父。
但因为当时并不认可他的取向,图灵遭受了相当大的压力,甚至被迫接受精神治疗,最终自杀。
虽然在后世的21世纪,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宣布赦免了图灵。但当时的图灵死亡已经接近60年的时间,所谓的赦免其实只不过是英国为了民意的一种妥协罢了。
考虑到图灵对于计算机科学发展的重要性,阿瑟觉得有必要让图灵避免历史上的结局,让他成为被人们追捧的计算机科学之父,而不是那悲惨的结局。
再说了,以图灵对计算机科学发展的巨大贡献来看,就算有点小毛病,也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好消息是,此时的图灵就在澳大拉西亚,并且正在澳大拉西亚国家大学攻读博士学位。
这也让阿瑟不得不庆幸美国的灭亡,要不然,美国凭借工业和经济的地位,吸引力方面是要高于澳大拉西亚的。
历史上的图灵就是在美国的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并且在获得博士学位之后,回到英国进行密电破译工作。
既然现在来了澳大拉西亚,阿瑟也就不准备放图灵回去了。毕竟如果有了图灵的话,澳大拉西亚在计算机方面的研发不仅能够领先世界一步,同样还能在计算机逻辑方面取得不小的成就。
要知道,大名鼎鼎的图灵机就是图灵在普林斯顿大学制造出来的。虽然现在图灵机还没有诞生,但图灵是有这方面能力的。
虽然图灵目前已经取得了包括剑桥大学国王学院院士等荣誉,但阿瑟还是有自信将图灵留在澳大拉西亚的。
除了阿瑟对图灵更加重视之外,英国政府和宗教对于图灵的过度偏见,也是阿瑟相信图灵会留在澳大拉西亚的原因。
虽然这方面澳大拉西亚也不会接受,但获得了阿瑟的保护,图灵也不会面临历史上那样的悲惨结局。
1937年11月中旬,阿瑟授意澳大拉西亚国家大学成立计算实验室,成立目的为破译敌人的密电。
阿瑟命令国家大学对内筛选人才加入计算实验室,并且会在确定计算机实验室人选之后,亲自接见他们。
这条命令得到了澳大拉西亚国家大学的高度重视,国家大学校长安特马不停蹄地在大学内部展开了人才的筛选,并且很快确定了第一批加入计算实验室的人选,英国博士留学生图灵赫然在列。
突然接到国家大学计算实验室的邀请,图灵是相当意外的。但这和他的学习并不冲突,计算实验室具体的工作内容也是他所感兴趣的,因此图灵并未拒绝。
在这之后,阿瑟接见了计算实验室的第一批人选。
这些人选全部筛选自澳大拉西亚国家大学,并且都是数学系相关方面的顶尖人才。除了少数像图灵这样是年轻的博士在读生,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澳大拉西亚国家大学数学系的教授专家。
得到阿瑟接见的众人都很激动,哪怕是图灵也不意外。目前从身份上来说,阿瑟的地位已经丝毫不弱于英国国王乔治六世。
甚至如果从欧洲贵族的认可度出发,阿瑟目前在欧洲贵族中的声望是要高于乔治六世的。
再加上阿瑟的辈分更高,在欧洲更加出名的原因,对于图灵来说,紧张程度甚至比面见英国国王还要高。
而对于所有澳大拉西亚本土人来说,获得阿瑟的接见,不亚于甚至超过获得研究领域的顶级奖项。
澳大拉西亚目前科研界的人才多不胜数,加入皇家科学院的也有数千人。
但能够获得阿瑟接见的,人数或许只有百人左右。这不仅是一项非常特殊的殊荣,同样也是一项所有澳大拉西亚人万分激动,并且时刻都在期待的事情。
其实想想也很正常。虽然君主制的辉煌时代已经逐渐落幕,但在此时的世界,君主制的地位还是比较稳固的。
只要像大英帝国和澳大拉西亚帝国这样的君主制列强国家屹立不倒,君主制虽然可能衰弱,但绝对不会灭绝。
而在这样的君主制国家,民众们对于君主天然的就会更加崇拜和狂热。
更别说阿瑟这让澳大拉西亚独立并且带领澳大拉西亚一路走向列强的皇帝,结合各种各样的福利政策,民众们对阿瑟的狂热是发自内心的,这也是阿瑟接见的人都会很激动的原因。
别说是在君主制仍然还算辉煌的时代,哪怕是百年后,一个普通人突然得到了国王和皇帝的接近和鼓励,说不激动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更何况阿瑟还和普通的君主不同,在这种场景下,不管是谁见到阿瑟,不激动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刚刚移民来到澳大拉西亚,对阿瑟的认可程度还不高。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取决于一个前提,那就是被接见的人对澳大拉西亚有认同感,对澳大拉西亚有荣誉感。
阿瑟和每个人进行了简短的单独谈话,并且在谈话后宣布了计算实验室的具体任职人选。
考虑到图灵是英国国籍,并且只是在澳大拉西亚攻读博士学位的原因,阿瑟只是让图灵担任计算实验室的计算专家,并未让他成为实验室的具体负责人。
但计算专家也绝对不是普通成员。因为目前计算实验室总共只有十多人的原因,除了最主要的负责人之外,计算专家就是实验室内职位最高,话语权最大的人选了。
甚至如果在计算方面出了分歧,计算专家的话语权还是要高过具体负责人的。
阿瑟给予图灵这样的高位也是有目的的。首先,这能够展现阿瑟对图灵的重视。
毕竟只是一個外籍的博士生,就能够成为澳大拉西亚新成立的计算实验室计算专家,说不重视是根本不可能的。
其次,在诸多教授和数学天才的头顶拿到计算专家的头衔,其他人或多或少是有一些不服的。
当然,考虑到阿瑟巨大的声望,这些教授和数学天才的不满并不会针对阿瑟,而是会针对在他们头顶的图灵。
这也算是阿瑟对这个世界图灵的一种考验。如果图灵能够获得这些教授和数学天才们的认可,就证明图灵的能力确实名副其实,是历史上那个计算机科学之父,他自然也值得澳大拉西亚拉拢。
但如果图灵在一个小小的计算实验室的竞争中都无法胜出的话,那么阿瑟为什么不仰仗澳大拉西亚本土人才来研发计算机呢?
毕竟如果能力差不了太多的话,阿瑟更加信任澳大拉西亚本土所培养出的天才。
他们对澳大拉西亚的认可程度更高,对国家的忠诚度也更高,更不可能被间谍渗透,也就不可能出卖国家机密。
阿瑟没有任命图零为计算实验室的负责人,也是为了照顾到本土人才的情绪。
如果图灵有能力的话,他会很快的成为计算实验室的负责人,并且全权负责计算机相关的研发工作。
但如果图灵在实验室内部的竞争中失败,阿瑟也就不会考虑拉拢图灵。而是会在计算实验室内部重新筛选人才,并且开启澳大拉西亚自己的计算机研发工作。
当然,对于这样有可能在未来威胁到自己的人才,阿瑟也是不会放过的。
如果竞争失败后的图灵愿意留在澳大拉西亚工作,阿瑟也不会介意一个优秀人才的事迹。
但如果图灵仍然对英国保持忠诚,那就没办法了,澳大拉西亚新教会极度排斥图灵的爱好,用宗教的方式来制裁图灵。
这也就是掌握了宗教的好处。对于阿瑟来说,完全可以做到潜移默化的通过改变宗教教条的方式影响所有澳大拉西亚民众的选择。
宗教对于人们的影响毋庸置疑。虽然欧洲是目前最发达的地区之一,但因为欧洲愚昧落后的中世纪,导致欧洲人对于宗教的信服程度仍然很高。
毕竟满打满算,欧洲所谓的文艺复兴和宗教世俗化也就两三百年的时间,民众们对于宗教的狂热和服从还没有完全的消散。
哪怕是后世,其实只有一个教堂大小的梵蒂冈,仍然是全世界所有天主教的中心,是所有天主教教徒心中的圣地。
这可是在近百年后,欧洲人对于天主教仍然信仰。而在百年之前,民众们对于宗教的信仰更加狂热,宗教的影响力实际上也是要更高的。
不过这对阿瑟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因为澳大拉西亚新教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民众们对于澳大拉西亚新教的信仰,实际上就是对皇权的信仰。
宗教对皇权是没有任何威胁力的,反而会成为澳大拉西亚皇帝控制整个帝国的一种极强的手段。
也正因为如此,阿瑟才会大力的发展澳大拉西亚新教,并且向所有移民传教。
目前的澳大拉西亚一共有四大民族,分别是英国裔,俄国裔,德国裔和澳大拉西亚本土人。
其中,英国裔和澳大拉西亚本土人的比例已经重新来到61%左右,这是一个相对比较健康的数字,国家也会比较稳定。
值得一提的是,澳大拉西亚所有信仰新教的人口占据总人口的77%左右,这也代表着有一部分德国裔和俄国裔也是信仰澳大拉西亚新教的。
毕竟新教也是德国的两大宗教之一,德国移民中有不少信仰新教的也就不奇怪了。
至于俄国人转信新教的事,其实也是澳大拉西亚的发展趋势。
虽然在宗教方面澳大拉西亚保持了多元化,但除了一些大城市之外,小规模的城市和城镇中并没有太多的东正教教堂。
随处可见的是澳大拉西亚新教教堂和一部分天主教教堂,再加上全国到处都是新教教徒,这些俄国人在彻底移民澳大拉西亚之后,也就不得不转变自己的信仰,从而更好的融入到整个国家。
不过阿瑟对于这方面也并没有强制性的执行。除了强制所有人必须学会澳大拉西亚特色的英语之外,对于宗教方面只是提倡信仰新教。
不过这也已经足够了。按照目前新教比例的增长来看,天主教和东正教在澳大拉西亚的影响力会越来越低。
阿瑟也没有想过在澳大拉西亚的境内完全消除这两种宗教。毕竟说白了都是基督教的分支,宗教信仰上是没有太大的冲突的。
反而是加里曼丹土著所信仰的宗教,这才是和基督教有着根本理念冲突的宗教。
在阿瑟对于势力范围的部署中,无论是对菲律宾还是对加里曼丹,都是要进行宗教洗脑和控制的。
好消息是,菲律宾经历过西班牙和美国的殖民后,信仰天主教和新教的菲律宾人已经很多。
综合来看,在菲律宾洗宗教是要比在加里曼丹洗宗教容易的多的。只需要让基督教成为菲律宾和加里曼丹的主要宗教之一,其实就已经符合阿瑟的预期和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