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时的战争来说,战争的推进速度已经不是单纯的国力能够决定的了。
如果真的要比较国家综合实力的话,德国明显弱于英国,更不要说面对英法澳俄四大列强的围剿了。
让德国之所以撑住这么长的时间,甚至还在战争前期占据一定优势的原因,其实就是英法澳俄四个国家之间的相互忌惮和布局。
但凡英法澳俄四个国家团结一点,德国可能连一年的时间都坚持不了,就会在四个国家的围攻中灰飞烟灭。
但可惜,想要看到英法澳俄不顾一切的联合在一起,除非德国的实力已经超过了四国的联合,但这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二战初期能够看到体现各国之间裂痕的一幕,那就是德国军队在进攻法国军队的时候,英国军队往往会在一旁看戏,法国军队快要溃败的时候才会上前支援。
法国军队也是一样的道理。双方对于彼此之间的支援并没有倾尽全力,甚至仿佛后世的996员工那样,大部分时间是在摸鱼应付差事。
各国确实都想打败德国,但和打败德国相比,以怎样的方式打败德国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不至于破坏盟友的进攻,但稍微进行拖延还是能做到的。巴黎之所以快速被德国人攻破,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英国和澳大拉西亚在战争中没有倾尽全力。
而法国之所以能够坚守图尔防线,也和英国以及澳大拉西亚在法国溃败之后的出手有关。
自从意大利投降之后,那些因为国土被德国占领而不得不组建流亡政府的国家,此时纷纷着急的求见英国和澳大拉西亚代表。
虽然他们的流亡政府被各国所承认,但他们所在国家的实际秩序却掌握在德国人的手中。
如果不提前做好准备的话,就算将来打败了德国人,重新掌握国家政权的也不一定是他们。
要知道,德国此时已经占领了接近半个欧洲,全面控制了瑞典,挪威,芬兰,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波兰,比利时,荷兰,丹麦,奥地利等国家。
这些国家的流亡政府想要在战后恢复自己对国家的控制,就不得不求助此时国际上话语权最高的两個国家,英国和澳大拉西亚。
在这样的基础之上,成立一个类似于一战世界联盟的组织也就变得很有必要,并且成了各国会议的发展趋势。
1938年6月,通过超过30个国家代表投票,以100%的通过率成立了一项决议,那就是有关成立联合国家。
这个新的组织被命名为联合国,寓意着所有反对德国战争的国家联合体。
新成立的联合国的总部暂时设立在夏威夷,这里也是战争最不可能波及到的地方之一。
关于联合国的成立,英法澳是达成了一定的妥协的。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将俄国排除在外,并且拉拢了世界上大部分的地区和国家。
关于联合国各机构的组建和部署,相关的会议进行的很快。
联合国设立三大常任理事国,分别为英国,法国和澳大拉西亚。和之前的世界联盟一样,常任理事国拥有非同一般的权利,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那可以否决一切的一票否决权。
如果要增加常任理事国的席位,必须要取得联合国所有国家超过75%的投票同意,再加上所有常任理事国的点头同意才能增加。
一旦有任何一个常任理事国投了一票否决,就代表着任何国家想要成为常任理事国的进度会被直接终止。
很显然,这样的机制就是为了将俄国排除在外,尽可能的减弱俄国对全世界的影响力。
在联合国的某些机制上,阿瑟也借鉴了后世的世界机构,争取将新的联合国变成更加完善的世界联盟。
虽然三大常任理事国权力很高,但常任理事国基本不处理联合国的事务。
负责处理联合国事务的是由所有联合国成员选举出来的委员会和一个理事国。
虽然看起来这样的选举方式是十分公平公正的,但清楚世界局势和格局的都知道,所谓的公平选举其实一点都不公平。
光是在投票这一点上,那些小国家就根本不会冒着风险得罪大国。特别是作为三大常任理事国的英国,法国和澳大拉西亚,将在理事国和联合国委员会的选举上占据至关重要的地位。
阿瑟对于新成立的联合国还是比较重要的。通过后世的经验也能看出,这样一个组织将会成为全世界所有国家争夺话语权的重要机构。
虽然联合国并不代表着真理,但却是实实在在的代表了大多数国家的实际投票的。
联合国所投票通过的决议,在大部分民众看来就是正义的。这就是一种天然的舆论优势,谁在联合国家中掌握了优势话语权,就掌握了全球的舆论优势。
舆论的威力到底如何自然不用多说。不管是在现在还是在未来百年,哪个国家掌握了全球的舆论优势,就完全能够做到颠倒黑白,这是相当恐怖的事情。
至于联合国家的总部设立在夏威夷的事情,则是澳大拉西亚努力争取的结果。
毕竟此时的欧洲还在进行着战争,将这样一个谋求世界和平的组织总部放在欧洲,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原本澳大拉西亚的要求是将总部设立在澳大利亚,但却遭到了英国和法国的联合反对。
毕竟将总部设立在澳大利亚地区,这不就代表着将这个世界联合组织拱手相让给澳大拉西亚吗?
经过三个国家的多次激烈讨论,最终还是将总部放在了夏威夷地区。
首先是夏威夷地区位于太平洋中心,虽然是澳大拉西亚的土地,但和每个列强的本土都离得比较远,这也算是目前英法能够接受的范围。
其次,将总部设立在夏威夷有利于激起澳大拉西亚和俄国之间的冲突。
如果俄国想加入联合国,或者想成立一个类似于联合国家的组织的话,就势必要和看起来掌控着联合国的澳大拉西亚起冲突。
毕竟俄国在远东也是有港口的,俄国也是一个太平洋沿岸国家。两个太平洋沿岸的列强不爆发矛盾是不可能的,这也是英国人在之前早已想好的计策之一,那就是推动俄国和澳大拉西亚的冲突。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欧洲的面积也就那么大,还容纳了好几个列强,彼此之间不起冲突是根本不可能的。
要是放任俄国和澳大拉西亚的发展的话,最终吃亏的反而是英国和法国。
毕竟英国和法国的本土面积不大,相较于俄国和澳大拉西亚那夸张的领土面积来说,在这方面就已经处于天然的劣势。
如果不让俄国人的注意力放在远东和太平洋,要是让他们继续在欧洲搞事情的话,难免会像德国一样,将战火蔓延到西欧,烧到英国和法国自己的身上。
虽然英国有着大量的殖民地可以回血,但大规模战争这种消耗极大的事情,哪怕是英国人也吃不消。
要是在这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再爆发英国和俄国的冲突的话,恐怕英国人别说坐稳世界霸主的地位了,就连世界前三可能都要跌落。
这在英国政府和民众的心中是根本不敢想象的。英国人的霸权已经维持了太长时间,英国人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国家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要是突然间听到英国已经衰弱,甚至跌出世界前三的事实,这对英国国内的民心绝对是巨大的冲击。
阿瑟也明白英国人背后的小计划。不过这些小手段对阿瑟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能够确保联合国家的总部设立在夏威夷,澳大拉西亚就能够确保在联合国家中占据相当的话语权。
这对澳大拉西亚未来对世界霸主的争夺是非常有利的。
更重要的是,如果澳大拉西亚去争夺世界霸主的宝座的话,那么就势必要和俄国人起冲突。
既然如此,早一点或者晚一点也就没有太大的关系了。
既然联合国家的总部决定在夏威夷了,那么将来签订彻底结束二战的和平协议肯定也是要在夏威夷进行的。
还别说,不管是联合国家的总部还是签署二战和平协议,都足够让夏威夷变成一个世界著名的景点。
再加上夏威夷原本的海边光景,澳大拉西亚完全可以将夏威夷打造成世界最著名的景区之一,光是旅游业的收入就绝对是一笔庞大的数字。
1938年六月中旬,阿瑟时隔多年再次看到了自己妹妹帕特丽夏。
自从妹妹嫁给瑞典成为瑞典王储妃开始,阿瑟就很少看到自己妹妹的踪影。上一次看到还是路易斯公主去世的时候,距离现在也过去了很长时间。
“帕特丽夏!”阿瑟的语气有着些许的惊喜,看着面容早已经改变的妹妹,十分感慨的说道:“真是好久不见,卡尔和英格丽德还好吗?”
卡尔和英格丽德是帕特利夏的子女,从血缘关系上来看,就是阿瑟的外甥和外甥女。
“他们很好,但尊敬的古斯塔夫五世国王陛下可不好。”帕特丽夏面带笑容,心情丝毫没有因为瑞典被德国武力控制就变得沮丧。
“那是他应得的。”阿瑟轻笑着摇了摇头,没好气的说道:“就他这样亲近德国的处事方式,在战后被清算我都丝毫不奇怪。”
说到这里,阿瑟也明白了自己的妹妹帕特丽夏前来澳大拉西亚的原因。
至少未来的古斯塔夫六世已经看到了瑞典王室的问题。想要保住瑞典王室的地位,必须得至少争取英国和澳大拉西亚其中任何一个国家的统一。
很明显,古斯塔夫王储选择了澳大拉西亚,相信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的王储妃帕特丽夏是阿瑟的亲妹妹。
“奥斯卡(古斯塔夫六世)也在头疼呢。”帕特丽夏仍旧保持着一脸微笑,自然也明白自己的哥哥并不会放任自己不管:“但可惜,他好像劝不动尊敬的古斯塔夫五世陛下。”
说起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五世,阿瑟其实是没有太多的好感的。
这个家伙并不是一个明君,甚至连一个合格的君主都算不上。
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古斯塔夫五世都旗帜鲜明的选择支持德国,最终也给瑞典王室带去了不小的危机。
特别是这次支持德国,不仅让他丧失了瑞典武装部队总司令的权力,还差点引起了王室最大的危机。
也正因为丧失了最后的军权,瑞典国王在后世已经变成了吉祥物,再也无法参与到瑞典政府的各种决策当中。
当然,这样的结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至少瑞典在后世仍然保留着君主制,古斯塔夫五世的儿子古斯塔夫六世,也体验了一把国王的感觉。
只不过这样的国王生涯来的实在是有些太晚。
等到历史上古斯塔夫六世继位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好几年后的1950年了。
那时的古斯塔夫六世已经来到68岁的高龄,这样的年纪哪怕在后世都到了退休的时候,而古斯塔夫的国王生涯才刚刚开始。
当然,或许是瑞典王室的长寿基因,让古斯塔夫六世在这得之不易的国王位置上体验了22年的时间,最终在90岁的高龄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论在王储位置上的等待时长,古斯塔夫六世绝对和后世的查尔斯王子有着很多可以沟通的地方。
不过当时的伊丽莎白女王好歹也算是英国王室的定海神针,而此时的古斯塔夫五世,反而成了搅混王室秩序的那根搅屎棍。
不过这一切对阿瑟来说都不重要。只要阿瑟愿意,瑞典王室的地位就会非常稳固,瑞典国内的小打小闹是根本影响不到王室的。
帕特丽夏和古斯塔夫六世也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十分干脆的选择了寻求阿瑟的支持,让阿瑟看在亲情的面子上保护已经摇摇欲坠的瑞典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