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棠坐在椅子上,冷冷清清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木香。
“木香,这么多人只有你一人拿不出包袱皮,你是不是还想说这是别人陷害你,但你以为只要你不承认,本王妃就拿你没办法吗?”
“琉璃把药水涂抹到木香手上,只要她的手碰过灵骨散,涂上药水之后,手上就能出现一抹蓝色。”
“你是否清白,一看便知,就算你想耍无赖,也是赖不掉的。”
很快琉璃拿药水过来,刚才还极力证明自己清白的木香,面如死灰。
她有没有投毒自己最清楚,如果真被叶锦棠揪出来,她怕是也要被杖毙,与其那么难看的死,不如现在死的好。
琉璃让两个婆子上前,想让木香伸手,她好涂药水,却没想到木香突然中脱两个婆子,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塞入嘴中。
一旁的琉璃伸手去抠,已经来不及,木香直接把药丸吞下去。
只听她哈哈大笑道,“叶锦棠你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一点事来,今天没能毒死你,是你运气好,但秦王府马上就要倒大霉。”
木香笑的极为嚣张,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她已经口吐鲜血。
“琉璃,把解毒丸和解毒水全都给她灌下去,她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前几日叶锦棠给周无为空间泉水时,也给自己留了几瓶应急,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琉璃手脚麻利的把解毒药给木香灌下去,木香却一点都不怕,甚至忍着剧痛嘲讽叶锦棠。
“没用的,我吃下的毒药比鹤顶红还厉害,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回来我的性命。”
“我是敢跟阎王抢人的人,能不能救活你,我们拭目以待。”
空间泉水能起死人肉白骨,一点小小的毒药,叶锦棠根本没放在眼里。
服下泉水的木香刚开始还能笑得出来,当她感觉身上的剧痛正在慢慢消失时,她终于笑不出来了。
“木香,你放心好了,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本王妃就想问问你,你是准备自己坦白,还是尝一尝我审问犯人的手段。”
木香在宫中好几年,自然极为清楚后宅内审问犯人时用的手段,比刑部大牢也差不了多少,想到这里她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想撞柱继续寻死,却没有那个机会。
两个粗使嬷嬷把她的双手反绑于身后,就连双脚也被绑起来。
“只要我不想让你死,你就要给我老老实实活着,你也别想咬舌自尽,就算你把舌头咬断,我也能给你接回去。”
“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话,是谁让你给我下毒的。”
叶锦棠说话的声音不大,却犹如淬了寒冰的刀子一般,直接插在木香的胸口,她现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切只能听从叶锦棠的。
沉默好一会儿,木香经过心理斗争,终于开口。
“是德惠皇贵妃逼迫奴婢给娘娘下毒,还求娘娘能饶奴婢一命。”
这个答案,叶锦棠早就清楚,之所以逼着木香说出来,只不过是想制造舆论,让德惠皇贵妃陷入舆论的漩涡中。
“刚才你说秦王府要遭大难,是什么意思。”
事已至此,木香放弃所有挣扎,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奴婢本来是想在娘娘的菜中下毒,但戚夫人带来翡翠米,后面几个菜娘娘都没碰,奴婢只能把毒药下到酸梅汤中。”
话说到这里,不用木香多做解释,叶锦棠也明白,木香所说的秦王府要遭大难,是戚夫人中毒一事。
如果戚夫人因为吃了秦王府的东西而死,就算不是秦王府故意为之,丁将军也会迁怒秦王府
“章嬷嬷,你把木香交给王爷,还有这四个大丫鬟,你也一并丢过去。”
“琉璃,你拿上药箱,速跟我去将军府。”
叶锦棠也不多做解释,立马就让人备马车,急匆匆去将军府。
至于其她事,她全都交给萧陌做定夺。
她刚转身要走,突然又停住脚步看向已经瘫软在地上的木香。
“差点忘了说,刚才我要给你涂药水,是诓骗你的,灵骨散就算在厉害也不能碰一下就留下痕迹,木香你是心里有鬼,才被我一炸就炸出来了。”
木香面如死灰的看向叶锦棠,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
叶锦棠的马车,一路疾驰而去,引来不少探究的目光,秦王府向来低调,像今天这般放任马车在街上狂奔这种事,还从来没有发生过。
“发生什么大事了?马车跑这么快,就不怕撞到人?
“刚才我看见车上坐的人好像是秦王妃?”
“你们看,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口。”
“唉,还真是秦王妃啊,将军府发生什么事了,秦王妃急的直接跑进将军府。”
众人议论纷纷,全都好奇的不行,甚至有人悄悄打听具体发生什么事了。
叶锦棠一进将军府,就问门房上的婆子,“将军夫人,身子可安好。”
“回娘娘,不知道为何我家夫人有些腿疼,这会儿已经传太医过来看。”
“太医进去多久了。”
“有两盏茶的功夫。”
叶锦棠心下紧张,戚夫人已经出现中毒症状,她脚下的步子忍不住又快几分,一旁的婆子都有些跟不上,小跑起来。
一行人急匆匆进戚夫人所住的揽星阁。
此刻屋门口已经站了好些丫鬟婆子,收到信息的管事曲嬷嬷第一个迎出来。
曲嬷嬷并不知道叶锦棠为何突然过来,她行礼道,“老奴见过娘娘,今天我家夫人怕是不能见娘娘。”
曲嬷嬷还想说什么,被叶锦棠直接打断话头。
“我知道戚夫人突然病倒是中了,你赶紧带我进去,我有办法解毒。”
曲嬷嬷一听叶锦棠是来救戚夫人的,二话不说,就引着人进屋。
外屋站两个太医,丁信吉一脸焦急的正在询问其中一位太医。
“郑太医你医术那么好,怎么会看不出我夫人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或许是太过着急丁信吉这话几乎是吼出来。
“丁将军老朽惭愧啊,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
郑太医也是颇为郁闷,他当了几十年太医,就算一些疑难杂症她医治不了,但也最少能看出点端倪来。
可今天他反复给戚夫人把脉,都没看出异样来,至于戚夫人为什么腿疼,头痛,更是不知道其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