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你都要仔细养着,就是后面伤口愈合也不能马上习武,想要动刀动剑怎么也要养足两个月才行。”
“哪里有娘娘说的那般厉害,自从喝过娘娘给的药,我身上的伤早就不疼,按照这个恢复速度不出一个月,小的就能完全好透彻。”
周无为以前也受过重伤,多少能感觉出来叶锦棠给他的药非常厉害,他身上的伤正在快速恢复中。
“你年轻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自然要更加注意一些,你先在王府内小住,等身上的伤完全好透彻在去南大营,我相信丁将军不会因为此事就不要你。”
“小的一切听娘娘安排。”
“好。”
叶锦棠剥开一粒莲子放入嘴里,果然如她想的一样有点甜。
这边叶锦棠和周无为刚说没一会儿话,收到消息的萧陌立马过来。
“无为你让我帮你找的兵书都找出来了,你去找蒋恒拿。”
周无为看到萧陌过来他就知道,他怕是无法再跟叶锦棠说话,既然萧陌如此说,他也就顺势跟叶锦棠告辞去拿兵书。
自从去南大营之后,周无为跟着丁将军不仅学了功夫,同时也知道想在军中有所作为他必须文武双全。
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叶锦棠身边帮到她。
周无为走了,萧陌心情很不错的坐到叶锦棠身旁的罗汉床上。
他一眼就看到对面桌子上,放着一大花瓶荷花。
“锦棠喜欢荷花吗?”
“自然,如此漂亮的花哪个女子会不喜欢。”
或者说哪个女子不喜欢鲜花呢。
“那明日我就帮你去采一些更漂亮的荷花,周无为那小子采摘的颜色太过单一。”
“不必如此麻烦,养在花瓶里的荷花没几日就败了,还是让它们生长在池塘中比较好,最少可以多盛开些日子。”
“呃?”
萧陌有些猜不透叶锦棠,她不喜欢荷花吗?想不明白他只能转移话题。
“这段日子德惠皇贵妃那边一直没有动静,难道是我们本草堂的生意不够红火,还没刺激到她。”
对于此事萧陌也挺纳闷儿,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本草堂。
本草堂门前,几乎每日都车马络绎不绝,无数的药材经过加工之后,被运往天秦国各地。
只这几日功夫,京城里就有好几位世家明里暗里过来找萧陌,想要跟他合作药材生意。
按理说此事肯定瞒不过德惠皇贵妃的耳朵,如果她真想暗杀他,这个时候怎么也应该动了。
“我估摸着应该是刺激还不够狠,还有就是德惠皇贵妃那边寻找暗杀我们的人肯定一直不顺利,如果顺利的话,她不可能一直按兵不动。”
这会就是玩心理战。
叶锦棠和萧陌凭着对德惠皇贵妃的了解,猜测她那边的动向以及底牌。
如果猜对了,两人8月份就能离开京城。
如果猜不对,拖到9月份,说不定德惠皇贵妃还会从中使绊子,万一9月底10月初出发的话,他们能不能活着走到宁川州都成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陷入沉默。
好一会儿之后,叶锦棠才开口。
“王爷可还记得,前段时间京城有不少夫人给我递帖子,想让我帮忙看诊。”
萧陌微微点头,他自然记得此事。
“你的意思是现在给京城里的夫人们看诊?”
“对,而且我只看位高权重的诰命夫人。”
“这剂药会不会有点太猛。”
按照萧陌的计划,以后等他杀回京城,再让叶锦棠帮诰命夫人们看诊,以此拉拢朝臣为他所用。
现在使出来,有种杀鸡焉用牛刀的感觉。
“当前德惠皇贵妃一直不动,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陪她浪费,我先给两位诰命夫人看诊,看看德惠皇贵妃还能不能坐得住。”
叶锦棠只想试探,刺激德惠皇贵妃一下,并不是想真的什么人都给看诊。
她空间泉水虽然很多,但她也不想浪费。
“如此也好。”
叶锦棠让绿珠拿来前段时间送来的帖子,从中选出两个来。
一个是前丞相管长明的正妻苏夫人,她已经60多岁,这几年身子骨一直不好,管长明和苏夫人感情极深,为了能够延续苏夫人的命,管长明那是用尽各种各样的方法。
可就算这样,一场风寒直接让苏夫人卧床两个多月不起,药喝了不少,病却越来越严重。
管长明虽然已经不当丞相,但他的学生,好友,还有管家的子弟都在朝中担任要职。
如果能得到管长明的支持,对于萧陌来说还是非常重要的。
第二个刑部尚书李锦晖,他老母亲一直有腿疼的病症,断断续续治疗好多年,依然没什么效果,前段时间病情加重,李老夫人疼的每日只能吃止痛药缓解症状,才能睡个安稳觉。
刑部尚书李锦晖也是出自世家大族,能够得到他的支持,相当于得到李家的支持。
李家在京城虽位居四大家族之末,但其势力依然庞大,更为重要的是李家人极善于经商,特别是旁枝中的李仙,号称京城首富,手里的产业数不胜数。
如果叶锦棠和李家能够一起经商,她的发展速度怕是会到一个极为恐怖的程度。
叶锦棠把手里的请帖递给萧陌。
“我先给苏夫人和李老夫人看诊,看看德惠皇贵妃什么反应。”
萧陌自然知道管家和李家的情况,他心中暗暗感叹,叶锦棠不止经商很有两把刷子,政治敏感度也非常强悍。
不管是管家还是李家,但凡有一家现在跟秦王府来往密切,德惠皇贵妃就不可能坐得住。
“那我现在就给回消息,让她们上门来看诊。”
“好。”
叶锦棠第一个看诊的是李老夫人,她的腿疾要比苏夫人的风寒严重一些。
第二日一早,收到消息的刑部尚书李锦辉,亲自带人把李老夫人抬过来。
叶锦棠在看到李老夫时,整个人都吓了一跳。
眼前的老太太面容枯槁,身形消瘦,夏日里身上居然还盖着一条挺厚的毯子,可见她被腿疾折磨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