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嫣然和叶锦棠前后一起出嫁,叶锦棠日子过的风生水起,而叶嫣然遭遇难产,命差点没了,萧译这个夫君却不在身边。
两人王府生活如何,高下立显。
在听车姑姑说,明明已经去请叶锦棠,她却推脱不来,甘夫人这心里恨的咬牙切齿。
果然叶锦棠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她都知道叶嫣然遇上大出血那么凶险的事,竟然还推脱,实在是个性子薄凉的。
沉默片刻,甘夫人咬牙道,“我明白,叶锦棠应该是有点医术在身上。”
她不敢当着车香的面说叶锦棠不好,只能面上装作不在意。
“甘夫人知道就好,今日如果在宫宴上,有人恭维秦王妃医术好,甘夫人千万不要拆台。”
话说到这里甘夫人突然意识到,事情好像有些不简单。
“车姑姑你能不能详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听的云里雾里。”
车香也没在瞒着甘夫人,就把德惠皇贵妃的大概计划说给她听。
甘夫人能在侯府管家这么多年,自然对于前朝后宫那些弯弯绕绕的事都有所了解。
只见她压低声音悄悄说道,“车姑姑,皇贵妃娘娘这是想把秦王留京城,但也不能让叶锦棠来齐王府为嫣然调理身子啊。”
“万一她动了坏心思,在药里下毒,以她高超的医术,我们怕是也很难发现。”
“对于嫣然来说,实在是太过危险。”
甘夫人是叶嫣然的亲娘,自然事事以叶嫣然的安危为重。
“夫人多虑了,皇贵妃娘娘只是找个由头让秦王和秦王妃不能去封地,咱家娘娘不用吃秦王妃配的药,不就行了。”
“这样啊,能帮皇贵妃娘娘分忧,嫣然自然也是极为愿意的。”
当下德惠皇贵妃手握后宫大权,她又是叶嫣然的婆母,甘夫人自然希望德惠皇贵妃和叶嫣然的关系能够好一些。
车香不放心又叮嘱甘夫人几句,这才催促屋里伺候的丫鬟,她还要急着回宫复命,看能不能先把小皇孙抱走。
“娘娘,车姑姑那边催了。”
素书轻手轻脚的进叶嫣然屋子。
这会小皇孙还在睡觉,叶嫣然正拿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
“就这么一会也催?”
“车姑姑说皇上也想小皇孙,一会要先抱过去给皇上看看。”
“皇贵妃娘娘可真会办事,拿着我儿邀功。”
叶嫣然不能出门,抱去给景帝看的任务肯定会落在德惠皇贵妃身上。
明明是她拼尽一条命生下来的孩子,凭什么让给她做筏子。
“娘娘,小心隔墙有耳。”
素书没想到叶嫣然胆子如此大,竟敢直接提德惠皇贵妃,万一被人听了去可就麻烦了。
“有就有吧,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溅命一条罢了。”
叶嫣然迟迟不把小皇孙抱出来,一直候在外面的车香终于按捺不住来见她。
“娘娘,时辰不早了,在走晚一些天逐渐热起来,小皇孙在路上也难受。”
“车姑姑,我把小皇孙交给你,你把小皇孙送回来时,如果有个什么闪失,我可唯你是问。”
“是,奴婢定会看顾好小皇孙。”
在叶嫣然的同意下,车姑姑终于带着小皇孙和他的乳母坐上轿子,飞奔回皇宫。
轿子里的车姑姑心情郁闷的,揉了揉额角,去齐王府耽搁不少时间,一会见了德惠皇贵妃怕是又要挨骂。
以前华嬷嬷在的时候也没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事,怎么到她这里,几乎每天都要挨骂,还动不动挨板子,这日子是真没法过了。
正如车香所料她回去晚了,又被德惠皇贵妃一通说,如果不是小皇孙哭了,估计她还要被骂个狗血淋头。
前脚车香刚走,后脚甘夫人立马去找叶嫣然,把刚才车香说的话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嫣然你以后可要小心叶锦棠,她就是个白眼狼,我们丹阳侯府对她那么好,她却视侯府为眼中钉。”
“前段日子你祖母生病,想让她回去看看,帖子都送进秦王府好些日子,硬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后来你祖母又亲自写了拜帖,请她回趟丹阳侯府,她却让别人写封回帖,字里行间就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不想回丹阳侯府。”
“这次你遇到如此凶险的事,叶锦棠明明能救你,却怎么请都不来,害你伤了身子。”
“嫣然,这些事你可都要记在心里,早晚有一天要都还回去,让叶锦棠知道,我们丹阳侯府不是那么好欺辱的。”
甘夫人一张嘴,直接颠倒黑白,把所有事都推到叶锦棠身上,一切都是她的错,跟丹阳侯府没半点关系。
叶嫣然本来就因为,自己以后不能再生育一事而伤心,现在听说自己本来应该还有救的,只是因为叶锦棠不想救她,害她落得如此下场。
她心里恨不得立刻把叶锦棠千刀万剐,才能一解心中之恨。
妾室养的孩子,哪怕是去母留子,对于叶嫣然来说也有些恶心,自然没有她亲生的好。
可以后她再也不能拥有属于她的孩子。
“这个仇我记下了,叶锦棠和萧陌想安安稳稳的离开京城门都没有,既然德惠皇贵妃想要留住她们,那我自然也要出一份力。”
“本来今日我是不想去宫中参加宴席,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素书你去安排一下,给我安排一顶软一点的轿子,我要进宫。”
甘夫人听叶嫣然如此说吓了一跳。
“嫣然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才刚生完孩子,流了那么多血身子正虚着,这个时候你就应该在王府好好养着,一切等你身子养好之后再说。”
“你现在冒险进宫,万一留下个什么后遗症,那可怎么办。”
“今天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错过了,以后我可没机会收拾她。”
只要叶锦棠躲在秦王府不出来见人,叶嫣然就算有千般本事也难收拾她。”
“再说万一她和萧陌手段厉害,德惠皇贵妃收拾不了他们,让他们不日离开京城,那时我想收拾他们更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