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师傅,一会你去我那边拿一些牧草给战马吃,他们都受了伤,要好好养着。”
叶锦棠拍了拍一匹枣红色的战马,见它们精神头都不错,心里很是高兴。
“娘娘真是心善,我替这些战马感谢娘娘。”
说着屈师傅带领其他几位养马的师傅,一起给叶锦棠行礼。
“屈师傅太过多礼,如此好的战马我也是稀罕的很。”
屈师傅见叶锦棠是真喜欢战马,立马笑咪咪的跟她说起西戎战马的厉害之处。
今天双方交战时,刚开始屈师傅并不知道叶锦棠弓箭上有麻痹散。
他看着一匹又一匹战马倒地不起,说实话他心里是极为难过的。
爱马之人,根本就见不得战马受伤,更不用说死了。
哪怕那些战马都是西戎人的,但马是无辜的,有罪的是人。
在后来他见那些倒地的战马又站起来,叶锦棠还给战马疗伤,他简直把叶锦棠当神一般看待。
屈师傅也上过战场,一般情况下,不管是敌方战马还自己的战马,只要在战场上受重伤基本都没的活。
像叶锦棠这般仔细为战马疗伤的几乎没有。
战场上缺少药材,受伤的人都不一定有药材治伤,哪里还轮得上战马。
“屈师傅如果我想开马厂,这些战马能用吗?”
“自然,西戎人选的战马,都是年轻力壮的一年到两年马,用他们来繁育小马驹,自然是再好不过,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还能繁育出一匹跟踏云一般的千里马来。”
叶锦棠对养马并不是很熟悉,她听屈师傅说战马可用,心中略微松一口气。
她真怕西戎战马都是太监,生不了小马驹。
“屈师傅这些战马就交给你了,你可千万帮我照顾好。”
“是,老奴定不会让娘娘失望。”
叶锦棠和屈师傅说了一会儿战马的事,这才回王帐准备休息。
她刚走到王帐前,就听到少女清脆的嬉闹声。
“萧哥,你看我这招式如何,是不是比以前长进不少。”
段灵慧手拿长剑,站在篝火旁舞剑。
少女明媚的脸庞,柔软的身段,在篝火的映衬下更显得妩媚动人。
“是长进不少,看来你平日里没少练剑,只是手上力道不足,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
段灵慧听萧陌如此说,拿着剑上前,摆好招式,继续问道,“哪里没有力道?我明明已经很用力的在挥剑。”
“手臂这里,并不是你握剑力度重,挥出去的剑就有杀伤力。”
萧陌手里拿一根树枝,轻轻落在段灵慧的胳膊上,示意她胳膊上的力度不够。
不远处的绿珠见段灵慧居然找萧陌指点功夫,小嘴一撇,冷哼道,“娘娘,这个段灵慧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想给王爷当妾室吗?”
刚才还有点不高兴的叶锦棠,听绿珠如此说,噗嗤一声笑起来。
“你倒是看得通透。”
“这些肮脏手段,都是后院里姑娘玩剩下的,她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也不嫌丢人。”
“那就让她慢慢演好了,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有几分本事,如果她真能成为王爷的妾室,那我还真要谢谢她。”
如果萧陌真经受不住一点考验,弄些妾室通房出来,她会毫不犹豫的把他踢开。
她这人有点洁癖,做不到和众多女子一起分享一个男人,她会感觉他脏。
叶锦棠很是淡然的往萧陌这边走,空间里的金银就是她的底气,没了萧陌,只要她想要男人,什么样的不随便她挑。
篝火旁的段灵慧早就看见她,却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甚至还特意往萧陌跟前靠了靠,远远看过去好似她靠在萧陌身上一般。
等叶锦棠走近,段灵慧才收起剑,朝着叶锦棠行礼。
“见过王妃娘娘。”
“段姑娘学的倒是挺快,这礼行的有模有样,只是这个称呼,段姑娘还要注意一些,不是谁都可以给王爷当妹妹的。”
“是,我叫萧哥叫习惯了,一时没改过口来,还请王妃娘娘见谅。”
叶锦棠说两句,段灵慧又红了眼眶,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段姑娘还真是爱哭,我才说两句话你就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
“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不喜欢自己夫君弄些这妹妹,那妹妹,不知道的还以为王爷在外面养外室。”
叶锦棠一张嘴,从来都是能气死人的,段灵慧给她找不自在,这不是找死嘛。
几句话叶锦棠就把自己摘干净,她要告诉段灵慧她那点小心思她清楚的很,她不用再她跟前装柔弱绿茶婊。
木头一样的萧陌这会终于回过味来,他就说叶锦棠怎么不喜欢段灵慧,原来是她的行为逾越。
也怪他,一直把段灵慧当小丫头对待,以前倒也没什么,现在他已成婚,自然应该和其他女子保持距离。
“锦棠我早就说过,此生我只要你一人,我怎么可能养外室。”
说着萧陌又扭头看向段灵慧。
“灵慧啊,以后你还是称呼我一声王爷比较好,要不传出去容易让人误会。”
“是。”
段灵慧一双眼睛红红的,她紧紧捏着手里的长剑,就好似长剑是叶锦棠,她想拿死她一般。
叶锦棠看一眼萧陌,半句话没说,转身就回帐篷。
连翘几个丫鬟已经把王帐内仔细收拾过,特意给叶锦棠加一张床。
帐篷内两张大床看着有些拥挤,也有一些好笑。
前脚叶锦棠刚坐下,后脚萧陌就过来。
“锦棠。”
萧陌很是狗腿的凑上前去,他还是第一次见叶锦棠吃醋的模样,很可爱啊。
“叫我做什么?”
“没事,我就是想叫叫你。”
“哎,帐篷内放两张大床好挤啊,我轮椅过去都麻烦,要不我们撤掉一张床,如此进出也能方便些。”
刚刚拿出医书的叶锦棠,抬头看向萧陌,他心里打什么算盘她最是清楚。
两人睡一张床,那她明摆着就是羊入虎口,别想全须全尾的过一夜,他不吃,她叶锦棠三个字倒过来写。
“无妨,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我不会太在意的。”
叶锦棠手轻轻一抬,床上的纱幔垂下,隔开两人视线。
一旁的萧陌看着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的纱幔,心中感叹,他家媳妇醋劲好大,直接就不理他了。
还有这该死的纱幔,看起来就很贵的样子,能不能直接拿去卖掉,放这里好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