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晚儿抱怨,叶锦棠一个没忍住直接笑了。
“我以为是什么事呢,表姐你不用搭理那些爱说闲话的,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想说那就去说好了,如果只因为这点流言蜚语,我们就要生气,那以后日子怕是都没法过。”
秦王府要在宁川州立足,势必会得罪很多人,也会损害一些人的利益。
在这种情况下有人乱嚼舌根子,说秦王府的坏话在正常不过,毕竟他们不是银子做不到人见人爱。
如果这是在京城,为了自己的名声,叶锦棠肯定不会让人在外面乱说。
但这是宁川城,是秦王封地,她才不管那些流言,她手里拥有绝对权利,可以决定无数人的生死,名声就变的不那么重要。
再说整天在意各种各样的流言,她怕是长三头六臂都忙不过。
“棉花已经全部进入库房,你那边可要动作快一些,别明年开春了,你这边库房内的棉花还用不完。”
“娘娘放心,我又招了100多个女工,她们现在都很努力的学习纺线技术,等她们成长起来,这点棉花怕是都不够他们一个月用的。”
“织布作坊那边还在统计人数,我大概估算了一下,从几大布庄那边最少能过来400多人熟练的织布女工,我已经那排一些人上机学习织细布,用不了多久,咱的织布作坊规模又要扩大了。”
顾晚儿对手下的女工非常自信,不管是从流民所招来的,还是从其他织布作坊过的的,她们工作都非常认真,生怕自己做得不够好,丢掉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乱七八糟的传言很快就消失在寒风当中,年关近在眼前,就算是长舌妇也没有多余的时间乱说话,所有人都在为过年做准备。
前段时间叶锦堂已经举办过乔迁宴,年前王府这边不再举办宴席。
她还想清闲几天,结果流民所那边有不少人眼红女工有工作,可以赚银子,而大多数男工则一直处于没工作状态。
于是他们请求工头带话给萧陌,希望萧陌也能给他们安排工作,让他们也能有个盼头。
萧陌思来想去,最后也只能求到叶锦棠跟前来。
“锦棠你帮我想想办法,看还有没有其他作坊,可以安排大量男工工作。”
“这个有些难办,男工一般都是做些体力活,大冬天里天寒地冻,也没有体力活给他们做啊。”
流民所的男工比女工更不好管理,小偷小摸,打架斗殴那都是家常便饭,有时候甚至还会出现打群架,欺辱女工的情况。
按照叶锦棠的计划,她要趁着冬天天气寒冷,流民所吃不饱穿不暖好好挫一挫男工们的锐气,让他们老实一些。
如此等到明年开春,给他们安排轻松的工作,他们才不会偷奸耍滑跟她玩心眼儿。
现在萧陌让她把计划提前,她感觉并不妥当。
但一直让男工们眼红女工的工作,也不是长久之计,时间一久更容易闹出乱子来。
思来想去叶锦棠终于想出个应对的法子来。
“我原想着等过年之后,再把制药作坊做起来,既然男工们着急,那就年前把制药作坊开起来吧。”
“不过制药作坊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开起来的,还要看看乔大管事能从城内收到多少药材,如果收的数量太少,我怕是也安置不了多少男工。”
“行,此事还要你费心,至于能安置多少男工都无所谓,我只是想让流民所的人都知道,只要我愿意他们随时都能吃饱饭。”
“如果他们不听话,那就每天只吃一顿饭,还要去街上清理积雪。”
作为宁川城的统治者,萧陌要告诉所有人,他有能力掌控封地内所有人的生死。
让男工们去清理街道上的积雪,其实也是萧陌的驭人方法,每天干体力活男工们就没精力在闹事,整个宁川城的治安都能好几分。
宁川城周围山上倒是有不少药材,普通老百姓当中会采药的也不在少数。
乔大管事按照叶锦棠给的药材单子在城内打听一圈,没想到城内的药材还挺多。
叶锦棠让琉璃跟着乔大管事一起去收药材,只要药材单子上有的,质量差不多,有多少药材她全都要。
“城内的药材品质参差不齐,大多数品质一般,如果用来制作治疗风寒的药,怕是喝了效果也不会太好。”
“品质稍微差点儿的我们也要一部分,流民所里的男工以前就没有接触过药材,更不会制作各种药丸药粉,先拿一些品质稍微差点的让他们练手,如此我们也能省下不少成本。”
“等他们炼出来之后,再让他们用质量稍微好点的药材制药,如此练上2,3个月也就差不多了。”
“等明年开春,所有男工都练出手来,我们也就可以大批量制作高品质药丸,药粉拿去其他城池出售。”
听过叶锦棠的计划,琉璃也不再多言,她只会制药,在经商方面就算十个她也没一个叶锦棠厉害。
说完药材的事,琉璃正准备走,却被叶锦棠叫下。
“时将军胳膊上的伤现在如何了?”
“胳膊上的烧伤好的最快,这才几日有些地方已经结痂长出新肉,只是骨裂的位置比较难好,我估摸着怎么也要再养一两个月才能完全好。”
“我这里有一些接骨丹你拿去给时将军,接骨丹里面放了好几种极品药材,对于骨裂恢复效果非常好。”
叶锦棠话音刚落,绿珠就从旁边多宝阁上拿出一个白瓷瓶子递给琉璃。
“多谢娘娘。”
琉璃很是感激的朝叶锦棠行礼。
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叶锦棠手里的药,听着名字好似跟外面卖的没什么两样,但效果却是天差地别。
“你也无须多礼,我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给时将军接骨丹,琉璃你和时将军相处这么长时间,心里就没什么想法?”
琉璃摇了摇头。
“娘娘我早已心死,现在之所以一直帮时将军疗伤,是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