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片刻,也不知杜和究竟与那守卫都说了些什么,那原本还略显不耐的守卫居然低声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向了府内。
卢寻见状眉头一皱,眯着眼看了看杜和的背影低声道:“这是给银子了?什么时候给的?老夫怎么没看见?”
……
王家府邸后院。
刚刚命人将船烧掉的林熙,一脸郁闷的走向岸边的凉亭。
小路旁,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守卫低着头走上前来,轻声道:“殿下,杜和与卢寻两人在外求见。”
林熙听后挑了挑眉。
“他们等了多久了?”
“回殿下,已有两日两夜了。”
林熙闻言轻叹一声。
“让他们进来吧。”
“诺!”侍卫闻言躬身而退。
片刻后。
杜和两人蹑手蹑脚的走进后院,时不时还要被四周的金衣卫扫上几眼,好不容易走到凉亭前,还没来得及问安,又被小林豹给搜了个身。
卢寻低着头看了看拍打着自己的银枪,嘴角微微抽搐。
小林豹面无表情的收回银枪,声音冷淡的说道:“行了,过去吧。”
卢寻闻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幸好杜和及时拉了他一把。
“麻烦小林先生了。”
说着,杜和拉起卢寻走向凉亭,躬身道:“淮州将军杜和,参见世子殿下。”
林熙闻言理都没理,自顾自的拨弄着桌上的水果,也不吃,就是玩。
空气中一时弥漫着一股尴尬的味道。
杜和面色通红的低下头,也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卢寻强忍着尴尬道:“卢寻参见世子殿下。”
“殿下,下官入淮州前,我家王爷曾特意备了一份厚礼,还嘱咐下官一定要亲自给您送来。”
说着,卢寻从怀中掏出了一份清单,面带微笑的递给了小林豹。
“小林先生,麻烦您了。”
小林豹听后看了看凉亭,这才接过清单扫了一眼。
林熙见状摆了摆手,笑嘻嘻的说道:“淮南王客气了啊,本世子是小辈,按理说应该是我给王叔上门见礼才对啊。”
卢寻闻言微微一笑,刚要开口,却不料林熙话锋一转。
“不过本世子近来比较忙,应该也没什么功夫过去。”
“哦对了,既然王叔都将东西送来了,那也正好省的本世子绕路了。”
此话一出,卢寻脸颊一抽,心中止不住的吐槽道,什么话什么话,你这叫什么话,合着你还想绕路去一趟淮南,而且还是为了这些礼物!
想着,卢寻暗中轻叹一声,好在王爷未雨绸缪,先将东西给送过来了,否则若真让你去了淮南那还了得!
……
与此同时,刚刚回到偏房的皇后抿着嘴,气呼呼的关上了房门。
一想到刚刚被抱住的场景,回忆起背上的大手,她就有些小鹿乱撞。
“可恶,可恶的林熙,居然敢占本宫的便宜,这混小子…”
骂着骂着,皇后忽然脸颊一红,下意识的低下头,一双无处安放的小手摆弄着自己的手指。
红红的薄唇,洁白的玉齿,粉嫩嫩的小舌头舔着嘴角,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来回转了转,好似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了夏夕夏的声音。
“母后,母后你在干什么啊?”
……
另一边。
被安排在外院的江南世家子们,一个个满是嫌弃的看向自己的房间。
“我们就住这里?”
金衣卫闻言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说道:“怎么着?难不成你们还想住世子殿下的院子?”
众世家子听后一脸尴尬的笑了笑。
“不敢不敢。”
洪敏见状瞥了一眼众人,连忙微笑着转过身说道:“多谢诸位百忙之中还要亲自送我等前来,小小心意不成敬礼,还请诸位莫要嫌弃。”
说着,小丫头从袖中掏出两包黄金递了过去。
金衣卫见状也不推辞,大大咧咧的收了下来。
“洪小姐客气了。”
洪敏闻言微微一笑。
“接下来的日子可能还需诸位多多照料,希望各位到时莫要嫌弃小女子才好啊。”
领头的金衣卫听后拱了拱手道:“无碍无碍,洪小姐往后有事就吩咐,咱兄弟能帮衬的绝对不会推辞。”
洪敏见状也跟着笑了笑,目送金衣卫众人离去之后,这才转过身说道:“今时不同往日,此处也不比家里,奉劝诸位一句,最好还是将那大少爷脾气都收一收,若是谁不幸惹恼了北凉世子,到时可别怪本小姐没提醒他。”
众人听后相视一眼,有的皱了皱眉,有的显然没当回事,可无论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最起码还没有人出声反驳。
洪敏见状也不在意,该说的都说了,若是还有人自己找死,那也怪不得她。
片刻后。
刚刚解完手的洪敏回到房间,正想换一套衣衫,却不料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
柔和的月光照射进佛堂,金灿灿的佛像前,几缕青烟伴随着一阵木鱼声。
徐嫣然跪坐在蒲团上,一身灰色的尼姑长袍,披肩的黑发,洁白的玉手。
“铛铛铛…”
空旷的佛殿内,美娇娘一人独坐,轻轻敲着手中的木鱼。
门外。
林熙收下卢寻送来的礼单,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听着佛堂内传来的响动,林熙眸光一闪,瞥了一眼身后的小林豹。
小林豹见状秒懂,一脸苦涩的转过身,直接走向了一旁。
林熙嘿嘿一笑,转身走向殿门‘砰’的一脚踹了上去。
佛堂内的徐嫣然娇躯一颤,明显是被吓了一跳。
林熙望着小嘴微张的美人,大笑着走了进去。
“哎呦,拜佛呢?”
听到此话,徐嫣然白眼一翻,转过身一声都没吭。
林熙见状也不尴尬,缓步走上前去,拿起桌上的供果就啃了起来。
低下头,瞥了一眼脚边的灰色布鞋,林熙声音淡淡的说道:“说说吧,武成王那老东西究竟有什么打算?”
不远处,跪坐在蒲团上的徐嫣然微微睁开了双眼,屁股下的大长腿稍微扭了扭,好像是坐麻了。
“什么东西都敢往嘴里放,你难道就不怕吃坏了肚子?”
也不知究竟是在这里待了多长的时间,一滴滴香汗顺着那洁白的玉颈悄然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