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石城门百姓抓了守军将领,降了?”
石城门在金陵西侧。
如果明军得了石城门,再得朝阳门,就会对整个金陵形成两面包夹之势。
洪承晚抓百姓上城墙,为的是让明军投鼠忌器。
可是,那些清兵抓人的时候,抓的太多,抢的太狠。
等明军开始推进的时候。
有一伙儿百姓,干脆一拥而上绑了守将,开门投降了。
这也意味着洪承晚的计划彻底破产。
因为其他城门的百姓,也有样学样。
不多久,就有多个城门告破。
而随着这些城门的投降,明军也快速接管了金陵。
甚至连预想中的巷战都没有。
明军做了无数准备,还在崇明岛进行了巷战演练。
没想到最后以这种方式打进金陵。
有一种使用全力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不过也好,除了吃过枪子的朝阳门,整个金陵最大的战损就是一扇门。
其他建筑完好无损,完整的金陵,正是明军想要的。
大明武德1年11月11日。
朱再明回到了他忠诚的金陵,在孝陵祭了祖,在紫禁城接受了大小官员的祝贺。
本次作战,明军真正大战的只有一场,那就是钉在濠河城的丁乔一个团。
而长江南岸,从苏杭到金陵,很多部队甚至一枪不发就夺了城。
这让大将军府很郁闷。
除了额勒登保依靠血腥镇压,让无数绿营冲击濠河城送死,在一定程度上表现出清军的“悍不畏死”。
其他的清军各部,从地方绿营到什么正的负的八旗兵,都表现的费拉不堪。
这样的对手是不是太弱了?
这不是朱再明自己一个人的想法,也是大明从上到下的心声。
甚至,当战事结束后,一些明军将领纷纷向朱再明建议,要不要乘胜追击,一路南下,解放整个南方。
如今的南方,除了蜀地有一伙儿听说是精锐的清军外。
其他地方的清军基本被抽调一空了,城头站个几百兵,都算得上是重兵把守了。
此刻南方的清兵,甚至还没白莲教残兵多呢。
对于这个提议,朱再明考虑一番后,果断同意了。
什么贪多嚼不烂,什么人口需要时间的消化。
这些与向南进军并不影响。
如何治理百姓,新乡城有一套完整的模板,直接套用过来也不是不行。
至于官员的缺口,朱再明表示,这世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想当官的。
朱再明一锤定音,直接拍板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大明的发展战略。
首先是迁都,将大明的政治中心从澳洲迁移到金陵。
然后,3旅和4旅南下,尽快清剿残余的清军,收复南方。
并且,开始有限制的解除贸易封锁,让百姓的产出恢复出海。
朱再明简略的述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些战略将由内阁完善,并开始推行。
朝会的最后,关于洪承晚等人的处置,众人犯了难。
放火烧山这件事,就是放在后世,那也是要牢底坐穿的。
而洪承晚,那是连百姓也一块儿烧啊。
根据工部的统计,10月份的大火,至少烧死了140万的百姓。
当年“扬州十日”都没死这么多。
这么大的罪,显然不是一个轻松的砍头就能平息民愤的。
为了这事,大臣们翻遍史书,对着老祖宗发明的各种刑法评头论足。
“以微臣看,干脆炮烙吧。”
“不可,让他闻到肉香了,岂不是美死?”
“蘸上蜂蜜,引蚂蚁叮咬?”
“不行,不能让他尝到甜头。”
“剥皮实草?”
“也不行,他还没贪我大明的钱呢……”
“要不,找棵老歪脖子树挂上吧……”
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臣们白了那年轻官员一眼,心说你也不看看崇祯怎么死的,说话也不看看场合。
不过,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朱再明居然同意了。
于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刑法被确定下来。
因为有崇祯试用过的缘故。
被称为大明帝国的最高礼遇,当然是刑罚版。
犯人被绑住手脚,吊在一棵老歪脖子树上。
于是,在朝阳门外的大路两旁,新移植过来的老歪脖子树上,挂满了人。
老王头仔细检查了洪承晚身上的绳子,确认不会松后,双手拍了拍他颤抖的身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放心吧,我老王头不会直接捆你脖子的,就给你好好吊在树上。
你呀,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我这是为你好,至少能多活几天呢,你可要感谢我呀。”
听到这,洪承晚颤抖的更厉害了。
一下吊死也就痛苦几分钟。
但是光着膀子吊几天,而且还下着雨呢,这入冬的气候谁受得了啊。
这哪是为他好,这是嫌他死的太快,想法子折磨他呢。
“你呀,就好好看看这外面的地,看看哪一片土地没有冤魂。”
老王头不再多说,绳子绕过老歪脖子树的枝干,将洪承晚吊起来。
他的身后,是一大群围观的百姓。
他们就这样静悄悄的看着,谁也没有讲话。
四周围除了雨声,安静的可怕。
过了良久,不知是谁先哭出来,哭泣声让雨天显得阴风阵阵。
……
崇明岛。
大明海军第一舰队回到母港,虽然这里还没建设好,但是基本的停泊还是能做到的。
士兵们下船,将一个个满人俘虏押解上岸。
统簕被捆了严严实实,他双脚一落地,立马哭了起来。
“各位好汉爷,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上有80老母,下有20岁大儿,他们都离不开我啊……”
那士兵一听,头都大了,一脚踹他屁股上,让统簕摔了个狗吃屎。
“别嚎了,你放心,你们一家子都来了,不知道在哪个船上呢。”
“什么?”
统簕一听,趴地上愣住了。
一家全来了。
也就是说,新大明也玩九族消消乐?
还有,这段时间,他的三妻四妾有没有被欺辱,他的女儿……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统簕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你哭什么呀?”
士兵不解。
“我的老婆,我的女儿,你们……”
统簕说到这,那士兵明白了。
毕竟满族人当初对汉人那么残暴,现在双方身份逆转,他担心也是正常的。
“你放心吧,老幼妇女我们是分开管理的。”
“什么九族消消乐?陛下还没让你们死呢。”
“唉唉唉,你笑啥?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集中营内。
大量的土豆堆积在仓库内。
一封电报摆在管理办公室桌面上。
上面赫然写着:
《集中营每日土豆泥产量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