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旗和下五旗党争。
现在又来了个粘党。
绵恩摇头叹气,他恨,恨自己为什么要安排多善入粘杆处。
可是现在木已成舟,恨的再多也无济于事。
“我们坐在这里像什么话,大家手中也不干净,总有一天粘党会找上门的。”
“有什么办法能抓住粘党的把柄就好了。”
“把柄?”
绵恩心思一动,他想起来向大明银行转移财产时,多善和他们串供来着。
那次可是害了不少人呢。
绵恩将这个想法说给众人听。
“可行吗?毕竟我们不仅转移财产,还想着投明来着。”
“不可,这事儿咱们也说不清。关键是没有证据。”
说到证据,当初众人串供的时候,为了不留下把柄,可都是口头说的。
这事抖出来,最好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了。
只能想想其他办法。
而在外界,粘杆处又倾巢出动了。
多善亲自领队,正准备出门抄家。
突然几个大内高手进来,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
绵恩一群人,似乎要对多善动手了。
“大人,最近我们的人发现,绵恩经常与一些大臣集会,似乎想对大人不利。”
“根据内线传来的情报,如果那些人将串供的消息抖出来,大人的身份恐怕就要暴露了!”
多善听后,感觉头皮有点凉。
好在这件事没有绝对性的证据,就算抖到嘉庆那里。
以嘉庆对他的偏爱,恐怕第一时间会往党争方向上想。
毕竟,外界所流传的粘党,在嘉庆眼里可是皇党啊。
“无妨,你把名单整理出来,等我来写奏折。”
然后,多善就带着一大群粘杆处特务,穿上铠甲背上火枪,开始满大街抓人。
“快跑!”
“粘党又来作妖啦。”
“你怕什么?粘党可是好人,从来不为难百姓,就抓那些贪官呢。”
“什么好人,我看是是不懂,抓百姓才搜多少钱,肯定是抓坏人啊!”
百姓们乐呵呵的,对着粘党指指点点。
以往他们害怕这些兵。
但是时间久了,他们发现粘党对百姓秋毫无犯,心也放心下来。
甚至有胆子大的,抱着个板凳坐在大官府邸门前。
多善带人冲入王绍兰府邸,将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不少参与密谋对付多善的大臣,被逮了个正着。
“拿下!”多善大手一挥,粘杆处特务一拥而上,把十几个围着炉子的大臣压在地上。
王绍兰想要反抗,但是粘杆处特务太多了,很快被逼到角落。
他看着多善,愤怒、惧怕、后悔等神色不停变换。
“多善,一定要做的这么绝么?要知道你也不干净!”
“我不干净?我把所有银子都送到内务府,在皇上眼里我就是最干净的!”
“呵呵,当年和珅也是这么想的。总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
多善看着这群被压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大臣,眼中闪过厌恶。
他是满人,不过出生在一个没人要的部族。
现在的满人,过的也苦啊。
如果不是什么大族,朝里没有点权势,和普通汉人有什么区别?
要不是在南面遇到一个叫沈炼的,他到现在都没有机会体会到真正当人的感觉。
每每想到沈炼给他描绘的美好世界,多善觉得,他走在了正义的道路上。
所以,每当看到这些贪官污吏时,他总是发起内心的厌恶。
多善说道。
“我的结局什么样,还轮不到你来批判。
但是你,在搜刮了民脂民膏后,你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陛下不在这里,给不了你帝国最高礼遇,只能因陋就简,一刀砍了。”
多善挥挥手,粘杆处特务架着这群大臣准备离开。
大臣的家属们也不放过。
在多善看来,抄家就要狠一点。
这些大臣的家眷享受着优渥的生活,就应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王绍兰不知道“帝国的最高礼遇”是什么,也不知道平时喊嘉庆“皇上”的多善,为什么改口叫“陛下”。
但是等他到了刑场,一股冷汗从他头顶冒了出来。
多善抓他们不是去天牢,而是直接去刑场。
王绍兰是大臣,而且是乾隆嘉庆两朝的重臣。
按照大清的律法,就算要杀他,也是要嘉庆亲自过问的。
很显然,是多善知晓了他们的密谋。
多善直接绕过了嘉庆帝,用私刑了!
看着无数家眷被一个个推上断头台,王绍兰绝望的大喊:“多善,你不得好死!”
凄惨的大叫,混合着家眷的哭嚎,响彻整个菜市口。
相比于这些大臣们的哭嚎,百姓们可就高兴多了。
这些衣衫褴褛的百姓纷纷拍手叫好,就连一些底层满人也加入其中,对着刑场上的大臣们扔石头。
而这场屠杀,也传入躺在养心殿的嘉庆耳中。
韦大宝给嘉庆冲了一杯红茶,加了些羊奶调制。
“皇上,奶茶好了。”
“嗯,先放那吧。”
嘉庆帝正在数钱。
经过粘杆处的高强度抄家,如今的内务府已经有白银9.7亿两了。
银子,嘉庆很喜欢。
对于大臣的命,他不屑一顾。
这天下想当官的人多了去了,杀你一个,后面还有一群在排队等着呢。
所以,多善砍人抄家,嘉庆举双手赞成。
这朝堂上的大臣,就算全砍了,没一个是冤枉的。
反倒是韦大宝心中担忧。
韦大宝说:“皇上,这多善的权力是否太大了些?”
“怎么?多善还能反了不成?”
“皇上,前朝阉党旧事……”
嘉庆摆摆手,打断韦大宝的话,说道:“朕心里有数,皇阿玛能养和珅,朕就能养多善。
而且,朕养的比皇阿玛更好!”
在嘉庆看来,有个人能帮他干脏活累活是极好的,来自乾隆的先进经验不用白不用。
至于噬主。
到时候,只要给大臣们一个信号,有的是人收拾多善。
嘉庆身体晃着摇摇椅,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韦大宝细心的给嘉庆按摩。
撇撇嘴,心说:那不还是阉党么,等到时候上三旗党和下五旗党清理了粘党。
岂不是又回到了党争的境地。
整个朝堂上,除了嘉庆多了无数的银子,根本没有变嘛……
想着想着,韦大宝开始心惊,看向嘉庆帝目光逐渐变成惧怕。
因为他发现,这一番操作下来,最后的赢家居然是嘉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