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和气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她收拾不了江渭南,难不成还不能收拾一个村姑。
不过她还没开口,谢娇娇便开口了:“哎呀,没吓着你吧,你看这相公让我砸,我只能听话,没看着你……”
李秋和看着她:“你就是故意的。”
谢娇娇立马跑到江渭南身边去:“相公,她说人家,人家好害怕!”
江渭南微微挑眉,何时谢娇娇有过这般?
立马揽住她的肩:“别怕别怕。”
谢娇娇假装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并未有的泪。
李秋和已经气的天灵盖要翻起来了。
江渭南脚下的江澈这个时候喊道:“娘,救我啊!”
李秋和这才冲上来一把推开江渭南,不过她也没落好,谢娇娇踢了她一脚。
李秋和捂着脚,差点摔倒在地上:“你这村姑,你踢我做甚!”
谢娇娇一副可怜的模样:“我以为你要打我夫君……”
李秋和:……
李秋和瞪着谢娇娇,谢娇娇却暗地里嗤笑了她一声,不过随即立马又转换过来。
在下人眼中,这少夫人就是“爱”少爷心切,没忍住一般……
若不是为了维持形象,李秋和都快跟她拼了!
江渭南又踢了江澈一脚。
江澈痛的大喊。
李秋和赶紧的把他扶起来,只见江澈头发都乱了,身上衣裳也脏的很,不过到底是没什么大事。
“渭南,你有什么事,冲我这个母亲来,澈儿从小到大又没惹你,你为何总是这般的对他!”
江渭南冷笑一声:“姨娘这话说的,我这从小到大可也没惹过你,你不是还害得我没有了母亲?”
李秋和顿时被堵的没话说了。
江渭南转身抓起案上的一副墨盘就砸到了地上。
江澈心痛的大叫:“那是我花了500两买的!”
“哦?才五百两啊!”
江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江渭南一看,抓起了书架上的一个瓶子就要砸。
江澈急忙就要冲上去,被李秋和拦着。
江渭南一挑眉,把瓶子又递给了谢娇娇:“娘子,这瓶子可是玉做的,砸起来的声音更是格外好听,你要不要试试?”
谢娇娇立马就接了过去,抬手就要砸。
“你敢!”
江澈大喊:“你一个村姑,你若是敢砸我的东西,把你全家卖了都赔不起!”
“啪!”
谢娇娇直接就丢到了地上。
“啊!我的流仙瓶!”
谢娇娇砸完,指着书架上另外一个瓶子:“相公,那瓶子我看着也还行。”
江渭南立马就给了谢娇娇。
李秋和阻止道:“江渭南,你这砸的也是自家银子啊!”
“自家银子?自从我娘走后,我没用过这个家一钱,那现在我砸些东西,也算是把这几年没用的补上吧!”
他话一说完,谢娇娇直接丢了出去。
江澈打不过江渭南,可是觉得自己铁定是打的过谢娇娇的,直接就冲了上来。
只见谢娇娇拉住他伸出的手臂,一个旋转,直接一脚踢在他的背上,把人给踢了出去。
“啊,我的澈儿,你没事吧!你这村姑,你居然敢打我儿
而谢娇娇那是立马双手捂着嘴:“啊!我不是故意的,他自己要冲上来的……”
她这副模样,看着很是纯真无辜。
李秋和气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扶着江澈,江澈捂着腰痛哭:“娘,你把他们赶出去,全部赶出去啊!”
江渭南环保双手:“让你失望了,是你娘把我们请回来的。”
他还故意强调了请这个字。
江澈看着李秋和,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个家从他记事开始,只要有江渭南在,就没他好日子过!
江渭南又砸了好些东西,李秋和根本就不敢阻止,中间还喊了奴仆去制止江渭南,被谢娇娇两脚踢翻在院子里。
谢娇娇扬起拳头:“你们谁若敢碰到我相公,我就打死谁!”
她这话一出,江渭南简直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李秋和已经气的冒烟了,直到下人来报,院子已经收拾好了。
江渭南拿着东西刚要砸出去,手一愣。
“还挺快的嘛!”
说着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江澈,就在江澈要接到的时候,他突然就“手滑”了一下,还是给掉地上摔碎了。
江澈立马跳了起来:“江渭南你故意的!”
“是你自己没接住!”
江渭南说着拉起了谢娇娇:“走,回咱们院子去!”
到了院子里,天都要黑了。
江渭南一看,虽然和记忆中的模样有些不一样,不过到底是恢复了七七八八。
江渭南朝着下人说道:“你们都滚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要是敢踏进来,我就打断谁的腿!”
下人一听,立马就退了出去,生怕惹的这个大少爷不好,自己小命不保!
等所有人都走了,这天也快黑了,来福给院子里点上了灯火。
谢娇娇和江渭南对视一眼,接着两人便大笑了起来。
江渭南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两人坐在院子中的台阶上。
江渭南深吸一口气:“今日是这么多年,在这里最痛快的一天了!”
接着江渭南转过身看着谢娇娇:“谢谢你了。”
谢娇娇一摆手,无所谓的说道:“这有什么好谢的,不过我看你那继母,今日你闹的这般厉害了,她也没大吵大闹的,怕是个厉害的!”
江渭南双手撑在台阶上:“可不就是厉害的,我娘刚去世时,她装的像个好人似的,我起先还觉得她对我是真好,我什么要求什么喜好她都答应,不过有一次我听见她跟她心腹说,不过就是想把我养废,给他儿子铺路罢了!听到这话的当天,我便带着王管事去了镇上住,这一住便是十来年,中间外公来接过我,可我不想就这么走了,便宜这个女人和她儿子,因此只要回来,我每次定然收拾一下她儿子,给她找一些不痛快,她不痛快了,我便痛快了,我娘在地底下也高兴一些。”
他本来说的轻松,可是谢娇娇却从里面听出了好些的不容易,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带着一个老奴,被自己的爹赶到镇上去住,想来,这日子刚开始过的肯定也是不顺心的。
谢娇娇也像他一般,撑在台阶上:“那这几日,我们就多给他们找些不痛快,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发泄发泄,让他们知道,这咱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江渭南看着她,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