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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养廉银

    “重启庆历新政!”

    当朝堂的消息传开,何止是整个官场再一次炸锅,不少官员纷纷云集议论纷纷。

    “庆历新政乃是旧法,我朝已经变法有成,何必多此一举!”

    “依我看,庆历新政不过是旧党用来抗衡新党的一个工具罢了!只是苦了我等!”

    ………………

    不少士大夫对此怨声载道。

    相比于新法只是针对理财,庆历新政却是针对官员的权力,然而钱财仅仅是权力的附庸,失去了钱财只要大权在握,随时有翻身的机会,而失去了权力,恐怕再难有翻身的机会。

    “好在范纯礼学聪明了,总结其父范仲淹的失败教训,吸取了新法变法有成的经验,重启的庆历新政还算是良策。”

    也有开明的士大夫支持重启庆历新政,毕竟新法让他们钱财受损,而重启的庆历新政却让他们收入增加不少,至于考成法和幸进必考之策,更是让不少不得志的官员大为兴奋,找到了进阶之法,否则仅凭家世的话,他们根本无法拼得过高官之后。

    一时之间,重启庆历新政议论纷纷,再加上旧党上下被新党压制太久了,早就憋着一肚子气,纷纷同仇敌忾,支持重启新政。

    看到重启庆历新政并没有遭来满朝士大夫的群起攻之,这让范纯礼松了一口气,对范正的邪方不禁多了几分感悟。

    见到此况,新党连忙聚集,开始商议对策。

    “范家好算计,竟然趁机重启庆历新政!”章府内,章惇凝重道。

    章惇虽然推行新法,然而新法的开创者王安石已经去世,王家第二代的领袖王雱早逝,第三代并不成器,新法大权全部落在了新党的手中。

    而范家则不然,范仲淹乃是宰相,其二子范纯仁宰相之位致士,三子范纯礼还是当朝三大宰相之一,四子范纯粹更是户部侍郎,范家二代可以说人才济济。

    更别说范家三代中,范正更是如日中天,乃是官家的心腹,同样也是坚定的变法派,日后封侯拜相已成定局。

    范家三代中,将会出四位宰相,庆历新政的地位必将稳如泰山。

    “章相公,此事新党应该如何应对?”蔡京皱眉道。

    章惇皱眉道:“庆历新政哪怕改动,依旧在士大夫身上套上枷锁,旧党那群老顽固难道真的甘愿为范家做嫁衣!”

    一旁的蔡卞苦笑道:“这几年,新党如日中天,对旧党压制太狠了,新旧两党早已经积怨已久,如今有了和新法的抗衡的庆历新政,如同溺水者抓住稻草一般,根本不愿意放弃。”

    蔡卞虽然也是新党,但是行事极为温和,自然知道如今的新党和旧党早已经势同水火,尤其是章惇,为了报当年被贬岭南之仇,没少打压旧党之人。

    蔡京皱眉道:“若是我等愿意和旧党和解呢?”

    蔡卞无奈摇头道:“旧党是不会相信的。”

    旧党如今找到了反击的武器,自然不愿意放下,哪怕是新党承诺放弃一部分利益,依旧无法打动旧党,毕竟他们已经受过新党攻击,怎么会因为新党轻飘飘的承诺将自己的命运放在别人的手中。

    章惇苦涩道:“如今的局势恐怕也在邪医范正的预料之中,难怪他大力支持新党变法,甚至主动出邪方帮助新党成功。因为他知道新党变法成功,旧党的利益就会大损,新党旧党的矛盾就会越大,等到新党志得意满,旧党大势已去的时候,范家再顺势重启庆历新政,一切都顺理成章。”

    蔡京冷哼道:“重启庆历新政虽然是范纯礼提出,然而朝中谁不知道范纯礼乃是邪医范正的傀儡罢了。”

    当初范纯礼已经被朝堂排挤,主动被贬亳州为官,是邪医范正变法医家,让亳州成为新晋药都,一跃让范纯礼成为政坛明星,这才得以回到了开封,担任开封知府期间,范纯礼更是执行范正的医城之方,范正更是有范衙内之称。

    甚至后来范纯礼赈灾,治理黄河,哪一个不是邪医范正在背后支持,而这一次重启庆历新政,这几条明显都是邪医范正的风格,再加上范家最激进的变法派并不是范纯礼,一直都是邪医范正。

    毕竟邪医范正在高太后当政,旧党如日中天之际,就已经胆大包天变法医家,更是正面斥责范家已经忘记了范仲淹的祖训。

    “既然如此,我等不如以此来弹劾邪医范正,以下犯上,祸乱朝纲!”一个新党人士献策道。

    “没用的!”章惇仰天长叹道:“且不说范正乃是范仲淹之后,庆历新政原本就是范仲淹的旧法,邪医范正夙来有邪方不败的金身,我等以此弹劾,非但不会对庆历新政造成任何破坏,反而会加大重启庆历新政的可信度。”

    蔡卞深深的点了点头道:“不错,而且邪医范正本就是深得官家信任,而且我等推行新法也同样是得益于邪医范正的邪方,要是这么算的话,难道我们的新法也要被废除。”

    “呃!”

    顿时新党众人一阵无奈,他们发现新党对重启庆历新政根本无可奈何,即不想赞同,但是也找不到任何反对的理由。

    “那我们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旧党卷土重来?”蔡京愤然道。

    曾经他们利用范正的邪方,顺利推行新法,让旧党只能干瞪眼着急。

    而如今他们终于体会到了当年新党的感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朝廷重启庆历新政。

    “恐怕我等都中了邪医范正的计!如今为了党争,新法旧法都已经改的面目全非,这哪里还是我等当年所坚持的信念,恐怕新法旧法夹在一起,成了邪医范正的医法!”章惇感慨道。

    一众新党之人不由陷入了沉思,当年为了推行新法,他们可是接受了不少邪医范正的邪方,比如说摊役入亩等等,在新法上打上了医家深深烙印,而如今的旧法何尝不是如此。

    在新法的默许下,庆历新政顺利重启!

    垂拱殿内。

    “启禀陛下,我朝向来优待士大夫,特意设立磨勘制度,然而已经百年,磨勘制度已经百年,还需与时俱进,臣提议磨勘制度来制定官员俸禄,除了大宋规定的各级官员俸禄之外,按照为官的年限为例,每年一百文,按月发放,三年一涨,退休时按照其俸禄的百分之八十来发放。”

    宰相范纯礼成为最耀眼的存在,意气风发的向百官和赵煦陈述磨勘新政。

    “每年一百文!”

    不少官员微微计算,大宋平均中进士的年纪是二十九岁,干到六十岁退休大约三十多年,这样算起来那就是每月多出三千文。

    大宋的铜钱购买力极强,三千文钱并不多,各级官员的基本工资,再加上年龄增加的工龄工资,足以大大改善普通官员的生活水平。

    “拿着新党赚来的钱,收买人心!”蔡京顿时冷哼道。

    然而这样的条件在底层官员看在眼中的确是好事,然而能够进入垂拱殿的谁还在乎你那三千文钱,更让蔡京愤怒的是范纯礼趁机给官员涨俸禄,最大的底气就是新党变法成功,让大宋财政好转。

    其他官员并没有太大的高兴,俸禄增加虽然是好事,然而相比于开封城价值数千贯的房价,多三贯钱的收入的确是杯水车薪,他们恐怕一辈子也无法在开封城拥有一套房产。

    新党看到满朝官员兴致不高,不由冷笑,在大宋,能够决定朝政大多都在垂拱殿内,每月多几贯钱,恐怕根本无法让官员满意。

    旧党官员见状,不由眉头一皱,没有想到磨勘新政已经改变了很多,并给官员增加俸禄,这些官员竟然还不配合。

    见到如此,范纯礼并未慌张,因为他还有一个必杀器,那就是养廉银!

    “养廉银一出,一来可以让官员专心为国效劳,无需关心官员公田,既可以让官员廉洁奉公,微臣认为养廉银必须多,人数要少,只能控制七品以上要职文武主官,其养廉银是其俸禄的十倍左右!”范纯礼郑重道。

    “七品以上的要职主官!”

    “俸禄的十倍以上!”

    …………………………

    范纯礼此言一出,满朝百官一片哗然,一个个震惊的看着范纯礼。

    七品以上的要职主官,也就是说,在大宋只有七品县令以上才能领到养廉银,然而十倍以上的俸禄,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一个县令年俸百贯,单单养廉银是其十倍,那岂不是足足千贯!

    “这也太多了吧!”

    一个县令一年就要上千贯的养廉银,那一个宰相的俸禄那岂不是高达万贯之多。

    “臣等弹劾范相公假公济私,趁机敛财!其心不存!”蔡京闻言,立即趁机上奏道。

    赵煦眉头一皱,养廉银是俸禄的十倍,虽然仅仅是支付县令以上的主官,然而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其他反对庆历新政的官员也纷纷进言,弹劾范纯礼。

    一时之间,范纯礼的庆历新政才刚刚推行,就遇到了最大的危机,其原因竟然是给官员的钱太多了。

    “呃!”范纯礼不由一愣。

    他原本以为养廉银一出,将会得到所有官员的支持,却没有想到效果截然相反。

    “一个县令每年上千贯多么?要知道在医家,一个名医一年的收入就能数千贯之多,若是能够研发出新药,被医家推广,一年万贯并非虚妄,相比之下,县令的工资才不过百贯以上。”

    看到父亲陷入困境,范正出言相助道。

    蔡京冷声道:“我等官员,乃是钻研圣人之道,重义轻利,又岂能贪恋钱财,依我看,如今的医家已经变质了,早已经不是当初悬壶济世的医家。”

    面对蔡京的职责,范正却不以为意道:“谁说行医就必须清贫,一个名医一年俸禄数千贯,那是因为他日日夜夜不停,救活无数人的报酬,无数条人命得以存活,难道不值这几千贯么?而且医者高薪,方可吸引更多的人才学医,避免庸医害人,更能避免医者贪腐,再无收取红包,吃拿卡要之事。”

    “而至于官员的贪腐,恐怕更加严重,民间甚至有流传,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以县令每年百贯的俸禄,恐怕不吃不喝要当一千年的知县,才能攒到吧!”

    “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

    赵煦闻言不由一颤,十万两,那可是十万贯钱,一个县令三年竟然拥有十万雪花银,这不是赤裸裸的贪污又是什么?

    满朝百官顿时难以置信的看着范正,谁也没有想到范正竟然将官员贪污的事情,竟然公然道出,而且写出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的名言,此句一出,恐怕天下官员的好日子到头了。

    “官家可知,一个官员贪污十万两白银,其所造成的损失将会更多,我大宋百官俸禄虽高,然而开封城的房价高达万贯之多,很多官员单靠俸禄穷其一生恐怕也无法在开封城买房,当年苏大学士多年的俸禄积累也不够,最后还是多方筹措才在开封有了房产,这也是不少官员铤而走险,冒险贪污的原因!”

    范正再度拿当年苏轼买房来举例,很多官员都心有戚戚的点了点头,开封城的房价实在是太过于恐怖了,哪怕是他们官员,恐怕也只能对其望而却步。

    “养廉银虽然很多,然而以目前大宋的财政足以支撑,同时也能大大减少官员贪赃枉法带来的危害,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圣人的教诲让其不能贪官员俸禄丰厚,足以让其不想贪也不必贪,如此高新养廉!方可让大宋政通人和、百业俱兴。”

    “政通人和,百业俱兴!”

    大宋百官对这个句话可以说如雷贯耳,这可是当年范仲淹在岳阳楼记的名言,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孙子竟然用到了给官员高薪上。

    “高新养廉!”

    赵煦闻言,不由微微一动,正如范正所言,如今的大宋财赋充足,发放养廉银并没有多大的负担。

    而且他已经是担任了多年的帝王,自然知道官员贪腐的严重和危害,若是能够用一点点钱财就能解决官员贪腐问题,那自然再好不过。

    而且大宋最为擅长用钱财解决难题,当初辽夏两国咄咄逼人,大宋就是采取岁币来解决难题,更别说如今乃是为自己的官员发放养廉银,自然并无太多的心理负担。

    赵煦怦然心动之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苏颂却突然道:“范太丞未免太过乐观,医家最近在研究人性,你作为医家领袖,应该明白得寸进尺、贪得无厌同样也是人性之一,哪怕是高薪的养廉银恐怕也无法杜绝贪污。”

    百官不由一愣,谁也没有想到最后对范正提出质疑的竟然是医党的领袖苏颂。(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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