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
整个藏粮洞内的气氛,有些奇怪。
冰蝶愣愣的看着那边的动向,满脸的疑惑。
这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小王爷拿出了一块金色令牌,这群人就都呆住了啊。
带着疑问,萧宁同样打量了一番那金色令牌。
直到。
她也在那金牌之上,看见了那一朵暗金色的莲花!
嗯?
等等!
这!
暗金莲花?!
在看见这标识后,冰蝶的脸色陡然一变。
要知道,无论是在卫府,还是之前在昌南王府。
一直以来,冰蝶都是卫清挽的左膀右臂。
加上冰蝶的身手还算不错,府内的不少和江湖人打交道的活,基本都是她在做。
所以,对于一些江湖传闻,她比小莲那丫头可要知道的多太多了。
暗金莲花,盗盟!
这一点,她还是知晓的。
什么意思?
小王爷还是盗盟的人?
冰蝶只觉得心中一惊。
打量着此刻,那一脸平淡的小王爷,遥想道就在几天前,其在自己心中,还是一个超级大纨绔……
冰蝶只觉得,这个男人,她真的彻底看不透了。
就在冰蝶恍惚间。
只见,那眼前的一众玄炽军,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
在那为首之人的带领下,猛然退后一步。
紧接着,两腿一屈,单膝跪地,做了一个很是恭敬的手势,微微躬身,齐声道:
“先生!”
而在萧宁身后。
那贺泰铭等人,也终于是回过了神来。
他们一脸激动之色,小跑着来到了萧宁身前,试探性的问道:
“月……月先生?”
“怎么?知府大人。今日,月某以真面目示人,诸位就不认识了?”
“啊?不敢,不敢!”
见萧宁直接承认了。
四人哪还犹豫,一个个当即跪地行大礼。
萧宁连连拦住了几人,道:
“好了,大家都不是外人,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因为想要看看,诸位最近的训练成果如何,所以这次前来,没有让铁拳率先通知大家。”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我也需要玄炽军,帮我一个小忙。”
萧宁解释了一句。
贺泰铭等人,直到这会,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某些事情。
怪不得!
当初月先生第一次见自己时,说要报恩。
可是,那时候自己明明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是对这么一个陌生人有恩的。
如今一看,月先生的真实身份,竟然是那昌南小王爷。
当初,其夫人前来琼州之地打仗!
那时候,自己和王世宝、冉九成等人,的确是帮过其不少忙。
更重要的是,当初卫清挽中了毒箭病重。
自己四人那时候最大的官职才任县令,次点的为参军和主簿。
不过,当时的确是自己四人,亲自带着数十捕快,跑到了这黎山之上,采到了一株名药,才遏制住了那卫清挽姑娘体内的毒素。
只是,那时候卫清挽伤重昏迷,根本不知道自己一行人还对其有救命之恩罢了。
可是,月下回月先生是谁?
其消息灵通,打听到了这件事情,倒也很合理。
所以。
其所说的恩情,其实是当初自己对其夫人卫清挽的救命之恩!
“所以,月先生之前一直未曾告知的,所谓恩情,其实是我等上次,为卫姑娘找到草药的事情?”
王世宝一直都是个直肠子的人。
其他三人想明白了就是明白了,肯定不会多问。
可王世宝可不会想这么多……
对此。
萧宁淡淡点了点头。
“一直未曾跟诸位提起过这件事,当时也是因为身份不便。”
“不错,当年月某所提的恩情,正是你们当时前往黎山三天三夜,帮忙找到了解毒之草,才保住了贱内的性命!”
“此等恩情,终生铭记!”
萧宁拱了拱手,对几人恭身道。
“卫姑娘当时就是在为了我琼州打仗,我等做此事也是应该的。月先生,又何必多言谢字!”
“更何况,月先生从五年前开始,就为我等谋划!让我们一步步从县令县丞,来到今日之位。”
“此等知遇之恩,我等早就无以为报。以往的小恩小惠,先生又何必再提及?”
四人连连还礼。
想通了!
通透了。
原来,这么多年,月先生之所以如此殚精竭虑的为我等谋划,都是因为当初的事情。
这么一来,月先生在卫姑娘进城之后,一直让自己几人暗中保护卫府,照顾卫府的事情,也就说得通了。
一旁的冰蝶,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早就傻眼了!
琼州之战?
小姐中箭受伤?
琼州的小县令贺泰铭?
这?
霎时间,许多年前的一桩桩旧事,不由得开始在脑海之中浮现。
是啊。
还记得,十年前小姐为了救王爷,出征琼州。
那时候,的确是中了箭的。
只是,那时候小姐好像并不知道,自己中的是毒箭,还以为自己是失血过多昏迷的。
不过,尽管如此,小姐对于这贺泰铭等几人的恩情,也未曾忘记过。
那时候,小姐在醒来之后,还想着为几人邀功请赏来的。
只可惜。
那时候的王府,受尽了猜忌。
还没有等小姐有机会多言战事,就被排挤出了朝堂之外。
那份恩情没有报,也让小姐至今都觉得羞愧。
可谁曾想?
原来!
小姐当年欠下的恩情,小王爷早就帮忙报了!
小王爷,您究竟还在背后做了多少事啊?
冰蝶恍惚间。
另外一件事情,再次在其脑海之中,泛起了涟漪。
等等!
大尧盗帅,琼州月下回!
这?
还记得,当初小王爷前往府邸为小姐治那瘟病之时,自称月先生。
传闻里,这贺泰铭等人背后之人,是那大尧盗帅,琼州月下回。
还有!
小王爷的手中,还有着那块盗盟腰牌!
所以!
小王爷其实就是?
对啊!
自己,早就该想到的啊!
这一刻,冰蝶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涟漪,再也无法抑制。
直到其彻底化作了一道道惊涛骇浪,不断冲击着自己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