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一直都是这般,公私是一直分明的。
这也是他的治军理念。
事实上,这个理念,放在任何掌权者、上位者身上都适用。
私下里,咱们可以要多好有多好。
但到了正事上,我们就是上下级的关系,不能有任何的马虎。
该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什么,你就是要听。
这样,才能走的长,走得远。
当然。
想做到这一步,还有一个最关键的点。
那就是,你必须让下属怕你。
显而易见。
临州营的这群人,尽管已经和萧宁冰释前嫌。
但对于萧宁,骨子里还是有着一股恐惧的。
这就是萧宁要的。
“还别说,如果你们这陛下好好地看看兵法,加以进修,说不定还真是个治军的好手。”
“公私分明,不错不错。”
这下。
就连路舟山,都跟着感叹了两句。
一旁的卫青时听后,无言轻笑。
嘴都快被钓成翘嘴了,简直比AK还难压。
“启程!渡渠!”
徐学忠站在萧宁一旁,高喝一声。
众军重新开始上路,准备渡渠。
边孟广是个老兵了。
可以说,论行军经验,他绝对不输在场的任何人。
当然了。
除了沙老沙和海老。
这会。
行军中的边孟广,正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全军。
行军中,军士们一个个神清气爽,精神头十足。
看起来,或许依旧会有些劳顿,但早已没有了那等行军了一天一夜的疲态……
“嗯,不对啊。”
边孟广喃喃自语。
又活动了活动自己的胳膊。
怎么说呢。
确实,那种一天一夜行军的疲惫,还在。
不过。
眼下,确实能提起力气来了。
这不合常理。
自己明明就休息了六刻的时间啊。
“路先生。”
眼前这群人里面,最见多识广的,就是那路舟山了。
边孟广决定找那路舟山解惑。
“你有没发现,这军士们的体力,似乎恢复了不少?这六刻的时间,能起这么大的作用么?”
路舟山早就注意到这了这点。
就连他本人,也有这等感受。
听后,他点了点头,道:
“是啊,我本来还以为,就休息六刻,醒来肯定会疲惫不堪。谁知道,竟然舒适的很。”
“虽然不知道,你们陛下这六刻的依据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显然,这是有说法的。”
“没想到啊,你们这陛下懂得还不少。”
路舟山感叹了一句。
“谁敢信,这次行军,我竟然在你们陛下身上,能学到了东西。”
边孟广在路舟山这里没有得到答案。
最终跑到了萧宁那,去问正主了。
“哦,你问这个啊。”
萧宁微微一笑。
其实,他也想说:谁能想到,当年刷抖音看到了一些睡眠小妙招,有朝一日在这还能用上。
“这个,其实是跟咱们的这副躯体有着直接关系。事实上,咱们睡觉,是有周期的。”
“周期,你可以理解为,一个圈,一个循环。一般来说,六刻,就是咱们睡眠的一个周期,因人而异。”
“啊,原来是这样。”
边孟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把这些全部记在了脑子里。
一旁的路舟山,这会也竖起了耳朵,头不由自主的往萧宁的方向使劲扯了扯。
脖子都歪了……
他自诩为什么都懂,自然不好意思问,但他还想听。
“什么?寻欢?偷妻?”
“这两人没个正经的,不是说这睡眠六刻的原因的么?怎么突然说起来如此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路舟山瞳孔一阵地震。
接着,又打量了一眼那萧宁和边孟广的神情。
只见。
那萧宁谈笑风生,似乎这些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至于那边孟广,更加不得了,一副好学的样子,还频频点头,往脑子里记。
啊!
你们这样,真的好么?
光天化日讨论这种人,都不遮掩一下么,如此光明正大真的好么?
这个世界怎么了?
军士们斗志昂扬,神清气爽。
渡渠仅仅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全军通过。
“陛下,您对洛陵应该比末将熟悉,但末将还是给您介绍一下吧。”
“想要入关洛陵,一共有四个关口。南边两个,北边两个。这次距离咱们最近的,是偏东北的兴陵关。”
“之后,还有偏西北方向的隆陵关。这两个关口,在洛陵城以南。在洛陵城以北,还有嘉陵关和贺陵关。”
“不过,我们要是想要从那两个关口入关,就需要绕过洛陵……目前,还是兴陵关应该最合适。”
“只是,毫无疑问,那聂如空肯定在兴陵关和隆陵关,都布置了大量兵力!咱们若是直接硬碰硬,怕是难以破关。”
“嗯,我知道了。”
萧宁点了点头。
“不要停歇,继续进军。”
萧宁大手一挥,下令道。
心中,则是默默盘算着这六个时辰的时间。
前往兴陵关,是有官道的,无需跋山涉水的。
萧宁一声令下,众人继续进军。
与此同时。
在众军之后。
带着另外五千人一直跟其保持距离的庄奎,看着前军的动向,皱紧了眉头。
“身后就是围堵的敌军了!再往前行军,这不就把自己的活路都堵死了?”
“前面的兄弟们愿意跟着这新皇,那是因为我的命令。可我不能让他们去送死啊。”
“不行,我必须去叫停这场闹剧了。忠心归忠心,但总不能让兄弟们,因为我的命令,就在这毫不情愿的跟着这新皇去送死啊!”
庄奎喃喃着,不由紧提马绳,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