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周围那些残兵败将们纷纷倒吸一口冷气,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鲁通的掌风如同狂风暴雨般将萧宁彻底包围,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
“他……萧宁被压制住了?”一名士兵喃喃道,眼中带着几分惊喜与希望。
然而,下一刻,所有人的眼神便凝固了。
只见那漫天的掌风中,萧宁的身影骤然一闪,犹如惊鸿般划过空气,轻巧地避开了鲁通的每一道攻势。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迅捷而从容。哪怕是在鲁通如此狂暴的攻势下,他的神情依旧平静如水,没有半分慌乱。
鲁通瞪大了双眼,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怎么可能?!我的掌风……竟然无法触及到他?”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萧宁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仿佛在掌风中穿梭自如,没有半分滞涩。
而且,更令鲁通震惊的是,萧宁的气息竟变得愈发凝练,似乎完全不受他的压迫!
“混蛋!”鲁通怒喝一声,身形猛然拔高。
他双掌在空中连连拍出,一道道凌厉的掌风交织而成,化作一道无比巨大的掌影,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狠狠地向萧宁拍去。
“轰——”
沉闷的撞击声在空气中炸响,劲风激荡,气浪翻涌。
这一掌的力量足以将山岳碾碎,将所有挡在前方的阻碍摧毁成齑粉!
然而,萧宁的身影却如同一片雪花般,在那巨大的掌影逼近的瞬间,猛然向后一跃,身形轻盈地腾起,剑光一闪,直击鲁通的咽喉。
“什么?!”
鲁通的瞳孔骤然放大,他根本没想到萧宁能够在他的掌风中找到破绽,并反击!
他急忙抬掌格挡,可还是慢了一步。
“嗤——”
寒光一闪,萧宁的长剑犹如毒蛇般刺破了他的护体真气,划过他的肩膀,带起一道猩红的血花。
“啊!”
鲁通闷哼一声,身形猛然后退,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
他低头看着自己肩膀上的剑伤,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
“你竟然……伤了我?!”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愤怒与惊惧交织而成的情绪。
他堂堂大疆国的天人境巅峰强者,竟然被萧宁伤到?
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银发青年,目光中闪烁着滔天的怒火。
“好啊,好得很!”
鲁通咬牙切齿,声音低沉而嘶哑。
“萧宁,看来我今天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他说话间,周身气势骤然暴涨,一股无比恐怖的杀气从他体内喷薄而出,仿佛连空气都被这股杀气压得变得凝滞。
萧宁冷冷地看着他,手中长剑寒光闪动,体内的真气涌动如狂涛怒浪般激荡不止。
他微微抬起头,银白的发丝在风中飘扬,眼中的寒光犹如冰刃,直刺向前方的敌人。
“鲁通,你以为今日还像当初那样,我会任你宰割吗?”
萧宁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无尽的杀意。
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剑,剑锋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寒光,发出清越的嗡鸣声。
“今日,我不仅要杀了你,还要为王夫子,还有所有被你害死的北境百姓讨回公道!”
他说话间,体内的天人境力量轰然爆发,周身的气流仿佛被瞬间引燃,激荡起无尽的寒风。
萧宁的身形猛然掠起,手中长剑寒光乍现,带着无比凌厉的剑气直劈鲁通的咽喉。
“狂妄!”
鲁通厉喝一声,双掌猛然合拢,一股无比强横的掌力自他掌心涌出,如同一道巨大的屏障,将萧宁的剑光尽数挡下。
然而,萧宁的攻势却没有丝毫停滞。
他的身形在半空中连连闪动,长剑在空中带起一道道凌厉的剑光,仿佛连成一片光网,将鲁通笼罩在其中。
“锵锵锵——”
剑光与掌力交击,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火星四溅。
鲁通只觉得一股股巨力顺着掌力传来,他的身形被震得连连后退,胸口气血翻涌,双臂隐隐发麻。
“不可能……”他喃喃道,心中掠过一丝震惊与难以置信。
“这小子的力量怎么会这么强?!”
他堂堂天人境巅峰强者,竟然被一个初入天人境的萧宁逼得连连后退?
萧宁冷笑一声,目光中满是嘲弄与冰冷。
“鲁通,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天人境高手吗?”
“如今的我,已不是当日的萧宁!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重要的人,死在我的眼前!”
他说话间,体内的真气再度轰然爆发,长剑上寒光乍现,一道凌厉的剑气犹如雷霆般激荡而出。
“嗡——”
空气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声,那剑气带着无比凌厉的锋芒,直刺鲁通的胸膛。
鲁通眼中闪过一抹惊骇,他连忙挥掌抵挡,可萧宁的剑气却犹如摧枯拉朽般破开了他的掌力,直刺他的胸膛。
“噗——”
剑锋刺入血肉的声音响起,鲜血喷涌而出。
鲁通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处那柄刺入体内的长剑,脸上浮现出浓浓的不可置信与震惊。
“不……不可能……”
他低声喃喃,目光中带着无尽的震骇与愤怒。
“你……你怎么可能……”
萧宁冷冷地看着他,眼中的杀意犹如实质。
“鲁通,这一剑,是为王夫子而刺。”
他说话间,手腕猛然一转,剑锋在鲁通的胸膛中划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噗——”
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萧宁的长剑。
“噗通——”
鲁通的身躯重重倒地,他双目圆睁,脸上带着浓浓的愤怒与不甘,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的目光中依旧闪烁着惊恐与震骇。
他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败在萧宁的手上。
萧宁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没有丝毫怜悯。
“鲁通,你屠戮我北境百姓,杀我恩师,今日,我以你的性命来祭奠他们。”
他说话间,长剑轻轻一抖,将剑锋上的血迹尽数震落,随即缓缓收剑入鞘。
“从今天起,我萧宁要让所有大疆国的军队知道,北境百姓的血,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染指的!”
他说完,缓缓转过身,冷冷地扫视着四周那些惊恐万状的敌军,目光中满是冰冷的杀意。
“你们,还有谁想要送死?”萧宁冷声问道。
话音一落,整个校场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半点声音。
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的士兵们,全都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一个个低下头,不敢与萧宁对视半分。
这鲁通都死了!堂堂天人境强者!
大疆最强大的底牌!
而且是被萧宁正面击杀,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还如何敢再战?
……
云州城西南角,一处阴暗的地下监牢中。
监牢狭窄的石缝间不断渗出滴滴水珠,寒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息。
监牢两侧的火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四周那些被禁锢的身影映得影影绰绰。
昏暗的光影中,牢房内挤满了北境的百姓,他们衣衫褴褛,形容憔悴,双目无神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脸上满是深深的绝望与痛苦。
有年迈的老者,有尚在襁褓中的婴孩,也有刚刚懂事的孩童。
这些曾经生活在北境土地上的百姓们,如今却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被剥夺了生存的希望。
更有不少人面容憔悴,身形瘦削,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一些年老的、体弱的百姓甚至被大疆士兵残忍地作为“口粮”,用于充饥。
这种难以启齿的罪行已经成了这座监牢中残酷的现实,让所有的北境百姓生不如死。
“唉……”
一名须发斑白的老人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他抬起头,望着铁栏外昏暗的火光,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力,仿佛一片枯黄的树叶,随着风轻轻飘落在地上,再也激不起一丝波澜。
“我们……这是要被困死在这里了吗?”
他声音中满是绝望与痛苦,眼中浑浊的泪水无声滑落。
一旁的一个中年汉子微微抬头,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与愤怒。
“老伯,您别灰心,咱们北境的军队肯定会来救我们的!”
他咬紧牙关,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心的执拗。
“是啊,只要……只要我们的北境军队能够攻入城中,咱们就有救了!”
另一个青壮年也忍不住低声附和,声音中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然而,他们的声音刚一落下,角落里却传来一声冷笑。
“北境军队?”
“你们知道驻守在这座云州城的,是大疆国的十万精锐吗?”
“凭借北境那些残兵败将,怎么可能攻得进来!”
说话的是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他双目凹陷,脸上带着深深的嘲讽与冷笑。
“更别说,我还听说来救我们的将领,是那个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昌南王萧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