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起兵救援吕布的消息传到了刚入彭城的曹操耳朵里。
曹操嘿嘿一笑:“来得正好,一个月前就想要征讨他了,今日来了就一并处理。”
“主公不可小觑,刘备军中确有能人。”
说话的乃郭嘉郭奉孝。
“赵尘赵厚德,刘备命好啊!”
“主公前一次进军徐州,此人居然能一眼看透,利用袁绍袁术的威胁,逼迫主公退兵。今日又让刘备起兵两万,赶来救援吕布,意图遏制我军取徐州。此人能纵观大局、计谋天下,将来怕是强劲的对手。”
夏侯渊笑道:“奉孝若是怕了,尽可留在此地,我等去取刘备首级献于主公。”
郭嘉回道:“夏侯将军威武众人皆知,只是刘备二弟三弟关羽张飞也同样是万人敌,将军还是小心为好。”
“那是他们没有遇到我!”
曹操噗嗤一笑,举手示意:“妙才不可轻敌!”
随后他眯着眼瞄着郭嘉:“奉孝以为我军当如何应对?”
郭嘉来回踱了几步,微笑道:“主公急行军,如今已破彭城,曹仁将军已破傅阳,下邳城两大咽喉都被我军占领,吕布大军气势已竭,无计可施。此刻我军只需赶在刘备大军前到达下邳城,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刘备大军就算来救援了,入不了城,也无济于事。”
“臣研究过此人计谋,借助地形之势,多以火攻为主。然徐州城乃平原地带,就算赵尘有千万计谋,无处山川河流可用,想要出其不意以少胜多也是绝无可能的。况且刘备大军多为步兵,骑兵也不如我军。我军只需城下列阵,正面应对,刘备大军必定无计可施,自然可退。待他们退去,主公拿下下邳城后顺势南下,岂有不胜之理?”
曹操拍手叫好:“奉孝之言甚合我意,传令三军,即刻前往下邳。”
话说张飞和太史慈各自领着一千骑兵,快马加鞭奔向下邳城西面的曹操大军。
太史慈惊叹,这马鞍上挂着的小黑块看似不起眼,居然有稳定身体,减少疲劳的功效,着实让骑兵轻松不少。
张飞笑着介绍:“此物名为马镫,是军师发明的!”
太史慈暗自敬佩,赵尘此人果然厉害,不仅智谋超群,还懂得改进装备。
两人离去后,刘备大军已经按照原先的行军速度,拔营进军。
赵尘建议将此计谋书信告知吕布,也好让他们有个准备。
刘备当即修书一封,交于信使。
是夜,一片寂静。
张飞、太史慈二人奔至下邳城东面二十里,四处张望未曾发现曹操一兵一卒。
太史慈疑惑地问:“张将军,莫非是军师料错了?”
张飞斩钉截铁地回道:“不可能,军师从未料错过,定是在附近。”
话音刚落,前哨来报:“将军,发现曹营,往前约莫五里地。营地密密麻麻,不计其数。”
“好,通知兄弟们,出发袭营。”
两千骑兵,分东西两路,朝着曹营飞奔而去。
此刻曹军大营刚刚安札营寨,正在生火造饭。
秋风寒冷,朦胧月色下,火光闪烁。
将士们有说有笑,轻松无比。
突然大营外杀喊声起,只见东面突然出现一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手持丈八蛇矛,声如巨雷之人,冲入大营如入无人之境,乃张飞也。
西面也出现一名小将,身背双戟,手持长枪,腰跨强弓,一身红色,冲入大营,不是别人,正是太史慈。
两人见人就刺,刺完就转移。
所有骑兵紧紧跟随,所到之处血花四溅,很多曹军将士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一命呜呼了。
张飞驾着黑驹,忽然看到不远处的主营帐,大喊:“兄弟们,跟我来,去擒拿曹操。”
说完就朝着主营帐奔去。
听到杀喊声的曹操大吃一惊,喊道:“何人袭营?”
话音刚落,营帐里冲进来一名高大威猛之人,胯下黑驹,手中蛇矛,乃张飞也。
张飞见到红袍长须之人,不管是不是曹操,就要提枪捱过去。
曹操惊恐后退,急忙拔出倚天佩剑抵挡。
只听“当”一声,蛇矛遇上倚天剑,强大的劲道逼得曹操腿软倒地。
张飞大喝一声,蛇矛再次朝着曹操刺去。
突然出现一名壮汉,身材魁梧,手持双戟,接过张飞那一刺。
张飞掉头与之纠缠三回合,一旁骑兵急忙提醒:“张将军,别忘了军师嘱托!”
张飞突然醒悟,虚晃一枪,夺路而走。
再晚走一步,就要被曹军包围了。
另一边,太史慈左右突袭,没遇到任何阻力,正准备朝北面出营地。
忽然左边迎来一将,手持长枪,跨下良驹,乃夏侯渊也。
夏侯渊大声喊道:“贼将休走!”
太史慈原本就觉得太无趣,立刻挺枪上前。
两枪相交,双方便已经清楚了对方的实力。
只两回合,太史慈看准时机,虚晃一枪,转身就走。
夏侯渊勒马追去,不想太史慈回首搭弓射箭,一箭射在夏侯渊肩膀上,夏侯渊翻身落马。
太史慈大笑道:“你不是我对手,我走也!”
疾驰了片刻,见东面“张”字大旗,便与张飞混合一处,依照赵尘计划,朝着下邳城北面曹仁营地而去。
经过这一遭,曹操许久才恢复平静。
营外一片混乱,烧饭生的火经过冲击,将一旁的营帐都烧着了。滚滚浓烟在秋风下四处飘散,让现场更加朦胧。 骚动声从南而北,像水波一样传递过去。 直到最后消失在营地北面。
夏侯渊,于禁,郭嘉匆匆赶来。
曹操便问:“是何人前来袭营?”
“不知道,只见东面大旗上着张字,西面大旗上写着太史二字。”
“莫非是张辽?”
“主公,不是张辽,此人满面胡子,粗犷凶狠。而且他们的骑兵明显要比张辽的厉害,各个骑术高超,坐马上稳如平地,来无影去无踪。”
“那是何人,敢来袭击我曹操的军营!”
众人面面相觑。
夏侯渊一边处理着肩膀的伤口,一边狠狠地说道:“混账!别让我再遇到。遇到一定取其项上头颅!”
郭嘉望着一片狼藉的营帐,心中悔恨:“主公,臣之过也,未曾料到会有敌军来袭。只是此次偷袭绝非吕布之手,此人并无此胆识,我军早就将他打怕了。”
于禁随问:“依奉孝先生的判断,这般突袭出自谁之手?”
“除去吕布军外,恐怕只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