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辽与程昱二人按照赵尘的锦囊,去找都昌城中的张氏和羽氏商谈如何安顿城中受灾百姓的相关事宜。
说白了,就是想要两大家族出钱提供协助,助粮助房助人。
两人做好了苦口婆心劝说的准备,却不曾想到一切都十分顺利。
用张氏和羽氏的话说:“军师赵尘安排,子瑜先生之托,某等自当遵从。”
张辽与程昱二人当面谢恩,出了门之后不禁感叹。
“军师神通广大!”
另一边,赵尘领着张郃一路朝着黄县而去。
张郃已然放下心中的包袱,能直面袁绍手下众人。
赵尘大军一路缓缓而行,似乎并不着急追上沮授大军。
而此时的沮授正领着汇合后的大军,走在袁谭身旁,一步步朝黄县而去。
次日,大军便到了黄县城下。
袁谭没有出面,而是看了看沮授。
沮授会意,让一名将士上前叫门。
“袁公子驾到,管太守速速出城迎接。”
一连叫了三声,城上都不曾有反应。
沮授见状,心生疑惑。
管统此人忠于袁谭,论常理,早有斥候报于他,定然会出城迎接。
今日却是城门紧闭,喊了数声都不曾见人。
一种不好的预感从沮授心中缓缓升起。
“莫非……”
思绪未果,黄县城西门缓缓开启。
沮授紧绷地神经,有了些许放松。
城门打开,里面百姓生活依旧,可就是不见出来迎接的管统,只有一名小将士匆匆而来。
“请问您是沮别驾吗?”
沮授回道:“正是,速速叫管统出来迎接。”
小将士回道:“还请两位见谅,太守近日偶感风寒,卧病不起,无法出来迎接。两位可随末将进城驻扎,城中已备好粮食。”
随后他行了礼,让到一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原来如此。”沮授放下心中的怀疑,便汇报给了袁谭。
两人平静地缓缓走进西门。
可刚进大门没几步路,城墙两边便杀出两队人马。
领头之人,乃太史慈也。
两队人马径直冲进袁谭大军,从中截断了行军队伍。
躲在西门背后的两组人马,趁着袁谭大军不注意,竭力关闭城门。
袁谭与沮授大吃一惊,完全没有料到,都已经到了黄县城,居然还会遇到赵尘的大军。
沮授还想要领军组织反抗,可一旁的袁谭却已经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袁公子……”
只见袁谭平静地劝道:“别驾不必再挣扎,黄县已然落入赵尘之手,恐怕管太守都生死未卜。东莱郡是你我坚守的最后阵地,东莱郡丢了,青州你我便再无容身之地。”
沮授一听,掩面长叹,心里也泄了气。
手中的剑随着握力缓缓松开,最后垂直滑落到地上,“哐当”一声引起了周边人的注意。
沮授没有说话,但一举一动都代表了一切,他也放弃了。
随行的大军见状,默默地放下兵器,纷纷投降。
正是太史慈灵机一动,三千大军擒拿袁谭万余人。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袁谭与沮授居然没有丝毫抵抗,而是选择了放弃。
太史慈也没有为难二人,吩咐将士好生优待。
等袁谭再见到管统之时,已在黄县县衙大牢里。
当日下午,赵尘和张郃领着大军到达黄县。
张郃见黄县上插满了太史慈的大旗,心中不免佩服。
太史慈笑呵呵地迎接赵尘等人入城。
“军师,你那个锦囊太厉害了,骗得管统团团转。阳丘山这个位置也选得太精准了,管统大军顶着烈日到山下之时,各个都像晒干的鱼,不堪一击。三千个兄弟,只受伤了十余名,如今全数交还给军师。”
赵尘听得哈哈大笑,如同在现场一般。
黄县的县衙,在整个青州都算的上比较好的地方。
太史慈将袁谭、沮授和管统三人带到了堂前。
台上坐着赵尘、张郃、太史慈和赵尘身边的陆逊四人。
“三位,多有得罪。”
赵尘挥了挥手,将三人全部松绑,随后看了一眼张郃。
张郃明意,起身上前,把沮授带到了一旁。
“公与先生,当初在袁公帐下,郃多受先生照顾,一直心怀感激,只是无缘报答。军中之事又承蒙先生器重,对郃多有指点,郃铭记在心。先前先生会对郃有所敌视,不明白为何郃要投入赵尘帐下,如今郃便告诉先生。”
张郃之言,正中沮授内心,他确实一直想不明白张郃在袁绍处好好的,为何要投靠赵尘。
军中甚至流传了小道消息,说张郃怕死才投降的。
可以他对张郃的了解,张郃绝不是这样的人。
“为何?”
沮授转过头来,心里来了兴趣。
张郃回道:“仅仅两个字,团结。袁公帐下谋士将军众多,但谋士勾心斗角,将士相互挤兑,诸如此类之事众多,严重影响众人团结一致。故而袁公虽四世三公,能人无数,却迟迟不能进取中原,而军师赵尘帐下,虽然将才谋士不及袁公,军师却能知人善任,充分信任,才能取得如此的辉煌。”
“在军师帐下,郃觉得心安,不必在意世俗,可以大展身手,驰骋疆场。这才是最重要的。”
“公与先生才智超群,军师都十分佩服。只可惜在袁公帐下得不到发挥,还要被审配、郭图等人处处针对,志不可申,意不从心,着实郁闷也。先生甘愿一身才华被埋没吗?如不入军师帐下,你我一展宏图,岂不美哉。”
话到此处,沮授的内心仿佛被张郃重新打开,句句说到了他心坎之上。
他指了指一旁的袁谭和管统二人。
张郃笑道:“先生不必担忧,军师自有安排。”
沮授长叹一口气,点了点头,这才说道:“多谢军师。”
张郃对沮授行了礼,回到赵尘身边。
见微笑的张郃,赵尘明白,他的任务完成了。
他急忙起身,朝着沮授而去:“久仰先生大名,今后能和公与先生一道治天下,乃尘之荣幸也!”
沮授见赵尘位高权重,又有神鬼之才,却对自己如此谦卑,着实有些惊讶。
他急忙回礼:“败将沮授,见过军师,今后愿听军师调遣。”
赵尘哈哈大笑:“甚好,甚好!”
随后,他拉着沮授一道坐到了县衙大堂之上。
袁谭见之,微微一惊,而后也释然了。
败军之将,如何言勇。为了生存,投降对方也可以理解。
却听赵尘说道:“袁公子,我家主公与袁公也算有交情,今日自然不会为难公子。公子可以自行离去。”
而后一旁的将士送上些许盘缠,又牵来一匹马。
袁谭不可置信地看着赵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