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糜绿筠的调侃,甄宓的脸羞羞的,更加红了,连脖子都是红色的。
要说她没有回味过与赵尘的那些点点滴滴,没有幻想过未来与赵尘发生点什么,这都是骗人的。
在甄宓心里,赵尘已经从原先倾慕的偶像,转变为如今活生生喜欢之人。
他超凡的智慧和领导才能,以及面对困境丝毫不会惊慌,遇见大场面都能坦然自若的镇定,还有对百姓心存怜悯,让甄宓颇为敬佩。
“姐姐切莫调侃妹妹,妹妹与厚德并无关系,何来慢慢习惯。”
甄宓已经不介意与糜绿筠姐妹相称,自己她早已不自觉进入了赵府夫人的角色。
糜绿筠微微一笑,甄宓的心思她自然一眼就能看穿,毕竟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十四岁本就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面对成熟稳重,对自己又好,又是久负盛名的男子根本没有抵抗力。
“妹妹难道不想吗?”
“想什么?”
甄宓听了糜绿筠的话,不甚理解,脱口而出的反问。
可仅仅过了片刻功夫,甄宓便意识到了糜绿筠画外音。
她低下头,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赵尘,那俊俏帅气的脸,眉宇间带着一丝沉稳和自信,一年多时间征战沙场给了赵尘一种无与伦比的历练感,着实让甄宓心动。
她没有回答糜绿筠的话,只是听着赵尘沉重的呼吸声。
糜绿筠也没有追问,只是微微上扬的嘴角暗示着她明白甄宓的小心思。
她抱起赵尘洗完的脚轻轻放进被窝,随后盖上被子,命下人收拾好水盆。
自己拉着甄宓走到一边。
“过了年便是十五了吧?”
甄宓点了点头,回道:“过了年便是及笄之年。”
“到时候姐姐给你安排。”
“那就多谢姐姐了。”
糜绿筠看了一眼赵尘,嘴上轻声说了一声:“天色不早了,妹妹先回去睡吧。”
甄宓很自然地起身,跟糜绿筠行了礼,缓步走出房间。
外面的下人们轻轻合上房间门。
糜绿筠走到床边,缓缓褪去锦衫,露出雪白的肌肤,而后轻轻掀起被褥,躺在赵尘身边。
虽然已经有了先前的夫妻之实,但糜绿筠依旧呼吸急促。
说真的,她笑说甄宓慢慢会习惯的,自己却还没有真正习惯。
赵尘忽然从睡梦中醒来,见糜绿筠躺在自己身边,微微一笑,一把揽过糜绿筠。
糜绿筠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急忙闭上眼睛。
这一夜,又是水乳交融。
次日清晨,赵尘缓缓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见糜绿筠还呼吸均匀地躺在一旁,心中忽然无比幸福。
昨夜翻云覆雨的场景匆忙从赵尘的脑海中闪过,仿佛就在刚刚发生一般,赵尘不自觉地心跳加快。
他知道糜绿筠应该刚刚入睡不久,此刻的面带红晕的糜绿筠是如此楚楚动人。
赵尘情不自禁地想要亲下去。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声音:“军师,主公有要事相商!”
赵尘无奈地拍了拍双手,在糜绿筠脸上快速地轻点一下,而后就下床穿衣。
心中的痒痒只能等今天晚上再来。
“来了!”
赵尘快步走到门口。
房门缓缓打开,开门之人出乎赵尘预料,乃甄宓也。
甄宓刚转身,与赵尘撞了个满怀。
赵尘急忙抱住甄宓,扶住大门,免得两人摔倒。
“你怎么来了?”
甄宓低着头,羞羞地回道:“只是想来看看厚德与姐姐。”
心中的小鹿乱撞。
赵尘笑道:“等我回来让你好好看看。”
说完便急忙朝外面走去。
“让你好好看看……”这话在甄宓脑海中反复徘徊。
床上的糜绿筠悄悄睁开眼睛,张望着远去的赵尘,内心暗暗开心,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甄宓呆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匆匆跑进房间与糜绿筠对话。
糜绿筠见甄宓来,这才起身,微笑相迎。
另一边,刘备召集了程昱、步骘等府上商议要事。
众人静静地等候着赵尘前来。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赵尘便策马赶来。
门口等着的孙乾引着赵尘一路穿过走廊,来到刘备的书房。
“主公,尘来晚了!”
刘备严肃地点了点头,回道:“军师不必多礼,只是今日所欲之事有些棘手,还请军师谋划应对。”
赵尘回道:“主公请讲。”
随后他便与其他众人一一点头示意,坐到了刘备身边。
“刚刚接到消息,陛下有旨,斥责主公不接圣旨,行谋逆之事,理当诛九族。”
一旁的程昱说明了情况。
“曹操正准备上奏朝廷,讨要剿贼文书,准备广发诏书,一同剿贼。”
赵尘微微一惊,随口说了一句:“来得真快!”
刘备听之,心中立刻来了希望:“莫非军师已经预料到此事?”
毕竟完全没有预料之事,寻常人反应应该是“怎么会这样”,而不是“来得真快”。
赵尘说出这句话,意味着他曾经就想过会有这样的后果。
一旁的众人也急忙将眼神投向赵尘。
正如刘备所料,赵尘确实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他说道:“主公不必担忧。毫无疑问,此乃曹操之计也。准确的说,应该是郭嘉郭奉孝之计。”
“哦?军师这般说,何意?”
“仲德细想,忤逆陛下旨意,自然是藐视皇权之罪,最多乃大不敬之罪,换言之可能会掉脑袋,而不是行谋逆之事,理当诛九族。”
程昱点了点回道:“军师所言确实如此,可如今圣旨更加严厉,难道不是意味着陛下更为愤怒?”
“非也!”
赵尘渐渐分析:“如今国丈董承已去,陛下能依靠者唯独主公也。主公乃皇叔,自然不会坐视不理。陛下若是强行与主公分割,岂不是一辈子就得交代在曹操手中。故而,就算主公不理会陛下圣旨,不做那个许昌县令,陛下不但不会愤怒,反而会高兴。”
一旁的张飞说道:“军师,你这越说越迷糊了。”
赵尘微笑道:“陛下也知道,主公留在许昌没有丝毫用处,只有回到徐州才能对曹操构成威胁。所以显然许昌县令的任命圣旨绝非陛下之意,乃曹操之计。今日的圣旨,毫无疑问也只是曹操逼迫陛下之举,故而才会将藐视皇权大不敬之罪,变成了诛九族的谋逆。”
众人恍然大悟。
刘备急忙说道:“军师之意,莫非不用理会?”
赵尘摇了摇头:“非也,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