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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下游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张伯，估计凶多吉少了。
最开始程烨然以为真出意外了，一路上听说好多村民都认识那个疯女人，而且那个疯女人还是被张伯传的谣言逼疯的，现在也算是因果报应了。
如果这是剧情，这种剧情很不错，导演很会，但程烨然开始怀疑，这真的是演的吗？刚才那一幕也太真实了，如果是演的就太危险了。
可如果不是演的，又是什么呢？他总不能穿越了吧。
他又没死，一般不是人死了才会穿越么……
回去的路上沈云棠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以为他吓坏了。
他们两个年纪差不多大，都是没怎么经过事的年纪，程烨然以前还是个不怎么出门的懒汉，见过的世面更少了。
他想了半天，抬手在程烨然的背后拍了拍，“没事，他的死不是你的错，是他罪有应得，我也差点成了陈寡妇的女儿。”
“陈寡妇，是刚才那个女人吗？”程烨然问他。
“对，你不怎么出门，可能不太清楚，我七八岁的时候，那件事在村里闹得很凶，原本陈寡妇的女儿要成婚了，日子都订好了，因为那些传闻，未婚夫跟她取消了婚约她就上了吊，陈寡妇就疯疯癫癫了一阵子，再后来她就消失了，有人说她死了，她家的房子和地也被左邻右舍给占了，挺惨的。”沈云棠忍不住可怜她们母女，又觉得刚才陈寡妇将张伯推下河很爽，如果可以，他也想把夏家人全家推下河，看着他们全部被淹死。
虽然这辈子他想跟着程烨然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但仇恨的情绪时不时会占据他的脑子，让他产生一种将夏家全家都杀了的冲动。
回去之后天上就下起了大雨，程烨然一直不停地打喷嚏，沈云棠去煮了锅姜汤。
“喝点，别生病了。”沈云棠看他丢了魂似的，还不停打喷嚏，总觉得他像是中邪了一样，他脑子里又回想起陈寡妇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刚才咱们看到的是人吧。”
“一般情况下，如果撞鬼了，会有的人看的见，有的人看不见，咱们都看见了，肯定是人。”程烨然凭借多年看鬼片的经验分析。
“为什么？你见过？”沈云棠也认真发问。
“可能鬼就是这样设定的，这样会更加恐怖。”程烨然每次都会被这种情节吓一跳。
“她想让仇人看见她，跟她没仇的没必要吓唬，就看不见她，她觉得她女儿是被全村人一起逼死的，所以全村人都能看到她。”沈云棠说着感觉自己浑身发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的往程烨然的身旁靠了靠。
程烨然抬头看他，他现在非常怀疑，刚才自己看到的一幕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如果不是综艺，那就是穿越了？沈云棠真是他老婆，而不是演的？
他第一次见沈云棠的时候，就跟他沈云棠说过来让老公抱抱，自己好像个油腻男啊！怎么能这样恶心！
一定不要是穿越，绝对是综艺！必须是综艺！不然太社死了！
现在综艺为了收视率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之前他还看过一个综艺，一人下车之后踩在地上，地面直接塌了，人掉了下来。
张伯曾经是跳水运动员，所以跳下去才会不见踪影了。
沈云棠看他的反应，感觉他病的不轻，赶紧把姜糖水给他灌下去，“一会睡一觉，我去请村里的仙姑过来给你念叨念叨就好了。”
沈云棠虽然这样说，可他其实也是害怕的，根本不敢出门。
“别去了，我不敢一个人在家里。”程烨然拉住他的胳膊，“我还挺怕鬼的。”
沈云棠没想到他竟意外的坦诚，之前他见过的男人都端着，好像承认自己害怕鬼就不是男人了。
“你连死老鼠都敢抓，蛇也敢抓，还有你害怕的东西吗？”沈云棠想起上次他徒手抓蛇的样子，太让人有安全感了。
“不可以吗？”程烨然坐着，只能仰着头看他，表情很像个撒娇的小朋友。
沈云棠见他这样，脸竟然红了。
他迅速转开头，觉得程烨然就是故意那样看他，用撒娇的语气跟他说话，是在勾引他。
可程烨然又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太奇怪了。
……
那天之后，不仅仅是他们家，那件事闹得村里人心惶惶，白天晚上都要锁上门，家里有小孩子的也会让小孩子最近不要出门玩，在家老老实实的呆着。
陈寡妇那天将张伯推下河的画面太有冲击力了，以及陈寡妇像个恶鬼一样的装扮，嘴里吵嚷着要他们所有人付出代价，村里人都不敢出门了。
正好这几天也下大暴雨，有了不出门的借口，但是程烨然家的豆腐也不好卖了。
沈云棠有些发愁，如果长此以往下去，他们家就少了一项收入来源。
之前俩人卖了一个月的豆腐，赚了七百多文，这是个不小的收入，每天做豆腐对他来说也不是很累，程烨然还把泡豆子磨豆子和一些费体力的活给做了，他就看看火锅、烧烧柴火。
这样两个人搭配着干活确实省心省事，就是跟程烨然待在一起的时候他会十分别扭，身上哪哪都难受，总是精神紧绷，怕程烨然看出来他的心情。
他们俩的生意惨淡了一段时间之后，村子里也没见到女鬼骚扰，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活，程家的豆腐生意也恢复到了从前。
直到张伯的尸体被找到，村里又一次掀起了村里的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