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束手受缚,魏续曹五随即不战而降。
城门洞开,只见曹宏站在城楼上高喊:“请扬威将军入城!”
袁耀下意识摸了摸胸前铠甲的破洞,立马想起刚才差点透心凉的惊险一刻,心有余悸地摆了摆手:“不急,不急!”
“苌奴,你领三百骑先行入城,即刻起接管东门楼,并收缴城上守军弓弩箭矢!”
“吕蒙,你也跟着去,务必把方才放箭那人找出来!”
苌奴和吕蒙连忙禀手称是,前者转身点了三名南匈奴百夫长,领兵进城去了。
袁耀又指了指被押解到自己面前的魏续:“朱桓,你点一百骑,带着这位陷阵营副都督去接手北门!”
魏续连忙跪地叩头:“末将愿为扬威将军驱使!”
“朱将军是吧,我去前面带路,您跟着就是!”
朱桓有些嫌恶地看了魏续一眼,连袁耀也忍不住暗暗摇头。
这魏续和吕布,还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公台,”袁耀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我这里有一剂金创药,有止血避脓的奇效,你且让人给郝萌敷上,用完了再找我要,尽力救活他!”
陈宫连忙接过药,恭谨道:“如此,陈宫就替郝将军和河内将士谢过将军了!”
“多谢将军赐药!”一众河内兵士也赶忙齐声大喊。
袁耀挥了挥手:“诸位辛苦了!可先回营休整,一应犒赏稍后便会送到!”
河内兵们闻言纷纷激动起来,他们跟着郝萌造反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郝萌向他们许下的厚赏么?
安抚好河内兵,袁耀招了招手,示意陈宫走近些。
“公台啊,郝萌右臂已折,纵使救回一条命,今后怕也是不能为将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中不可一日无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陈宫心头一紧,没想到这位袁家世子的手段来得这般快!
“请将军另择良将,以统领河内兵马,在下愿代郝萌向军中将士说清原委!”
袁耀呵呵一笑:“我不是这意思,公台你别紧张!”
“你和郝萌素来亲近,想来和他的部下也相熟,今后便由你督领河内兵马吧!”
陈宫吃了一惊:“这……”
袁耀眼睛一眯:“怎么,你怕自己带不了那么多兵?既然这样,那我给你指派一员副将,协助你统领河内兵马吧!”
不等陈宫反应,袁耀便又招了招手:“徐盛!”
“在!”
徐盛应声而出。
袁耀介绍道:“这是我的护军左队率——琅琊徐盛,素有胆略器用,派给你当个军侯,兼领假司马好了!”
陈宫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尽管明知袁耀这是在分化兵权并监视自己,但又不得不从命。
“在下既已归顺将军,自然一切全听将军的!”
徐盛也是激动万分,立刻翻身下马,跪地叩头道:“卑将遵令!”
从一队之长的队率,到一曲之长的军侯,中间还隔着一个屯长呢,这可是越级提拔啊!更别说自己还兼领‘假司马’一职,是一部兵马的第二军事主官,直接是连跳三级,如何不能让他兴奋?
袁耀嘴角微扬,满意地笑了笑。像徐盛这样的将才,还是外面的广阔天地更适合他。
“等备齐了犒军之物,你便带去赴任吧,另外,我允你从旧部中挑选得力之人,同你一同前去!”
徐盛答得很干脆:“诺!”
陈宫眉头紧锁,但见袁耀看向自己,又连忙挤出一副笑容。
袁耀自然心知肚明,自己这样明着掺沙子,一定会让陈宫内心感到不安。
但他实在无法让自己相信陈宫,毕竟他可不想步曹操和吕布的后尘。
“公台啊,你这次立了大功,我准备向我父亲保举你做东海国相,不知你意下如何?”
陈宫怔了怔,立刻明白这是袁耀的试探。
东海国位于徐州中北部,再往北就是臧霸等泰山贼盘踞的琅琊国,袁术父子的统治核心在淮南,东海国就相当于一个“边郡”,而且这还是一个土地人口和下邳国相当的“边郡”!
换句话说,自己若是当了东海国相,今后完全有机会自立为一方诸侯!
而袁耀的试探,无非是疑心自己今后会不会行叛立之事!
正确的答案是拒绝!
但经历了这么多的陈宫,心境早已发生了变化,心中当下有了想法。
“承蒙世子看重,在下惶恐!”陈宫顿了顿,又道:“不过此事关系重大,请容在下考虑几日!”
袁耀眯了眯眼,点了点头:“不急,你慢慢想!”
“报!”
只见一骑从城门驰出,跑到袁耀跟前立刻翻身下马。
“启禀将军,苌奴都尉已接管东门城防,请将军入城!”
袁耀一挑眉:“这么快?”
骑兵伏低身子:“曹宏和城中守军都很配合,省了许多事;另外吕队率也已抓到了放箭之人!”
“抓到了?”袁耀惊呼出声:“好啊!”
“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