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长史曹宏,拜见扬威将军!”
袁耀刚踏上城楼,曹宏纳头便拜。
袁耀连忙上手去扶:“曹长史立有大功,快快请起!”
“对了,汝弟曹国相的伤怎么样了,可有好转?”
“有劳将军记念,”曹宏满脸受宠若惊:“家弟被那张屠夫刺伤后,又连续数日带领士卒坚守营垒,以至伤势加剧,如今卧床不起。”
袁耀叹息道:“曹国相克忠尽诚,却无端为人所疑,如今这般,真是令人唏嘘!”
“若府上不介意被我这外人打扰,我倒想上门探望一番,略表心意。”
曹宏也不管袁耀说的是不是客气话,立马一口应承下来:“将军能屈尊位临,是我曹家满门的福气!”
“说起来,我们兄弟二人一直都很敬仰乃父袁公之名,想当初陶府君病笃,选择谁接手徐州的时候,我们兄弟二人还曾竭力推举过袁公呢!”
“哦,是吗?”袁耀眯起了眼,心说你睁眼说瞎话硬舔我爹也就罢了,连死了的陶谦你都能拿出来开涮,可真不愧是个“谗慝小人”。
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这种唯利是图之人,自己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拿下了下邳。
倘若这些趋炎附势之人能再多些,倒也不枉汝南袁氏历经四世积累下的赫赫声名与威望了!
“小人所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曹宏重重点头:“当然,不止是敬仰乃父袁公,小人还十分敬仰世子您的文采武略!”
“虽值此乱世,道路不通,但世子所作的《豫章赋》依旧口口相传,享誉南北!如今谁人不知您有出口成章之才!”
“当然,文采斐然只是世子您诸多长处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如今江淮一带不少人都传您是天选之人,开过了天眼的,有洞察世间之能!”
“还有,听说您统领孙策程普等将,渡江纵横千里之地,驱走刘繇王朗、降服了许贡,平定了整个江南,真可谓是用兵如神啊!”
听到这儿袁耀有些绷不住了,孙策和程普是我统领着南下的?
不过想想也对,在天下人眼中,我是袁术的嫡独子,而孙策和程普韩当等人只是袁术的部将,论主从关系,渡江南下便是由袁耀主导的。
袁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喜欢这种说法。
等日后孙策起兵自立,在天下人看来便是赤裸裸的背叛了,舆论对自己将大大有利!
当然,前提是术爹别贸然称帝,以授人以柄!
“咳咳咳,看不出来,曹长史还挺了解我的嘛!”
没人不喜欢听奉承的话,袁耀也不例外。
“这些话,等会咱们可以慢慢细谈,你先告诉我,刚才是谁从城上射了一箭?”
曹宏指了指旁边的门楼:“请世子移步!”
“这些都是吕布的家眷,且容在下一一道来。”
“这个是吕布的正妻魏氏,亦是魏续的长姐。”曹宏挨个指点起来:“这边这个,是吕布的小妾貂氏,还有这个,是……”
“等等!”袁耀一把扒拉住曹宏的胳膊,大吃一惊道:“你刚刚说,这个女的是谁?”
身为徐州第一号谗慝小人,曹宏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炉火纯青。只打眼一瞧,便捕捉到了袁耀异样的表情。
曹宏心领神会,立马改口道:“咳咳,此女本是董卓的婢妾,姓貂名蝉!吕布昔日与董卓誓为父子,却在弑杀董卓后,强行将此女占为己有;其弑父夺妻之行径,实乃禽兽不如,令人发指!”
“如今承蒙世子搭救,总算让此女免受吕布淫威侵逼!从即日起,此女也终于能重新正常嫁作人妻了。”
袁耀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唉不是,你你你……什么意思?”
曹宏挤了挤眼睛,压低声音道:“世子无需多言,小人全然明白,今晚我就让人把貂蝉送到您帐内!”
“等过几天,世子只须说此女为报恩情,主动投怀送抱,便可名正言顺将其纳为妻妾了!”
“我特么不是这意思!”袁耀直接爆了粗,但眼睛却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貂蝉的闭月之貌。
啧啧啧,这长相,太幼,太嫩,太惹人怜惜,太让人有保护欲了!
难怪吕布没忍住!
不行了,再看下去,我都想挺身而出,保护她一辈子了!
“曹宏!”袁耀语气一沉,直接变了脸。
曹宏连忙趴在地上:“小人在!”
袁耀阴沉着脸:“我上来不是为了见吕布的家眷们的,那个放暗箭的人呢,你到底抓没抓住他?”
曹宏抬起头,伸手指向貂蝉下手一人:“小人正要给您说呢,放箭之人,就是她!”
“哦?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有种!”袁耀一甩手,双眼扫向下一个人。
然而,等袁耀看清那人面容后,整个人如同看到鬼一样,浑身一颤,寒毛直竖!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