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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梦境

    热气扑在耳上,让耳廓有些发痒,于是秦湛瑛一整个下午都时不时挠一挠那处,可他的皮肤嫩,频繁抓挠就让雪白的左耳耳廓红得格外明显。

    章芍出门公干去了,现在看着秦湛瑛的是她哥的学徒淮山(女),还有七星观派来的竹因子道长。

    两人来看诊时小心翼翼,生怕漏了小太子哪儿不舒服的地方,竹因子见秦湛瑛耳尖的红意,疑惑:“吕家似乎没有人会过敏?”

    吕家从很久开始到现在,貌似都没什么过敏史,这就和他们家从来没人老年痴呆一样,属于一种平时不显眼但很能保证生活质量的特质。

    秦湛瑛摇头:“没事,不用管了。”

    他将头上的发髻放下,黑发便自然而然地盖住了耳廓,回了秋府,坐在一株才种了没多久的桂树下,思考在这棵树今年会不会迎来第一次开花,开花之前秋瑜能不能回家。

    还有,那个人到底是真的不懂他的意思,还是懂了却装不懂?

    越想越气,忍不住去照镜子,左看右看,发觉这气没意义。

    毕竟秋瑜打断他抬头的读条,肯定不是因为他不够好看,秦湛瑛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比自己好看呢!要知道他还有一个马甲是武林第一美人蓝桂花啊!

    坐了一阵,梅沙过来:“殿下,浙王世子过二十四岁生日,希望请您参加他的生辰宴。”

    秦湛瑛:“不去,我还有孝在身。”

    自吕房去世,秦湛瑛要守孝三年,虽然不影响处理公务,但不会参加宴饮,不商谈婚事,如今这孝才守到第二年呢。

    梅沙:“浙王世子说没有大办,只自家人吃些饭菜,再有就是浙王有宝物要献给殿下。”

    浙王是南禹最富庶之地的藩王,手里握有大笔财富,与浙杭道顾家一起发了这么多年的财,在大京的府邸也修得华美宽敞,秦湛麒便是一直住在其中,成亲生子也都在此处。

    秦湛瑛:“他请我就去?”

    浙王在横,在秦湛瑛面前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说罢,转头就要去休息,他为了送行秋瑜而向承安帝要了一天假,这假期也不能白要,不如下午睡三个时辰的午觉,好好补眠。

    谁知才躺下呢,乌鸦就过来了。

    乌鸦,两广侠客杂艺三绝中的大哥,后来与义弟义妹黑角、白梅一起投靠了泽国,成为了吕家情报部门百闻坊的小头目,这次也随秦湛瑛来了大京。

    他献上了自己从边境带回来的信件:“殿下,这是江家的信。”

    秦湛瑛又爬起来,披了外衣看信,边境统帅江百岸今年五十五岁,已经是不折不扣的老将了,但由于边境局势紧张,他多次递的告老折子都被承安帝压下,如今这老头只能硬着头皮将自己能为将能不能为帅的儿子拎起来培养,又不断上折子催承安帝派靠谱的年轻人过去,他那儿急需新鲜血液。

    这次秋瑜和追嵬军统领程开路一起前往边境种牛痘,秋瑜完事后可以回来,程开路就得留在那里,这也是承安帝和秦湛瑛商量过后的结果。

    江百岸也知道秦湛瑛这种自带大片领土的皇太子的地位多么稳固,更与承安帝君臣多年,了解主君的意思,因此也意思意思写了封信给秦湛瑛,算是为江家和未来的君主打好关系,大家熟悉一下。

    这老将很客气,信中的遣词造句和蔼可亲中透着谦卑。

    他在信中言明边军的汉子们都很期待牛痘的到来,届时定然将秋瑜奉为上宾,好好照顾和看管(不要担心医生们的人身安全)。

    又说当年和女皇陛下并肩作战时十分敬佩,大家也是老战友了(拉近关系)。

    老头儿这儿有个不情之请,就是弟弟有个闺女在京城做侧妃,嫁出去两年,已经一年半没回信了,您帮我送点钱给她,信里附了五千两的银票。(给太子施恩的机会,也有如果太子殿下要搞浙王世子,且留江家姑娘一命的意思)

    看完以后,秦湛瑛揉了揉额角:“是个会当官的,难怪能在边境统帅的位置上坐这么多年还稳稳当当。”

    他又问了问乌鸦江家的人口结构,发现这一家人丁不算兴旺,江百岸这一辈七个人,五男两女,都是能提刀上战场砍人的,二十年前就在死的只剩下江百岸和一个庶弟江百回,这两兄弟一共生了七个儿子,

    分七房,除去继承江百岸和江百回家业的,其余五房则都过继给了已经去世的叔伯姑姑。

    而江家姑娘江琅比较特别,她是江家第二代里唯一的姑娘,江百回生了三个儿子后才有的小闺女,正宗的江家宝贝蛋。

    所以在几年前,吕晓璇还在军中为将时,江家就有过和神弓吕结亲的意思——我们家唯一的女孩嫁你琼国公的独子不寒碜吧?只要娶了江琅,以后你儿子要继承父亲军中人脉时,江家也会全力扶持,江家也不图你家别的,就图你神弓吕长得帅、人品好、有钱有爵位,你儿子肯定也不差,姑娘嫁过去就是过富贵日子、睡着大帅哥,指定不会受委屈。

    江家的判断其实是正确的。

    要不是吕晓璇不搞包办婚姻那一套,又顾及着秦湛瑛的脾性,这门亲事说不定就成了。

    谁知没多久,那江家姑娘就突然被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秦湛麒看到了脚,然后秦湛麒便请求娶江琅为侧妃,彼时顾阁老势大,且普遍主张要打击边将集团,让承安帝顾不过来,无法改革地方税制。

    江琅就是这场斗争中的牺牲品,而她嫁到秦湛麒府中后,最开始半年还能写信说自己过得不错,再后来就一点讯息都没了。

    江家担心呐,秦湛麒首先长得不怎么样,脸还算清秀,身高却只有禹朝男性的平均水准——一米六,江琅继承了武将父亲的高挑,十三岁就有一米六五的个子,江百岸和江百回都是男人,哪里不晓得男人会嫉恨女子任何比自己强的地方的道理?

    再有就是秦湛麒府中妻妾身世都好,又大多是文人那边的出身,秦湛麒本人也是文官扶持起来的,江琅过去真的不会被磋磨吗?

    可女儿都被嫁出去了,他们再担心也管不了,江百岸在信里请太子爷帮忙看顾和塞钱过去,恐怕都是江琅的母亲在江百回面前哭得快瞎了眼的缘故。

    秦湛瑛捂住额头:“关我什么事啊。”

    他不忌讳使用女官,是因为能在他跟前冒头的女官必然能力极强,而且女性自带的身份桎梏会让她们只能团结在自己身边,忠诚有保障,而且她们生育的代价大,也不会像男性官员一样一旦富贵了就娶十几个老婆生几十个儿子且要让自己的后代继续占据巨大资源。

    但他本人是不会掺和别人后院里的事的,首先他根本没空!而且“管别人的老婆”这话说出去也不好听。

    可江百岸这信一写,真不管又有点说不过去,要知道秋瑜正在去江百岸地盘的路上呢!

    那就接下秦湛麒的请帖吧,只是午睡依然要继续,秦湛瑛往秋瑜的大床上一倒,滚了滚,将自己卷进了被子里,捧着照年镜嘟囔几句“想外祖父了”,就在暖炉煨过的被褥中闭上眼睛。

    梦里有人哭着对他说:“我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再回去做妾,陛下,父亲死了,大伯也死了,让我披甲上阵,作为江家人,最后为禹冲锋一次吧!”

    梦里的秦湛瑛很冷漠地回道:“你看看自己羸弱的模样,上战场也是添乱,且回去安置将士们的妻儿,冲锋轮不着你。”

    转身离去时,那干瘦枯败的女人还在哭喊:“我能冲锋,我会骑马的,我三岁就上马了,我也会射箭,让我战死吧,陛下!”

    秦湛瑛被吵得怒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若非这个梦结束后,场景就转换到一奇怪的楼房里,秦湛瑛就要怒到醒了。

    那楼房是真的很奇怪,由水泥砖块堆叠,在禹朝绝对是豪华配置,这楼却看起来很简洁,而且内里结构很朴素,一楼能住好几户,一户能住七八口人!

    其中最大的那一户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厨房和茅房都打理得干净,空间却狭小得很,男主人高大英俊,和吕空太公公长得很像,女主人清丽温婉,正提着丈夫的耳朵在骂,但具体骂什么,秦湛瑛听不清,只知道女主人脾气上来了直接举着丈夫往阳台冲,男主人扒着门框,嘴里不停辩解着。

    两个大男生端着玉米面碴子粥、炒鸡蛋和杂粮馒头上桌,两个女孩在走廊里打架,其中一个拳头不小心擦到了墙上,轰出个坑,两人顿时露出“大事不妙”的神色,最矮最小的孩子则背着书包回来,搬了板凳缩在角落里写作业。

    这里的一切对秦湛瑛来说都很陌生,可他却意外的不讨厌这热闹的场景,只是蹲在写作业的小孩身边,又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时,午睡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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