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畿字伯侯京兆杜陵人,祖上是杜周、杜延年父子是在《史记》、《汉书》中留下记载的人物,杜家到了杜畿这一辈家道中落不但没有人做官而且相当贫寒。杜畿的母亲早亡,杜畿的父亲续弦为他迎娶了一位凶悍的后娘,年少的杜畿从小笼罩在后母的喝骂虐待中成长,日子过得很辛苦,杜畿毫无怨言侍奉双亲,杜畿十岁的时候父亲病逝,年幼的杜畿独自挣钱打零工赡养后母,在家乡拥有孝子的贤名。
杜畿现在是河东闻喜县最大的酒楼迎宾楼的掌柜。他的后母于三年前病逝,杜畿再也没有牵挂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明主一展胸中所学。
十天前杜畿接到河东卫氏的一道密令,在闻喜除掉并州刺史、安北大都护杨玄墨,至于河东卫氏为什么要下这道命令杜畿并不知道只知道是绝杀令。杜畿也想看一看这个名震并州的少年英雄究竟是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玄墨进京述职是例行公事,他早早就出并州踏上行程就是想看一看沿途的风土人情,为下一步做准备。
“前面就是闻喜闻喜的迎宾楼酒菜出了名的好吃,咱们正好一饱口福。”杨玄墨高声喊道。
“好一饱口福!”手下众将齐声高喊。
三千陷阵营不可能和杨玄墨一起进入闻喜,那样会引起闻喜百姓巨大的轰动的,杨玄墨只带法衍,宇文成都、庞德、裴元检、裴元庆、高顺和十名亲卫进入闻喜。
迎宾楼前众人下马有酒楼伙计结果众人马匹刷洗饮遛,十几个人上了酒楼。
“伙计给我们开两间包房,好酒好菜尽管上我家主人不差钱。”裴元庆年纪最小,虽然在疆场上他是一名无敌的猛将,可他说到底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他扯着嗓门喊道。
“好了,天字一号包房、天字二号包房各位客观里面请。”有伙计前面引路。
正当酒菜上齐大家准备开始吃的时候,天字一号包房的门被“咣当”一声撞开了。
“不要吃酒菜里有毒!”一个清瘦的年轻人喊道。“那位是并州刺史、安北大都护杨玄墨大人,小人裴茂裴巨光闻喜裴氏族人特来告知刺史大人有人要谋害于你,河东卫氏已经下达绝杀令。这座酒楼也是河东卫氏的产业千万注意。”
天字二号房的护卫听见破门之声就纷纷亮出刀剑闯入天字一号房,紧紧盯着趴在地上的强装镇定的裴茂,裴茂踉踉跄跄站起身形向首座的杨玄墨深施一礼说道:“大人我乃裴秀的族兄,裴秀在杨刺史麾下添居将作营司马一职。大家不要误会。”
“你是如何得知河东卫氏要谋害与我的。”
“大人我闻喜裴氏也是一个大家族虽然比不上卫氏但也不差多少,卫氏家族之内也有我闻喜裴氏的人,十日前负责送情报来闻喜的就是匿名潜入卫氏的人,所以得知情况。此间酒楼的的掌柜就是河东卫氏的人。如果大人不信就请您拿来一问便知。”
这时一道声音从楼下传来“不必麻烦杨玄墨大人了鄙人杜畿是迎宾楼的掌柜的,您如果有什么疑问可以直接问我。”
一位干练的年轻人顺着楼梯走上二楼,杜畿来到天字一号包房之内。
“来人,二楼之内所有人清空吧主楼梯不得任何人接近二楼。”
“我是三年前来到闻喜迎宾楼担任掌柜的,只是河东卫氏的外围人员,只是三天前接到家族命令叫我一定要杀死杨玄墨大人。但是我没有在酒肉饭菜里下毒,大家可以放心食用。我杜畿不是一个小人不会干对不起良心的事,我和杨玄墨大人无冤无仇我不会杀害你的。”杜畿虽然低着头但是说话的语气不卑不亢。
“主公,我观这个杜畿的相貌不像是奸恶之徒,我觉得卫氏和我们无冤无仇,那这河东卫氏为什么要对大人下毒手呢?”
“大家不必紧张,既然识别了河东卫氏的阴谋,我们以后谨慎就是了,不必大惊小怪的。”
随行的军师从事法衍沉思的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一定和主公是私人恩怨,我听说主公的夫人也就是我们的主母原来是卫氏的媳妇,极有可能是卫氏有人看主公不顺眼想干掉主公。”
“他奶奶的敢打我嫂子的主意,我能死这群王八羔子。”裴元庆大声地喊道。裴行俭都不敢看裴元庆生怕别人说认识他们俩是兄弟。
“元庆住嘴,现在不是说狠话的时候。听军师往下说。”
“我认为现在的关键是,不是和河东卫氏计较的时候。虽然不能和卫氏翻脸但可以寄搞一下他们,毕竟暗杀朝廷大员是重罪而且皇帝自打被刺杀以后疑心很重最恨这样的事情,我们可以那这一点做文章警告卫氏一下。”
“军师说的比较有道理,但是我们也不要过度紧张,一个没落的世家大族怕他何来,要是卫青或者霍去病还活着我也许会惧他们三分现在的卫家怕他何来。今天继续吃饭明天急行军赶路直扑安邑上卫家讨个说法。”杨玄墨一拳砸在桌子上狠狠地说道。
杨玄墨看着面前的杜畿和裴茂慢慢的说道:“二位,你们直接或间接的背叛河东卫氏,我不知道你们究竟为了什么?”
杜畿跪倒在地说道:“我杜畿在当世已没有亲人,愿投效将军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杜畿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究竟想干什么吗?你需要付出什么吗?”
一连三个为什么杨玄墨问杜畿,杜畿笔直的跪在大帐的地面没有回答杨玄墨的提问,只是在怀中拔出一把匕首刺向自己的胸膛。杨玄墨一脚踢在杜畿的手腕子上,匕首脱手而飞掉在远处的地面之上。
“将军即不信我,何不让我自行了断?”杜畿幽怨的说道。
“好,我信你。我给你一枚武安令十名侍卫你归王猛军师直接调派他要求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吗?先离开闻喜躲避起来明日一早就出发,以后会有人凭借记号专门寻你。”
杜畿转身退出大帐。
杨玄墨转身看向裴茂,“裴巨光你究竟要求什么为何救我?究竟想得到什么?”
“杨将军,现在但凡有点常识的都知道现在的汉朝就是回光返照,天下大乱在即您身为并州刺史安北大都护以为盘踞并州的枭雄,我只想闻喜裴氏可以在乱世生存下去。我闻喜裴氏愿以杨将军马首是瞻。”
“我不能给你任何保证,因为在乱世谁的保证也没用,但可以告诉你只要我杨玄墨能力所及一定保你闻喜裴氏周全。”
“一言为定!”
杨玄墨交代闻喜裴氏一定要隐藏好实力,待到关键时刻助并州军一臂之力。裴茂起身告退。在杨玄墨沉思之时大帐门帘一挑走入一人正是法衍法季谋。
“恭喜主公,刚出并州就得两大臂助。我观杜畿为人坚韧必是衷心为主之人,这个裴茂也是一个有眼色的人,将来我们景略河东之时就可省去很多力气。”
“军师我与王军师制定的南北战略也要尽快实施,至于敢挑战我的河东卫氏不能让他们好过,告诉王军师我想看到河东卫氏的力量消亡,就让河东卫氏给大汉朝廷做陪葬品吧!”
“主公此去洛阳不可树敌太多,我认为到达安邑之后警告河东卫氏即可,至于消灭河东卫氏的等返回并州之后再说。另外准备的黄金已经通过渠道送入洛阳,上至皇帝下至洛阳各部官员都已打点完毕。这群蛀虫黄金给他们都白瞎了。”
“季谋啊记得有一句话叫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花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只是暂借而已,不能太小气了,不是吗?”“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