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统和嫩模同时惊呆了，他们做梦都没想到贾二虎会提出这个问题。
这倒不是四枪五枪的问题，而是他们无论如何地没想到，贾二虎怎么会把这个嫩模，和广场枪杀案联系到一起。
嫩模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了当时的情景。
因为第一枪是冷枪，弹着点有点问题，第一枪打偏后，嫩模瞬间找到感觉和校准角度，所以后面几枪弹无虚发。
嫩模并没意识到，正是因为她这种下意识的回忆，已经把所有的事实告诉了贾二虎，却以为贾二虎是在无敌放矢。
“这位先生，”嫩模笑道：“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唯利是图，对吗？你觉得我去做一个杀手，比我在会所里工作更赚钱吗？
再者说来，你觉得我更像是一个床上杀手，还是城市广场上的杀手呀？”
副总统之所以吃惊，并不是因为贾二虎揭穿了他的什么秘密，而是没想到，贾二虎怎么会指认这个嫩模是杀手？
从副总统的表情中，贾二虎看出来了，副总统好像并不知道，这个嫩模就是广场凶杀案的杀手，这又让贾二虎陷入了困惑。
副总统到底是谁？
如果他是老泰勒的话，不可能不知道眼前这个嫩模就是艾娃，同时也是广场凶杀案的杀手。
贾二虎笑了笑，对着嫩模说道：“因为你开第1枪的时候是冷枪，同时也不熟悉那把枪的性能，你第1枪瞄准的就是那个女企业家，子弹却擦着她的耳边闪过。
没等她回过神来，你第2枪直接送她去见了上帝。
紧接着你开枪击毙了那个男律师，之后是保险销售经理。
那个在现场进行民调的女记者，听到枪声之后，以为可以发现重大新闻，正准备超距离她最近的律师跑去的时候，你结束了她的生命。”
整个枪杀过程很短，前后也就10多秒钟，就算是这个世界上最权威的法医，也不可能通过尸体解剖，分清楚这几个人死亡的先后时间。
贾二虎如数家珍，就像是在边上亲眼默睹，嫩模震惊之余陷入了迷茫，心想：他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我不仅避过了地下车库的探头，甚至屏蔽了消防通道，通向楼顶的各个楼层的监控。
射击的平台就不用说了，周围没有任何一栋高楼，自己差不多就在最高点，当时他又会在哪里目睹这一切？
嫩模做梦都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她潜意识中的画面，告诉给贾二虎的。
贾二虎接着说道：“完成任务之后，你收拾了5枚弹壳，却从口袋里拿出了另一枚，留着汤姆指纹的蛋壳，放到了平台的缝隙里。
给人的感觉，就像你离开时来不及清理，不慎留下的，我说的没错吧？”
副总统忍不住站了起来，问嫩模：“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刘先生说的是真的吗？”
贾二虎说道：“阁下不用问她的名字，她可以使自己变化成任意一个女人，并且使用那个女人的名字，你只管叫她艾娃就可以。”
嫩模一怔，反问了一句：“谁是艾娃，艾娃是谁？”
贾二虎笑道：“艾娃就是你呀！虽然你的容貌变了，甚至体型都有微微的变化，但你身上的气味没变，我们可是在一张床上亲热了两个多小时。
你出汗之前和出汗之后的味道，我可都记忆犹新。”
嫩模不屑道：“不可能！”
贾二虎立即问道：“为什么？”
其实嫩模只要说，“我从来就没有跟你上过床”就可以了，只不过她心里当时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被贾二虎这么一问，如果按照那个思路回答，无疑就等于承认了自己是艾娃，所以一时语塞。
副总统也意识到了嫩模的可疑之处，再次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贾二虎这时对嫩模说道：“你可以离开了。我说的是你离开这里，等会儿我会找你。
别惦记着想从这里逃跑，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嫩模看了副总统一眼，贾二虎给了副总统一个眼神，副总统朝嫩模点头道：“你先下去。”
嫩模离开后，贾二虎回到沙发边上，等副总统坐下后，他才坐下：“阁下，你现在能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
副总统不解地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贾二虎解释道：“这个嫩模就是艾娃，我相信你也看出来，当我说出她行凶过程的时候，她已经默认了。
通过她，你应该很清楚，史蒂芬妮和劳拉是克隆人，这个艾娃也是，那么刚刚离开的那四个应该也是。
如果你坚持自己和克隆人集团没有任何关系，那么我们就把今天的事向总统汇报，你身边全是克隆嫩模，其中有一个又是广场凶杀案的凶手，而且直接牵扯出了联邦调查局的局长、另一个内阁成员，接下来还要牵扯出好几个资本财团的大佬。
你是不是觉得把这一切摆在公众的面前，都跟你没有关系？”
副总统面无表情地看着贾二虎陷入了沉思。
贾二虎接着解释道：“我的处境，甚至我们局长的处境你都清楚，在总统和其他内阁成员面前，我们都是不受待见的。
尤其因为我和我弟弟是来自东方国，在你们整个西国政界和资本财团，把东方国当着最大的，甚至是唯一的竞争对手的时代，我们的出现已经是一种原罪，所以你们无论如何也要将我们铲除，最好还能把锅甩给东方国。
我和我们局长当然更清楚这种情况，所以关于你和你的秘密，我们绝不会用它做把柄来要挟你，只是希望你我彼此之间，能够坦诚布公地谈一谈，就算不能达成某种合作，至少也应该产生某种默契。
当你我都必须面对某种威胁的时候，至少可以暗中互相施以援手，而不至于因彼此之间的误解落井下石，最终为他人做嫁妆。”
副总统沉吟了一会，说道：“我可以跟你说明的是，我不知道刚刚那个小姐是艾娃，更不清楚她就是广场谋杀案的枪手。
至于说到会所里的嫩模，我只能跟你说，我知道哪些人是克隆人，哪些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