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伯,你们看着点别揍我呀~”
断头台上,王二虎被砸的飞起。
若非他实力高强的话,少不了一顿头破血流。
就在这时。
陆少泽忽然抬手高呼道:
“诸位父老消消气,接下来陆某为大家出气!”
别说,陆少泽的话还是很管用的。
百姓纷纷停手,目不转睛的看着高台之上的少年,期待着他接下来会如何做?
而喝止众人的陆少泽,也没磨叽。
当场拿出一纸罪证,便开始宣读。
“王林,宁远县捕头,大康二年间强抢民女,纳其为妾,此为罪一!”
“大康六年,听从苟富贵之令,栽赃外乡之人李某勾结山匪,将其杀害于大牢内,并将其家财据为己有,此为罪二!”
“证据确凿,杀!”
话音落下,王二虎直接举刀下劈。
噗呲~
脑袋滚落,鲜血飞溅!
陆少泽根本就不给他狡辩的机会。
杀了一个,便又拿起另一纸罪状,继续宣读。
“白师爷,为苟富贵出谋划策,强取民脂民膏共计十万余两白银!
致使无数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死不足惜!”
“剁碎喂狗!”
陆少泽怎么交代,王二虎就怎么做。
手中大刀挥舞,没一会儿就将师爷剁成了肉泥。
“主簿篡改文书……杀!”
“……”
“皂吏收受贿赂……杀!”
“……”
“典史收受贿赂,暗中私放死囚,杀!”
“……”
短短半炷香的时间,宁远县官员便死的只剩下了苟富贵这位县令!
小小的断头台上,也早已血流成河。
那些百姓倒是胆子很大,如此情形反而不怕,甚至有些人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好像也想要上去捅两刀?
不过这也很好理解。
大康毕竟立国只有区区十年时间,百姓们都是见过大战的。
如今死那么几个人,完全算是小场面,又岂会害怕?
这时。
陆少泽拿起了最后的一本册子。
而里边记载的,正是苟富贵十年县令生涯中,所有的罪证!
别人一纸,他却是一本!
可想而知,此人之罪状到底有多离谱?
“大康一年,强占良田百亩,殴打百姓致死十人!”
“……”
“大康二年,宁远干旱,贪墨朝廷赈灾粮万石有余,致使宁远一县殍尸遍野!”
“……”
“大康三年……”
“……”
“大康十年,伙同师爷、主簿等,隐瞒青虎山盐矿不报,私自开采倒卖,以从中牟利白银六十余万两!”
“苟富贵,你是真该死啊!!”
光苟富贵的罪证,陆少泽就差不多念了两刻钟。
杀人,贪腐,走私等,一桩桩一件件,简直罄竹难书!
一个小小的九品县令,居然能做出如此天怒人怨之事?
可想而知,豫州府的官员到底有多么的腐败不堪?
十年!
宁远县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整整十年!
若上头无人,他又怎敢如此?
而苟富贵的罪状,也毫无意外的让围观百姓炸了锅。
“丧尽天良的狗官!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食人血,吞人骨,老天怎么不劈死你这个狗娘养的?”
“……”
他们豫竹县的百姓虽不富裕,但没有衙门的逼迫,日子过得紧巴点,却也能活下去。
可谁能想到,仅有二百多里外的宁远县,居然会发生如此惨剧?
十年的水深火热,十年的磋磨,却无半点消息传出!
这群狗东西,到底对百姓做了什么?
“你这狗官,杀你是便宜你!恳请陆大人,将其凌迟,以告慰宁远百姓的在天之灵!”
也不知人群中谁率先喊了一句,老百姓立马开始了集体嘶吼:
“凌迟!”
“凌迟!”
“……”
音浪之高,穿破云霄,直接在豫竹县上空炸响。
这一刻,只要是身在豫竹县的人,皆能听到那震天的吼声!
看到这一幕,陆少泽眼神冰冷,斜眼狠狠瞪着关海。
就这种垃圾,还将其拉到豫竹县等待审判?
不把他丢在宁远县,让百姓食其肉,饮其血,如何能解心头之恨?
又如何安抚那些枉死百姓之魂?
察觉到陆少泽那冰冷的目光,关海脑袋深埋,根本不敢与其对视。
他又何尝不想虐杀此獠?
也知此事若传回京都,会为大康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但他不能。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陆大人无拘,他关海做不到啊!
见关海那样,陆少泽也懒得搭理他。
关海对陛下之忠心,毋庸置疑。
但那个性子,却让陆少泽不喜。
不过陆少泽也能理解他,归根结底,无非是底气二字。
他不像自己,也没有自己的家境,再加身为天子死忠,关海已经习惯了凡事以律法为先!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大人且慢~”
话音落下,人群分开,以马县令为首的一群人,出现在了法场。
看着那血水横流的惨状,马县令伸出他那哆哆嗦嗦的手指,直指陆少泽!
“陆大人如此暴虐无道,目无法纪,可将陛下放在眼里?可将朝中百官放在眼里?”
马县令此刻,那是真的生气了!
就算宁远县同僚犯了大康律法,那也应经过层层审查,最终上报刑部来定罪。
如此草菅人命,跟那禽兽又有何异?
然而马县令所言,却将陆少泽给气笑了!
再加此时本就在气头上,怎么可能会给他好脸色?
故而陆某人脚步一踏,直接一跃到了马县令近前。
随后抬手将手中罪册往马县令身上一扔,并冷笑道:
“呵呵,目无法纪?马大人不妨先看看,他到底做了什么!”
陆少泽出手的力道很大,马县令直接被册子怼的踉跄两步,差点就摔倒在地。
但这家伙也是个犟种,只要是为国为民之事,他本根无惧陆少泽!
“哼,本官看看又何妨?”
冷哼一声,马县令便怒气冲冲的打开了手中册子。
然而只是一眼,这老家伙的脸色就瞬间狂变。
“畜生!”
“猪狗不如的畜生啊!”
马伯清那是越看越心惊,嘴里的怒骂就没停下来过!
作为一县之父母官,那畜生怎么敢的呀?
同为豫州府官员,又是紧邻之县,这十年来,自己居然没收到半点风声?
马县令悲从心起,只觉的羞愧难当!
“老夫愧对陛下,更愧对宁远百姓啊!”
“贪墨赈灾粮、私采盐矿、侵占良田、强抢民女、徇私枉法、残害百姓!”
“苟富贵!你特娘的怎么敢的?”
马县令说着说着,便迈着他那颤颤巍巍的步伐,走向了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