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余晖,如诗如画。
陆少泽低头沉思着,迈步出了白虎卫所。
而通过一下午的所见所闻,心中对白虎卫更是有了直观了解!
白虎卫人数众多,光御、杀二门记录在册的人员,就已逼近千人。
高手也不在少数,其中杀门最多!
相比之下,鬼门的白虎卫倒是少了许多,只有不足百人。
不过其中最特殊的,当属影门。
不仅毫无人员记录,白虎卫所内更是没能看到一人!
直到询问蒋道吏后方才得知,影门虽隶属白虎卫,却是直接听命于陛下。
若无召,根本就不回卫所。
搞得陆某人都忍不住在心底,痛骂宫里坐着的那位老登几句了。
“让小爷扺掌白虎卫,却将最重要的情报部门握在了手中?真有你的!”
“唉~”
伴随着叹息声响起,繁华的东街也多了一抹萧条的背影。
渐行渐远。。
……
夜幕降临,定国公府。
当陆少泽晃晃悠悠回来时,看着府内灯火通明,以管家陆三儿为首跪了一地的仆人,
以及从后院传来断断续续的哀嚎声,着实是有点懵逼!
长这么大,他是真没见过府内有如此大的阵仗!
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三儿,发生了何事?”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陆三儿脸色顿时一喜,并急忙回首催促道:
“陆三儿见过大公子,大公子您还是快去看看吧,去晚了小公子恐性命难保啊。”
“嗯?少宇?他怎么了?”
陆少泽眉头紧锁,这兔崽子又干啥了?
居然能引得全府下人,因他集体受罚?
“启禀公子,小公子午时趁着我等不注意偷溜出府,去了烟花之地!”
“什么?他去青楼?”
兔崽子,小小年纪不学好,七岁就敢去烟花之地,长大还得了?
想到这儿,陆少泽当即就撸起了袖子。
今日定要去给他好好展示展示,什么叫长兄为父的责任!
陆三儿见状也是一愣,公子好像生气了?
老爷夫人外加大小姐的混合三打,就够小公子受的了,大公子若再加进去。。
卧槽!
那小公子还能有好?
咦~
陆三儿浑身打了个冷颤,不敢往下想了。
“公子消消气,小公子刚去青楼一条街,就被老爷逮了个正着,没进去的。”
“嗯?父亲怎会去那青楼一条街?”
“呃…这个…这个…”
陆三儿蚌埠住了!
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
见他如此,陆少泽也不为难他,当即笑眯眯的开口道:
“都起来,散了吧。”
话落,扭头就走。
弟弟去青楼是该挨揍,但老头子去那种地方,又岂能平淡揭过?
必须要一视同仁!
此事,他得去同母亲说道说道!
而看着陆少泽远走,陆三儿人都傻了。
自己刚刚怎么就没管住嘴呢?
特奶奶的,若是被老爷知道的话,那还不扒了自己的皮?
大少爷,您可切记要父慈子孝哇。。
……
国公府后院。
陆少泽刚一进院,便见弟弟扎着马步,双手平举,头顶还放着五个大碗。
在他身旁则是拿着戒尺与柳条,一脸凶神恶煞的姐姐与父亲。
二人或许是动了真怒,弟弟只要敢动一下,便会迎来柳条加身!
啪啪的,疼的那小家伙是一顿吱哇乱叫。
至于母亲?
则在凉亭端着茶杯,不动如山。
打孩子嘛,铁定是要趁早的。
她也不是那种溺爱孩子之人,再说这小兔崽子,也确实该打!
这时。
眼尖的陆少宇看到兄长前来,立马就放声嘶吼道:
“兄长救我!”
哪曾想话音刚落,屁股上就挨了一记。
啪~
“好好站着,叫什么叫?小兔崽子,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陆定邦此时的怒气,可谓是达到了顶点。
他这一生纵横沙场,杀敌无数。
走出去哪个不竖大拇指?
可就在今日,他刚跟许三元敲定婚事,想着去西市喝一杯的。
喝酒嘛,又是两个战场杀才,定是要去喝花酒不是?
但谁曾想刚进百花坊,就看见这小子在往青楼里钻。
平时也就算了,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今日可是有许三元陪同的呀!
脸特娘的都丢尽了!
大儿子自小便规规矩矩,用不着他操心。
女儿又是掌上明珠,舍不得打。
本来对这个小儿子,陆定邦那也是捧在手心的。
可特娘的得寸进尺,行事越来越过分!
长此以往,那还得了?
“小崽子,再给老子逛青楼?看老子抽不死你!”
怒喝一声,陆定邦当即抬手,作势就要继续动手。
但忽然发现赶来的大儿子,不仅没上前阻拦,还迅速跑到了夫人身旁?
更过分的是,这小子一开口就将自己往死里逼啊!
另一边。
“娘亲,父亲今日可是在百花坊抓到的小弟,您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嘛?”陆少泽挑拨道。
有些话无需言明,懂得自然会懂。
果不其然,听了儿子诉说的白瑛,眼底瞬间升起了一抹杀意!
“陆…定…邦!”
“呃,夫人可别听那小子胡说,你听我解释,为夫又怎会去那等腌臜之地呢?”
但可惜,白瑛根本就不听解释。
脚下一晃,便到了陆定邦近前。
随后提着他耳朵,就往远处的厢房钻!
整个过程陆定邦别说反抗了,重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不过他还是嘴唇蠕动,回头恶狠狠的瞪着自家逆子!
“陆少泽!!”
然而陆少泽只是对其报以微笑,丝毫不在意父亲话中的威胁之意。
“啧啧,身为人子不能动手,但谁让我有后台呢?”
父母争斗是时常的,也影响不了两人的关系,无需担心。
但眼前这个小崽子,却是不能轻易放过的。
可怜的陆少宇完全不知兄长心中所想,他还以为兄长是来救他的呢。
“我就知道兄长对我最好了,嘿嘿~”
陆少宇小脸挂笑,当下也不管长姐还在一旁,挥手就要取下头顶的大碗。
却不曾想,就在他手指还未碰到瓷碗之际,陆少泽却一个箭步上前,挥手点了他的穴道。
“给我好好站着,再敢乱动,打断你狗腿!”
“啊?”
“啊个屁,小小年纪,谁教你去的青楼?”
“是表哥…是表哥教我的,是他说男儿本色,应自小培养的,呜呜~”
“嗯?白亦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