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皇殿内。
确认路子贤官职后,陆少泽并未越疽代苞,继续嘉赏众人,而是摆了摆手吩咐道:
“行了,余下有功之人,待天子登基再另行封赏,散了吧。”
官员擢升,需结合风华官场现状,其中的弯弯绕绕可多了去了,陆少泽可不想受那个累。
反正有子贤在,到时由他拿个章程,交由夫人定夺就是。
这也就是路子贤乃死忠,换个人来,陆少泽还真不敢如此放权!
就在这时。
听到陆少泽吩咐的百官们,急忙齐声高呼道:“我等告退~”
话音落下,一个个小心翼翼的从地上起身,转身脚步迅速且无声的退出了大殿。
尽管陆少泽只是杀了些人,又确认了太师一职的归属,并没有找大伙儿的麻烦,但在面对陆少泽之时,还是让他们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以至于所有人都想尽快离开这座宫殿。
众人脚步飞快,同时心底也在暗自庆幸不已。
庆幸陆少泽并未选择登基称帝!
否则日后上朝之时,每日都要面对那张令人心生畏惧的脸庞,整日都得提心吊胆!
而目睹众人如此急切地逃离殿宇,陆少泽不禁眉头微微一皱,转头望向仍待在原地的路子贤,无奈笑道:
“特奶奶的,小爷我有这么可怕吗?”
“主公英俊潇洒、风度翩翩,自是不会让人生惧的。”路子贤闻声,笑眯眯的拍了个马屁。
“那他们这是?”
“或许是因为祁西一事传回京都,再加今日亲眼目睹主公高举屠刀,所以才会如此吧?”路子贤揣测道。
“祁西?”陆少泽无语地翻了翻白眼。
祁西的惨状,虽说是出自子贤之手,但多多少少也跟自己有些关系。
想当初,自己还曾借用过武安那货的名头,想要将这口黑锅甩给武安!
却未曾料到,最后这口黑锅竟然还是砸到了自己的头上?
不过这样也好,百官心怀畏惧,也方便自己日后的令行禁止、一言九鼎不是?
想到此,陆少泽摇摇头不再在此事上纠结。
“子贤,登基之事暂且不急,待咱的孩子降世,再提上日程即可。但是官员选拔一事,就需要你多多费心了!”
说到这儿,陆少泽稍稍停顿片刻,上前一步拍了拍路子贤的肩膀,方才继续开口道:
“如今的风华朝堂你也看到了,百官之中除了那什么白堇年的还算是个人物,余下之人大都是些尸位素餐之辈,你任重而道远啊!”
依路子贤的聪明才智,又岂能听不懂自家主公的弦外之音?
主公这是想要将整个风华朝堂,来次大换血呀!
先不说这个大换血有多难,光是想想眼下风华初定,各城各郡皆需协调处理、万千百姓亦需安抚,路子贤就感觉两眼一黑。
他是了解陆少泽的,知晓自己主公是那种绝不受累的性格,所以这些琐事便只能落在自己头上!
唉~
无奈地叹了口气,可谁让自己摊上这样一个主公呢?
累点儿就累点儿吧,还能咋的?
路子贤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忍不住向陆少泽抱怨道:
“主公啊主公,您倒是个会躲清闲的,难道您就不怕,属下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嘛?”
“哈哈,能者多劳嘛,我可是对你有着十足信心的,加油!”
对于路子贤的抱怨,陆少泽那可是一点儿都不在意。
虽说将所有事情都一股脑的丢给路子贤处理,确实有些过分。
但他相信路子贤,相信路子贤定是能够胜任的!
况且既然全权交由路子贤,那就绝对不会让他独自辛苦操劳。
毕竟风华还有那么多官员,总得让他们发挥发挥余热不是?
“行了,你小子就别苦着个脸了,如今你身负监国重任,凡事又无需你亲力亲为,累不着你!”
“嘿嘿,属下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路子贤嘿嘿一笑,随即收敛起嬉笑玩闹的态度,言归正传道:
“敢问主公,关于廖长青您打算如何处置?”
“廖长青?”
陆少泽蹙眉沉思片刻,想了想还是说道:“他还是交给书语吧,此事你我就别操心了。”
“属下遵命。”
“对了,别忘了凤娘出自南梁梦,如果遇到你无法解决的棘手之事,就交给她。”
“主公放心,属下省的。”
“好,那你去忙吧,我走了。”
陆少泽点了点头,便转身阔步离开了风皇殿。
“恭送主公。”
路子贤对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心中着实有点儿被感动到了。
先是被任命太师一职,且领监国之责。
再到放权清洗朝堂,擢选官员。
主公对自己的信任,完全是毫不保留啊!!
“贤,定不负主公所托!”
“满朝文武?呵呵~”
路子贤轻笑一声,也紧随其后踏出了风皇殿。
士为知己者死!
为了主公,自己就是辛劳一些又有何妨呢?
哈哈~
……
另一边。
陆少泽自出了风皇殿,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纤语殿。
经过朝会这段时间,父亲应当已经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夫人,他必须得去看看!
只是当陆少泽赶到纤语殿,看着殿外搓着手、来回踱步的父亲时,却是有些懵逼。
主要是那副焦急的模样,瞬间让陆少泽想歪了呀!
搞得他也顾不上多想,连忙一个闪身到了父亲近前,语气着急地询问道:
“死老头,怎么了这是?莫不是书语生了?”
本来看到儿子出现,陆定邦脸上还是洋溢着喜悦之情的,但当听到儿子说出这样的话时,老头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涌起。
小兔崽子,竟敢诅咒自己的孙子早产?
草!
“生了?生你大爷啊!就不能用你那脑子好好想想,才怀孕几个月怎么可能生得出来?”
那家伙,逮着陆少泽就是劈头盖脸的痛骂,直把陆少泽吼的额头直冒冷汗。
他承认,刚才确实是自己想岔了。
可谁让老家伙杵在殿外,一副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样子,怎能不让人误会嘛?
陆少泽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同父亲明说。
只能是顶着父亲怒火,硬着头皮问了句:“既然不是生了,那您老这般模样到底是为何?见鬼了?”
“你……你这个混小子!”
陆定邦伸手指着儿子,有心想再骂他几句出出气吧?
可最终还是尴尬的挠了挠头,解释道:“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