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可带着孩子们晨跑结束,队伍依旧火速前行。她瞅了几眼马车,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手牵着三宝,一只胳膊被二宝挽着,一脸绝望的瞅向远方的山脉。
在根本没有路的盐碱地上,别说坐车了,双脚划拉慢了,都有可能被绊上一脚,然后五体投地非常狂热的扑向大地怀抱,来个亲密的拥抱和深情的一吻。
在林奕可第二次带着三宝和二宝,热情的投入大地怀抱后,两小只再也不愿意跟她手牵手一起走路了。
“娘亲,你好笨啊。我不要和你一起走啦,每次都是你将我和二宝拉倒的。”三宝苦着小脸,瞅着自己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要不是林奕可说千万不能哭,眼泪会将脸上的尘土变成泥巴将小脸涂成花猫,小丫头早就嚎啕大哭了。
二宝从地上爬起来,双手不停的拍打着衣服上的尘土,故作小大人模样的叹了口气,然后朝着林奕可摇摇头。“娘亲,你真的好笨啊。哎,还是我牵着三宝走路吧。娘亲,你要是走路不稳,还是让爹扶着你走吧。” 𝓜.𝙫𝕆𝘿𝓣𝕎.🅲𝙤🄼
林奕可还没反应过来,两个小没良心的家伙手拉着手已经跑路。
她眯眼瞅了瞅三宝和二宝的背影,有心想说,怪我吗?老娘时刻要关注你们两个小家伙的脚下,怕你们被绊倒了。老娘又不是杨戬长了三只眼睛。
大宝无奈的瞅了眼跑路的二宝和三宝,走到林奕可身前,伸出臂弯示她将一只手缠绕在自己的胳膊中。“娘,我搀扶着你走吧。”
大宝的举动虽然让林奕可心里很受用,但胸中却有一股憋气,转头又瞅见赶着马车的周言郎正一手扶额,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气的林奕可差点吐血。
林奕可觉得,没地说理,要怪只能怪路不平。
周家庄这伙人也觉得,路不平。
你说说,逃难就逃难吧,路不平,牲口都走不稳,让孩子和老人咋整?
老胳膊老腿的,拄着一根木棍,听着自己晚辈的口哨声,想使出吃奶劲吧,可是老娘喂的奶,年限太久,这辈子用过太多次,没啦。而且他们上了年龄,也不敢轻易摔上一脚,他们可没有林奕可耐摔,都怕摔断老胳膊老腿,就得埋在盐碱地上了。
不能摔倒,又跟不上队伍的脚步,牲口车更是不敢坐,若是被颠簸的甩下车,老命肯定交代了。
苦逼的护卫队员,本就一夜没休息好,却也只能放下手中的武器,将自家老祖背在身后。本就深一脚浅一脚,行走艰难,现在不仅要背着长辈加速赶路,耳边还要听着爷奶不停的聒噪声。
大伙都不明白,为什么说一声走,就必须加快前进的速度。又不是身后有追兵,都休息了这么多天,咋现在开始在乎早一会晚一会的啦。搞得跟急着去投胎似的,根本就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可是不管周家庄这伙人搞得清还是搞不清状况,也不管谁背着爷,谁背着奶,盐碱地上有没有路,地不平,你都得迈开双腿向前走。
摔倒不怕,没人瞅你笑话,爬起来继续走。
谁能笑话谁呢?走在这片高低不平,土疙瘩到处都是的盐碱地上,摔一跤两脚的正常。
这一走,从早上走到午后,杨四冰冷霸道的铜锣声始终没敲响。周家庄这伙人不仅累的麻木,盐碱地上秃噜起来的尘土,更让每一人的脸上都挂满了尘埃。再有那些走路不稳,眼睛瞅不准道的,时而摔上一脚,身上的衣服早已跟大地一个颜色。
女人们和老人们不懂,为什么上路就拼命的走。
可,男人们和护卫队的汉子们知道,出了盐碱地将是拼命的时候了,若不在明天下午之前和袁石头他们汇合,大伙怕是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眼瞅着盐碱地尽头高耸的山峰,那里就是西崖口山脉。他们这伙人也只能趁着没绕到西崖口唯一的山路前,修整一夜,却也不能大张旗鼓。
头上悬着一把刀,一家老少的命捏在嗓子眼里,汉子们哪有心思寻思累不累。他们惶恐不安,目光始终瞅着远处的山脉,多次摔倒在凸凹不平的盐碱地上,爬起身拍拍土,继续瞅。
林奕可则是一个跟头接一个跟头的摔,摔得她自己怀疑人生,同时也成功的将大宝摔跑了。
周言郎无奈地瞅着一身脏兮兮的林奕可,她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一瘸一拐地艰难的跟在队伍中。她的双脚犹如在刀尖上跳舞,脸上写满了痛苦和颓废。
走在林奕可前面的二宝和三宝,每次瞅见林奕可摔跤,都会露出一副小大人模样,摇摇头,叹口气。暗自寻思,娘亲这么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