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军汉抱着膀子冷笑:“我们哥几个花了“买闲钱”从营里出来一趟已经不容易了,现在在你这吃顿饭挂账都不行么?”
“都是熟客,在你这吃了那么多次,这几分面子都不给,那就是你的不是了!”
“这个小二上次来我们还见过,你是不是信不过我们哥几个的人品,专门让他来试我的,难不成是怕我们不结账?”
酒楼老板喊冤道:“没有没有,军爷,真没有!是他不记得你了,挂账!咱们还挂账,您快让您兄弟停手吧,再打就出人命了!”
见他还算识趣,军汉呵呵一笑准备让兄弟停手。
忽然,一道怒喝从耳边传来:“放肆!给我放开那个小二!”
酒楼众人侧目朝声音来处看去,只见一道玉树临风的身影挺立在门口,门外还跟着一片满脸好奇的吃瓜百姓。
他那忧郁的眼神,稀嘘的胡喳子,拉风的造型,还有华丽不失低调的宝剑都深深的摄住了众人的眼神。
“他妈的,哪来的小白脸,不想活了?”为首军汉想也不想,张口就骂。
孟为民看着眼前的几个军汉,悄悄地咽了口唾沫,心脏狂跳。
虽然体能训练不少,但是实战还是个渣渣,眼前这几人五大三粗的...万一打不过怎么办?
希望跟着来的这几个人靠谱吧!
孟为民缓步上前,剑眉微蹙:“锦衣卫办差,尔等竟然公然殴打百姓,眼里可还有王法吗?还不赶快放人?”
军汉一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一身白衣应该是锦衣卫没错,听说京中有锦衣卫就是穿白衣的。
想到这,军汉表情逐渐柔和,双手一抱拳道:“原来是锦衣卫的兄弟,误会!都是误会,赶快放人。”
打人的军汉赶忙松开了小二,场面瞬间和谐。
不对!正常应该不是这么安排的啊!不行,得随机应变!
孟为民心中暗道一声不妙,接着严肃的问道:“此处发生了何事?你们为什么打人?”
军汉正欲开口,酒楼老板先抢答了,一脸讨好的道:“误会!确实是误会,军爷。是我这小二不懂事,冲撞了几位军爷!”
军汉点头:“嗯,兄弟你听到了吧。”
孟为民:“......”
场面再次恢复和谐,周铁见状眼里闪过一丝焦急。
怎么回事?情况跟老爷说的不太一样啊?这群渣滓都这么配合,后面还怎么玩?
迟疑片刻,周铁先在孟为民身边点了点头,接着凑到军汉耳边低声道:“傻逼!我艹你妈%@……!&……@!@*”
!?
一句句意想不到的亲妈问候灌入耳中,为首的军汉瞬间如遭雷击!
脸上的肌肉不断抽动,双目满含怒意,缓缓看向周铁,咬着牙问道:“你他妈什么意思?”
嘶....不动手?油盐不进啊!
周铁又回到孟为民耳边晃了一会,接着再次凑到军汉身边低声道:“刚才骂你是给你个教训,我们老大说了,你们这帮丑逼,看着就让他恶心,要么你们给他跪下磕三十个响头从这爬出去,要么就让他老老实实打一顿。还说你们别给脸不要脸,最好赶紧跪下。”
军汉浑身颤抖起来,双拳紧握已经看不到一丝血色,死死地盯向孟为民。
看了两眼觉得有些不对,又咬牙切齿的看向周铁道:“狗崽子,我看你他妈是来拱火的吧!”
“......”
周铁立即闪身到孟为民背后,悄声道:“我说什么你学什么。”
下一秒,孟为两指夹着耳边的一缕头发,潇洒的一撸,风轻云淡的来一句:“拱火?你们配么?”
“我草,他妈的欺人太甚!兄弟们给我打!”军汉爆呵一声,猛然挥拳相向!
周铁大喜,从孟为民身后跳出,带着几个兄弟加入团战!
为了增加表演效果,几人打的是拳来脚往,动作花哨至极!
时不时还要给孟为民抛过去一个打的半死的军汉摆摆造型,摆完造型拖回来继续打。
眼看着自己人占据了绝对上风,孟为民也是心下大定,不过犹自保持着高手风范。
最后,周铁瞧准时机,把为首的只剩半口气的军汉猛然朝孟为民一抛!
孟为民瞬间拔出宝剑,挽了个剑花,剑尖直指军汉咽喉!
全场战斗结束...画面仿佛定格在了这一瞬。
酒楼食客跟门口的吃瓜百姓纷纷张大了嘴,这一刻孟为民潇洒不羁的身影仿佛永久印在了他们心里。
周铁赶紧眼神示意孟为民说词儿。
孟为民当即高声道:“大胆贼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欺凌平民百姓,你们眼中可有王法吗!”
“莲春园乃是正当生意,尔等公然赖账,还要殴打百姓!我孟为民第一个不答应!”
有备而来!这帮王八蛋是有备而来啊,否则怎么知道自己赖账了?
军汉勉强抬起头,恶狠狠的看向酒楼掌柜:“是你他妈报的官?”
掌柜的已经吓坏了,裤裆洇湿一片,两股战战委顿在地。
委屈巴巴的道:“我真没报官啊!军爷!”
完了,自己这努力的半辈子的生意算完蛋了!
这几个军汉八成屁事没有,以后这生意还能做么?
孟为民冷笑:“报官?抓你何须报官?尔等的劣迹我早已听说!”
“锦衣卫乃是奉陛下之命,整肃天下风纪。今日就是奔着尔等这种不法之徒来的!”
“当着锦衣卫的面还敢欺压百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欠了掌柜多少银子,速速还来!”
门外百姓跟食客,眼神中带着奇异的光彩。
竟然有人当街主持公道,还如此英俊帅气,戏文里的东西竟然活生生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军汉惊惧的看着孟为民,颤颤巍巍的从胸口掏出两锭银子递了过去,讨饶道:“兄弟...钱我给还不行么?今日这件事咱们就算过去了吧。”
孟为民再次挽了个剑花,把剑潇洒的插回剑鞘上前接过银子。
拿着银子走到酒楼老板的身旁,轻轻搀起了他,柔声道:“老人家,这是他欠你们的银子你拿着。”
“谢官爷...”年仅三十八岁的酒楼老板心情复杂的接过了银子,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