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个人还是建议,将这两个人交给上面,上面人多,他们处理他们两个,肯定会比他们顺手的多。
高凌宇道,“我女朋友不还是在你们手里吗,有她在,我怎么可能会背叛你们。”
“你…你女朋友?!”华子青年大吃一惊,眼珠子差点惊出眼眶。
“哦,她没跟你说吗?”高凌宇淡然道,“我还以为老弟你什么都知道了呢。”
张玉卿也是有些错愕,这话明明都跟他商量过啊,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不过张玉卿还是情愿选择高凌宇,相信他不会背叛她,独自逃跑的做个懦夫。
毕竟自己可是救过他的命啊。
列车上救了一次,到了这动手术又救了他一次。
自己这般对他,他要是都能逃走,那这些天跟他的相处,也就只能证明他是个极善于伪装之人,甚至是个人命兽心的畜生。
“怎么又说到女朋友这里去了。”英子瞥了二人一眼,“你们刚来我这时,气氛可没有这么好呢。”
张玉卿出面解释,“当时我们正在吵架,所以看起来才会像是仇人。”
“行吧,随你们怎么说。”英子是一根毛都不会相信,虽然她没谈过恋爱,但这二人给它的感觉,完全没有一对情侣该有的感觉。
她从身上掏出颗黑漆漆的东西,二话不说,直接就塞到了高凌宇的嘴里,“咽下去,吃掉它,吃掉它,我们就可以放你单独离开,去刺杀渡边。”
“这…这是什么?”高凌宇只感觉嘴里苦苦的,有着一股浓浓的药味。
“把它吞下去,快点!”英子厉声。
高凌宇便吞了,吞了后,英子还抓住他的嘴打开,检查一番,确定真的吞了,这才放手。
让便说道,“这是种慢性毒药,三天之后便会发作,如果你三天后人还不见回来,即便你跟鬼子勾搭上了,它也会毒性发作,让你毙命!”
哟哟哟,还慢性毒药呢,当你写玄幻小说呢。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高凌宇自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不过这年代人们压根不懂什么叫科技,要是一些从未踏出过山村里的老百姓,他还真的就会相信。
不过高凌宇当然不会装出副不害怕的姿态,反倒面色变得难看,一脸痛苦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都已经把我女朋友放你们这了,你…这个女人,居然还不肯相信我。”
英子都懒得搭理他。
还有,她不是女人,她还是女孩,今年才十七呢。
“去休息去吧,等天亮后,开始出发。”
数人便散去。
三个小时后。
清晨到来。
屋内,高凌宇接过花棉袄手中的几个番薯,和十法币,撇嘴道,“妹子,现在货币已经贬值了,这十法币,会不会有点少。”
“少什么少,我和我妹,一个月都用不了十法币,你才出去三天,能吃喝多少。”陈二狗呵斥,“再说了,不都给了你三个番薯吗。一天吃一个,不就饿不死了。”
十法币兄妹俩用一个月……
果然,民国末期,底层的百姓,简直连二十一世纪畜生都不如。
当然,这功劳,也都是鬼子频繁印制假币,搜刮百姓财富导致。
如果不是小鬼子引发的这场金融战,法币到明年,也就是41年,根本就不会出现大幅度贬值。
所以最该死的还是小鬼子。
“行,十法币就十法币吧。”高凌宇只能收下,要是身在沪城,他压根不需要担心缺钱的事。
可偏偏这里是善县。
“凌宇,不要勉强,如果刺杀几率太小,就赶紧回来。”张玉卿突然抓住高凌宇的手臂,一脸真挚说道,不知道的,真以为是女朋友担心自己男朋友。
可感受到手臂传来的巨力,高凌宇便意识到,这张玉卿,是到现在还不相信他呢,觉得他会一走了之,就此不再回来。
“放心,玉卿。”高凌宇捧住它的脸,捏了又捏,“我一定会刺杀成功的,相信我,等着我吧。”
被捏的脸部变形的张玉卿,一把用力将高凌宇给推开,“嗯,我相信你,你快走吧!”
高凌宇毫无留恋便就离开了,花棉袄给她哥哥使了个眼色,陈二狗当即追了上去。
“张小姐,别看了,人已经走远了。”华子的温柔的声音传入到了张玉卿的耳中,张玉卿只能转身回了屋,坐在床上,无精打采。
“张小姐是在担心高兄吗?觉得他会在刺杀行动中失败,被鬼子给反抓?”华子像跟屁虫似的跟着她。
“有一点。”张玉卿不否认,当然,只是嘴上。
更怕的还是高凌宇会一去不返。
“放心吧,张小姐,高兄既然是军统特工,那他自然本身就不小,先不说刺杀能不能成功,但不被鬼子抓住,以他的能力,肯定是能办到的。”华子笑着安慰。
“华子哥,你人真好。”张玉卿看向对方,眸子中透露着复杂的情绪。
“哈哈,张小姐,你别这么跟我说话,搞得我个大男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华子摸着后脑勺尬笑。
“啪!”
英子过来直接就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下,眼神冷冽,“傻笑什么呢,没见过女人啊。”
华子缩了缩脖子,不敢笑了。
“这种女人不是你能吃得消的,我劝你还是趁早打消对她的想法吧。”英子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是,英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华子挤出笑容强装镇定解释,“张小姐都有男朋友了,我怎么可能会对她有想法呢。我陈江华像是那样的无耻之徒吗。”
“你像,你非常像!”院子中的英子头也不回。
……
高凌宇正在赶路中,路上没车,他只能靠自己走,当然,牛车倒是看见一辆,但就那速度,还不如靠自己的11路呢。
后面跟踪他的陈二狗,早就被他给发现了,不过陈二狗并没有跟太久,一直跟到他到了县城,又花八法币,在家旅舍租住两晚,确认他进了房间,便就离开了。
走时,嘴里还不忘痛骂,“城里人就是城里人,这才刚到县城呢,十块钱就被他花的只剩下两块钱呢,真是一点苦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