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警员表情变得难看,虽然他们早就知道,这人指定早就已经死了。
但死的是平民百姓,这倒不要紧。
可如果死的是投靠日本人的亲日派,或是日本人,那情况就非常严重了。
“希望不要是日本人吧。”一个警员默默祈祷。
很快,这名被狼狗咬死的鬼子,身份就被调查出来了。
当然,实际并非调查出来,而是派人过来认人,76号否定了不是他们的人,然而当特高课的特工过来时,却认出了此人。
“怎么会是川岛…”这名鬼子特工难以置信,脸色都是苍白的。
“菊次郎君,他是你们的人?”警员队长一惊。
“对,是我们的。”菊次郎点头,“宋队长,看来你们的工作,做的是非常差劲啊。数日前,城外乡下,反日份子袭击了宪兵队,打死了我们皇军好多人。今日,在城区,我们特高课又死了个人。”
“你说你们警署那么多人,连几个反日份子都抓不到,你们这群人,难道都全是群饭桶不成!”
菊次郎很是不客气的说道。
宋队长面色凝重。
他下属还在旁边呢,这个日本人就敢这么骂他们。
而且对方还仅仅是个普通的特工,不是当官的。
76号的人,见了他这个警署刑侦队队长,都得客客气气的。
可即便宋队长心里再不爽,也不敢有跟眼前的菊次郎顶撞,没办法,谁让对方是日本人。
连汪总统都是被日本人操控的一个傀儡,更别说他区区一个刑侦队队长了。
“宋队长,给你三天时间,抓住杀人凶手,没问题吧。”菊次郎冷声道。
“菊次郎先生请放心,在下一定会尽快将杀人凶手,绳之以法。”宋队长点头。
菊次郎转身离去,“反正我只给宋队长三天,若三天后,还没有结果,我就上告给冈本课长。届时,这事若被她老人家知道,恐怕就不是找到凶手这么简单了。”
宋队长目送菊次郎离去。
咬牙切齿。
“真特娘的不是个东西!”
他骂道。
被冈本知道,不应该是马上就该通知的吗。
这混蛋却是不上报。
显而易见,这可是暗示自己给好处呢。
届时,凶手要是再没找到,上面一旦追究下来,他可能连乌纱帽都报不了。
“话说反日份子杀日本人,不该是由76号那边管的吗,怎么我才刚上任,就碰到了这出破事。”
当然,主要还是反日份子太难抓。
他们来无影去无踪,想要找到他们,就得需要精心策划计谋,引诱他们上钩。
而要做到这些,仅凭三天时间,肯定是不够的。
……
高凌宇本体。
找了一个小时后,见已经没有好的下手目标,便暂时停了下来。
但监视着宪兵司令部的那只麻雀,仍然没有停歇,观察着冈本和坂田的一举一动。
若这两个鬼子有走出宪兵司令部,有动手的好时机,高凌宇必定不会放过他们。
一晃。
已是过去三日。
这三天内,高凌宇几乎平均杀掉了一个日本人。
其中有两个是日本商人,一个是日本特工,仍然是特高课的。
一天死一个日本人,还是在日占区,虽然人数不多,但消息传递开来,也让在沪城的所有日本人,都感到惶恐不安。
甚至大多数日本人都不敢出门了。
即便出门,也是成群结队,绝不会一个人走在大街上。
因为事情闹大,冈本贞子,也已经从她属下的人口中,得知了这起袭击事件。
而告诉她的人,正是川岛幸子。
“两个商人,一个我们特高课的,身上还没有枪伤,全是被类似动物利齿撕咬的痕迹。”
冈本听完川岛幸子的报告,眉头皱的紧紧的,“所以幸子你的意思是,死掉的这三个人,都是被某种动物咬死的?”
“是的,冈本课长。”
川岛幸子道,“法医那边做出来的事件报告,也验证我的猜测,他们三人的死,的确不是人为,而是动物,且很有可能是那种体型庞大的狼狗。”
“可狼狗好端端的怎么会咬人?”
冈本贞子不解,“若是乱咬也罢,可它偏偏就不咬支那人,就咬咱们日本人,这还能是狗?”
川岛幸子道,“课长,狼狗经过专业的训练,它们是可以听从主人的命令,叫它们做什么,就去做什么的。您觉得会不会是那些养狗的人干的?”
冈本贞子眯起眼,“我已经通知了警署,叫他们去把养狗的人都给抓起来。如果这些养狗人真是杀死这三人的凶手,那他一定会露出他的真面目。”
“不过这些支那人,玩的倒是挺花的。既然想靠着几条狗,来对付我大日本帝国。若今后沪城城区禁止所有大型动物出入呢,你们又还能怎么跟我们玩?”
冈本贞子嘴角上扬笑了笑。
而这两个女人的对话,全都被给高凌宇给听的清清楚楚。
狼狗杀人的事情被揭露,沪城禁止所有大型动物出入,这种状况高凌宇实际早就有预料到。
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大张旗鼓的杀人。
但冈本贞子,要是以为,没了动物,他高凌宇,就拿他们日本人彻底没办法了,就未免有点太过天真了。
这几天杀人,高凌宇可是也没有闲着。
一直在观察着沪城的地形,发现除了主要通道,能进入沪城城区的地方,还是蛮多的。
毕竟沪城也不算小,鬼子不可能派出数十万人,将整个沪城都给圈起来。
他们就是堵了些主要通道。
水路也有伪军看守。
要是走没有路的地方,比如说田野,杂草,潜伏进沪城城区,还是蛮简单的。
就是进入城区后,得提防被鬼子搜身,毕竟要是没有良民证,就得被判定为反日份子。
而搜身的话,高凌宇肯定是会避免这种事情发生的。
即便鬼子不检查良民证,就他这张脸,走在沪城城区,都有可能被抓,毕竟冈本贞子可是恨不得他早就成为了一具已经彻底腐烂的尸体。
他要堂堂正正出现在沪城,那又让她如何接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