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第一手安排之后,陆笑又马不停蹄的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这一次,他要去的地方是霓虹国遗址。
在上一次,刘光猜测迷雾的源头是来自于霓虹国遗址的那扇‘门’。
当时碍于实力原因,三人并未进去调查。
而这一次,陆笑决定从那里深入暗狱去看看。
他并不清楚序列号058-飞在空中的水母抵达东南部海岸线需要多长的时间。
之所以告诉张副司令坚守海岸线48小时,原因是他预计自己这一趟暗狱之行需要48小时。
而只要过了这个时间,无论是有没有解决灰雾的源头,他都会赶回去。
除开往返的时间,他给自己留下用于调查的时间并不多。
而此时,距离他进入迷雾之中,已经过去了七个多小时。
在赶路的这个过程中,这段时间他也没有浪费。
他不断地在脑海梳理着刘光给他留下来的记忆碎片。
在刘光预留下来的这些布局之中,被排序为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收集‘罪孽’,好让白所以跳过仪式成神。
其次是调查出赌徒的真实身份。
而根据刘光遗留下来的已知线索,陆笑并未从其中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而陆笑用将这些事件给重新排序。
首先是解决迷雾的源头,将现如今文明所处的囚徒困境给解决。
也只有这样,人类唯二的两个聚集地才能恢复彼此之间的联系。
应对危机的能力也会大幅度上升。
其次才是调查赌徒的真实身份。
最后才是集齐‘罪孽’特性,好让白所以依靠这个特性成神,从而掌握罪孽权柄。
至于那个‘生命’特性,陆笑将其放在了最后去解决。
现在需要他去做的事情太多太多。
肩上那沉甸甸的压力,让他感觉自己好似背着一个世界在前进。
一刻也不敢松懈。
很快,当他第三次踏上这片土地时,已经物是人非。
第一次,他随着旦丁过来搞事情。
第二次,他跟着刘光前来调查真相。
而这第三次,他却只是独自前来。
脚下的土地散发着浓郁的硫磺味道。
相比上一次到来时,此地已经被灰白色迷雾所笼罩。
陆笑没有打算找到‘门’的所在地。
他选择了刘光常用的一个方式。
只见他默默折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随后塞进自己的嘴里嚼了起来。
片刻后,他的身前出现了一个类似虫洞一样的东西。
陆笑想也没想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穿过一片混沌,熟悉的暗狱景象再次映入他的眼帘。
现世中的霓虹国被全知之境吞了,就连废墟都没有留下。
而暗狱之中则是另一幅场景。
这里依稀还能看得出一丝文明的影子。
原本在现世中,他所站着的地方是海边。
而到了暗狱里面,这里看起来像是一座小镇一般。
大量腐朽的低矮木质建筑紧罗密布。
由此可见,两方世界的霓虹国大小并不相同。
此时的陆笑正身处一栋相对高一些的木质建筑的房顶。
他眯着眼扫视了一圈。
借着头顶猩红圆月洒下的微弱光辉,陆笑将所有的细节尽收眼底。
“这里看起来似乎有生命活动的迹象。”
他在心里这样自言自语道。
随后他身形一闪,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狭窄的街道中游走了起来。
四周寂静的有些可怕。
这里就像是那声音的禁区,就连风声都不曾有过。
陆笑并不好奇这里为什么没有见到那些低级的暗狱生命。
如果有强大的存在出现在了这里,那些低级的暗狱生命要么选择逃离,要么就只能被吃掉。
而根据刘光的猜测结果来看,这里的情况显然正是如此。
寻找一番无果之后,陆笑停下了脚步。
他嘴唇轻微蠕动着喃喃自语道:
“如果是你,你会选择怎么做呢?”
无论刘光会怎么做,陆笑他却并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于是他身影再次一闪,整个人就好像瞬移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当他再次出现之时,已经是身处一片城市废墟之中了。
陆笑站在一个巨大的十字路口中间,周围是林立的高楼废墟。
一个巨大的显示屏斜挂在其中最高的一栋建筑废墟上。
上面的液晶面板因为岁月的侵蚀,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孔洞。
一条条乳白色的蛆虫在那些孔洞中不断穿行。
它们像是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巢穴。
陆笑站在原地环视一圈。
从进入暗狱直到现在,他也没有找到任何诡异生命的存在。
即便是他对于气息一向敏感。
陆笑抬头看着那些富含蛋白质的白蛆陷入了沉思。
一切的迹象表明,这里有生物的活动迹象。
但陆笑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们的存在。
这一点很是奇怪。
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情。
在那次牢狱之行,不也是正如这般。
说是关押着那些恐怖的存在,但实际上他们在开始并未见到除了张初以外的任何其他生命。
但最后那道血肉巨墙垮塌的时候,他们又分明见到无数畸形扭曲的生物。
陆笑顿时有了主意。
他再次折断一根手指塞进自己的嘴里。
“我能通过真实之眼看破一切虚妄。”
话音落下,陆笑的瞳孔微微一缩。
此刻,原本寂静无人的十字路口,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影。
这些人身着各异,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站在路口中央的他。
但却无人为他驻足。
只因为,街头的红灯在此刻切换成了绿灯。
原本破败的十字路口,此时看起来很是繁华。
四周的高楼上贴着各种精美的动漫形象广告。
原本那块被蛆虫当作巢穴的巨大显示屏此刻正播放着广告。
就在陆笑凝眉思索的时候,绿灯切换成了红灯。
一声刺耳的鸣笛声响起。
一个人从车里探出头颅,对着陆笑大声的嚷嚷着。
看那表情,显然并不是在说什么好话。
陆笑虽然听不懂对方在说些什么,但也知道对方说的是岛国语言。
因为掺杂在那一堆听不懂的话里的那声‘八嘎呀路’实在是太过于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