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儿道:“如果按照你说的,那咱们到入秋的时候,就可以展开对越之战了。”
“会不会太过仓促了?”
赵昊就道:“陛下是担心,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如果先动了,吴国和蜀国,也会有所动作?”
姜婉儿点点头:“这个可能还是不小的。”
赵昊道:“咱们既然动了,那就不怕他们趁火打劫。”
“我们的战略目的,就是要先拿下越国。”
“这一点是不能动摇的。”
姜婉儿道:“以我们的力量,或许可以在短时间之内,拿下越国。”
“但是,越国毕竟十分广大,只怕想要完全将其消化下去,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做到的。”
“而一旦做不到,我们必将会被拖累,会被牵扯巨大的精力。”
“到了那个时候,可就陷入泥淖了。”
赵昊一笑,道:“原来陛下是在担心这个啊。”
听到他这么说,姜婉儿的美眸,顿时就闪亮了起来。
“莫非,你有办法?”
赵昊就道:“臣确实有办法,而且,臣相信,只要这个办法一出,不管是越国也好,任何一国也罢。”
“都能药到病除!”
“这是一剂良方!”
姜婉儿连忙问道:“什么办法,快说!”
赵昊嘿然一笑,没有说话,伸手在自己的嘴唇上指了指。
姜婉儿顿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过最后还是主动探过身子,在赵昊的唇上轻吻了一下。
赵昊却不满意:“您这干嘛呢?臣要的可是深吻。”
“这样轻飘飘的,一点都不过瘾!”
姜婉儿翻个白眼,道:“德行!”
说着,便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双臂扬起,搂在了赵昊的脖子上。
旋即,送上了香唇。
赵昊立刻深入的回应了起来,两人忘情的拥吻在一起……
良久,姜婉儿玉手在赵昊的后背上,用力敲了两下。
赵昊这才意犹未尽的放开。
两人全都深吸口气,姜婉儿俏脸酡红,道:“这下可以了吧?”
赵昊满意的笑笑,道:“其实,办法很简单,那就是四个字。”
“收买民心!”
姜婉儿眸光一动:“收买民心?如何收买?”
赵昊就道:“古语有云,得民心者,可为帝王,得帝王之心,可为列侯。”
“陛下难道不知,百姓最在意的东西是什么?”
姜婉儿立刻道:“这怎么能不知道,百姓最看重的当然是土地。”
她目光一动:“你是说,从土地入手?”
赵昊点点头,道:“没错,就是从土地入手,我们打下了越国之后,可以将全部越国的土地,分给越国的百姓。”
“在越国,采用均田制。”
“如此一来,越国的百姓,对陛下还不感恩戴德吗?”
“民心所向,如此,陛下害怕越国百姓因为不服管教,而进行反叛吗?”
姜婉儿被赵昊说的,陷入了沉思:“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必然会得罪越国原有的士族和大小地主。”
“如果他们反起来,可比百姓厉害得多。”
“他们手中有钱有粮。”
在姜婉儿眼中,士族和地主,这个群体,要比普通的百姓更难以驾驭。
赵昊笑道:“陛下,所以,我们要用雷霆万钧的手段,直接清洗掉所有越国原有的士族和大小地主。”
“将他们手中的田土,全部都收回来,然后平均分给百姓。”
“如此,他们就再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了。”
“他们就算想反,越国那么多最底层的老百姓也不会答应。”
“您想啊,谁会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已经到手的土地,被收回去呢?”
姜婉儿微微颔首,道:“这个道理也没有错。”
“可是,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赵昊就道:“事情确实很多,但又不算多。”
“我们大军进攻到哪里,田地就分到哪里。”
“陛下,还记得平蛮策吗?”
姜婉儿点头道:“当然记得了!你的意思是……”
赵昊伸出两根手指,道:“宣传!”
“我们打下一城,便分一城之地的田,然后向越国百姓,讲述我们的政策。”
“让所有的百姓,都必须知道,我们的到来会给他们带来什么。”
姜婉儿微微颔首,道:“可是……”
见她还是一脸凝重的样子,赵昊就道:“陛下是担心,国内的士族和大小地主,见到这种情况,会在后面捅刀子?”
姜婉儿就道:“你觉得没有这个可能吗?”
赵昊道:“当然是有的,不过,谁敢露头,就一棒子打死。”
“我大乾经过一百余年的发展,土地被兼并的情况,已经开始出现苗头了。”
“这个时候,也是时候收拾一下了。”
“自古以来,王朝从开始的振兴,到最后的落幕,土地,永远都是一个主要原因。”
“陛下,以我大乾目前的情况,再过五十年,或许还能稳如泰山。”
“但是,再过一百年呢?”
“到了那个时候,土地全都落到了大士族和大小地主的手中。”
“百姓们,年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耕种,最后却要去交许多租子。”
“弄得地是他们种,但他们这些种地的人,却吃不饱饭。”
“年长日久,你说他们不造反,还有什么路好走呢?”
姜婉儿偏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赵昊。
眼眸之中,显露出难以言喻的神采来。
她深吸口气道:“真没有想到,你小子竟然有如此见地!”
“既然你看到了这一点,想必,一定是有解决的办法了吧?”
赵昊微微颔首,道:“办法当然是有的。”
“第一,比如我们大乾现在,直接将所有土地收回来,重新进行一次分配。”
“一次分配,能保持一百五十年到两百年的稳定。”
“只不过,这种强行收回,强行重新分配,跟国法不容。”
“会遭到大士族,还有满朝文武,以及全国所有大小地主的反对。”
“所以,做成的可能性不高,阻力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除此之外,就是修改国家的律法,做自上而下的变动。”
“用十年乃至二十年的时间,去缓慢的推动这件事情。”
“这样,会比较的温和。”
“一旦完成,可保国家两百年太平盛世。”
“只不过,这个过程太过缓慢,其中也有诸多的阻力。”
两个人,从商谈越国之事,变成了商谈国家土地的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