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什么?”
祁斯越故作不解的看着她,见她站在腿边顺便把衣服放在她身上比了一下。
“我要跑了…”
沅沅指指门口的位置,她会跑去楼上到处捣乱。
“那就跑。”
祁斯越继续看做裤子的视频,他誓要在今天给孩子做出一身合身衣服。
“我一个人到处跑会有危险。”
沅沅郁闷的抠抠手指头,为什么爸爸一点都不担心她了?
“明知道有危险你还到处乱跑?”
“?”
小家伙一下被问住了,大脑宕机的看着他。
“有危险还到处乱跑,那就是明知故犯,明知故犯就是坏宝宝,那我就不管你了。”
祁斯越摁了一下她的脑袋,一天不间断的盯着她,自己迟早会变成精神分裂。
“我是最好的宝宝。”
沅沅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底气,叉着腰挺着小肚子看他,雀青的小脸上带着几分神气。
“?”
祁斯越被她这副自信的样子给逗笑了,摸摸她的脑袋让她一边玩儿去。
小朋友有点自信是好事,他没有对孩子进行打压。
沅沅一个人在院子里四处晃悠,心里记着爸爸的话不往大门口的位置去。
此刻按月份算正值七月盛夏,太阳就挂了不到两个小时,天空已经阴沉沉的,空气湿冷让人感到寒凉。
后院搭了一个用透明塑料膜覆盖的小菜园子,小家伙掀开帘子进去,肥硕的土壤被划分成好几块,种着不同品种的小菜苗。
天气阴晴不定,祁斯越很有先见之明的圈起了一块地种植蔬菜,都是些比较好养活的。
沅沅蹲在菜地旁,认真的揪着里面的小绿芽,她坚定的认为那些都是杂草。
午餐准备好,祁斯越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看到孩子。
最终在蔬菜大棚里发现了正在辛勤劳作的身影,地上堆着一大堆嫩绿的小芽。
祁斯越下意识皱了下眉头,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小芽查看,都是些还没有长大的野草。
“该回去吃饭了。”
“好!”
沅沅一听到吃饭立马站了起来,小手上沾的全都是泥土,长时间接触地面的衣摆也灰扑扑的。
“你怎么分清野草和菜种的?”
祁斯越不嫌弃的牵住她灰扑扑的小手,这些杂草有时连他自己都分不太清,要长大点才好辨别。
“不知道,我就是想把那个草拔掉。”
沅沅一只手抓着爸爸的大手,另一只手把手上的泥土蹭在他的裤腿上。
“真聪明!”
祁斯越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看向她的眼神中盈满温柔。
“我可聪明了!”
沅沅举起小手,爸爸的夸赞让她变得更加聪明。
祁·新手裁缝·斯越的第一套自制服装正式出炉,一件苹果绿的小短袖和一条米白色的长裤。
样式简单仔细看有许多瑕疵,不过尚且能够凑合着穿。
清洗过后拧干放进烘干机烘干给孩子套上,原本清爽的配色因着孩子的肤色有些违和,不过还是可爱的。
沅沅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伸手摸摸青褐色的皮肤,看着爸爸白白净净的样子忍不住叹气。
“爸爸,我是不是不好看?”
“……”
祁斯越蹲下身还是比沅沅高一大截,伸手将她轻轻揽入怀里,小家伙顺势坐在他那条半倾斜的腿上。
“不难看,我觉得你很可爱。”
“真的吗?”
沅沅瘪瘪嘴,肉乎乎的小手兜了一下自己的小脸。
“真的,沅沅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朋友。”祁斯越戳戳她的小脸:“你看我们长的多像?”
他肤色白皙如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狭长惑人,眉梢高挑,鼻梁如同雕刻出的艺术品,
父女俩的眉眼十足的相似,如同出自于同一个画家之手的画作。
这或许就是两人之间特殊的缘分,祁斯越看着她的小脸觉得莫名的亲切。
这层不太好看的皮肤或多或少影响了她的颜值,不过还是软萌可爱的。
“嘿嘿……”
沅沅皱着的小脸瞬间舒展开,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齿嘿嘿傻笑。
轰隆——
轰隆——
天空突然打起了雷,暴雨倾盆而泻,一时间狂风大作,山野上的树木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电视机里播放着晚间新闻,近日气候多变,有多座城市暴雨连绵数日,水位大涨发了洪水。
自然灾害和病毒肆虐,天灾人祸齐发群众苦不堪言。
每日看到这些新闻,祁斯越就要上网看看相关资讯。
有关部门已经派出人员发放物资,群众的生存压力暂时得到了缓解。
丧尸在雨水的冲泡下腐烂的更快,死亡加剧,可大雨之后出了晴天,丧尸病毒会快速扩散,导致附近的人会被感染。
每日街上和城市上空都有无人机和洒水车在进行消毒作业,抑制丧尸病毒的传播。
目前的情况还算稳定,至少没有变得更差。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忽地外面发出类似于锣鼓般重物击打铁皮的声音。
祁斯越穿着睡衣站在窗户前,看到一颗颗拳头大的冰雹砸在草地上,还好别墅采用的是军事防弹玻璃,不会轻易被冰雹砸碎。
睡梦中的孩子听到噪音,翻了个身两只小手捂住耳朵。
他站在窗口看着漆黑的夜幕,如同一张黑色的深渊巨口,要将世间万物全部吞噬个干净。
轰隆——
一道闪电劈在避雷针上,雷电照亮了整片大地。
祁斯越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内心毫无波澜,总觉得这个世界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独自在落地窗前站到了凌晨三点,冰雹终于停了,夜幕里飘着丝丝细雨。
清晨——
一夜之间天地万物化为一色,天空中飘起了小雪,院子里的草地已经被厚雪掩盖。
沅沅冻的缩在被窝里,卧室里开了暖气,父女俩一块儿靠在床头看新闻。
一股寒流席卷全球,一夜之间全球被厚雪覆盖,不少动植物被冻死。
而丧尸在雪地里居然只是行动变缓,冷空气延缓了它们腐烂的速度。
所有群众都穿上了厚重的棉袄,而这股寒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