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被男主说有病,陈雪莹觉得自己棒棒哒。
“是的,本宫有病。太子殿下,你可得警醒些,多多顺从本宫,否则一旦把我气得发病了,那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可就不好说了。”
她相当愉快地承认了自己有病,甚至还颇为骄傲。
从叶菁口中知道剧情的那一刻起,陈雪莹就知道这文主要搞成人戏,剧情都是为肉戏服务的,而且还喜欢神经病那套,除了大干一场之外,就是红眼文学。
面对这群疯子,她就是要表现得比他们更疯。
这年头,有病的是大爷。
走在路上,要是听说谁有病,那路人不得离远点,免得被攻击。
如今她就要在一篇有病的文里,争当重病第一名。
她穿成和亲公主,看起来条件的确够艰苦,毕竟是战败国,送来北齐属于战利品。
但是她就要利用有限的资源,包装自己,反败为胜。
她有钱有颜有身份,凭什么要做讨好别人的菟丝花?
就算要当花,她也要当霸王花、食人花。
面对陈雪莹这番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回答,陆昭再次沉默了。
他不是没见过有病的人,北齐皇子们那种变态成长方式,大家都有病,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还能一个打三。
但是对着陈雪莹,他一开始还是杀意满满,如今则生不出杀意,只有诸多无语和心绪复杂,不知如何开口。
“这个小目标不行,你换一个。”他忍了又忍,还是妥协了,用冷酷的声音遮掩自己没底气。
果然话音落地,就引来女人一阵放肆的嘲笑声。
“陆昭,我就知道你不行。这么个小目标都达不到,本宫的命好苦啊,以后跟着你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罪!”
直到笑够了,她才收起笑容,不满地撇了撇嘴。
陆昭紧咬牙关,青筋都爆出来了。
他就知道!
这个女人平时就爱鸡蛋里挑骨头,这回抓住把柄,还不得爬到他头上来。
他自然不能如她的意,立刻反驳道:“你金枝玉叶,如此娇贵,当初怎么不直接说,要嫁给北齐皇帝?你年轻貌美,嫁妆多多,想必他也不会拒绝。”
陈雪莹瞬间啧嘴,轻抚着下巴,娓娓道来:“本宫有个嗜好,不喜欢完全盛开的花朵,就爱那没长成的花骨朵,摘下来放在玉瓶里,日日浇水剪枝,等待花开。老头儿虽然也不错,可他的花期已过,人老珠黄,明日黄花,就是一捧鱼眼珠子,本宫瞧他一眼都能做好几日噩梦。”
“而你,年轻气盛,除了夺得太子之位以外,没什么太大的优点。贫穷冷漠、寡淡无趣,还有三个拖后腿的弟弟,但这也正是本宫喜欢的,可以细细雕琢,开出顺着本宫心意的花朵来。”她边说边打开茶盖,茶盏里泡着花茶,恰好是一朵盛放的菊花。
女子伸出指尖,轻轻一碰,花瓣微颤,引出一缕花香。
陆昭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他都快被气笑了:“孤还得谢你赏识了?”
“不客气,这是你的荣幸。”陈雪莹打蛇随棍上,快速接话。
男人面色黑沉,那叫一个憋闷啊。
她还真不知羞耻,完全不谦虚。
他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哎,你走什么呀,本宫话还没说完呢!你是不是想赖账?”她立刻扬高了声音喊道。
男人停下脚步,扭头看她,眼神冰冷幽暗。
“孤怕再留下来,就要按耐不住了。”他边说边抬手,摸到了腰间的刀鞘上。
显然他已经控制不住想要拔刀了。
“按耐不住什么,在你没开出让本宫满意的花之前,本宫是不会宠爱你的。”她撇撇嘴,一双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最终停留在他的腰下,轻哼一声,似乎不算太满意。
她当然明白他什么意思,再留下来,就忍不住想对她动手。
这种时候,无论是示弱,还是与他针锋相对都不是良策,她就是不接茬,还转移话题大肆评判他。
他说按耐不住想拔刀,她就曲解成按耐不住想拔别的东西,越不正经越好。总归就是不继续他的话题,甚至把他带入自己的思维里。
陆昭的脑袋嗡嗡作响,他似乎听到血液在耳边疯狂涌动的声音。
迟早有一天,他会被这女人逼疯了。
“太子妃想得甚美,孤绝不与你交-欢!”陆昭直接破功,当下怼了回去,甚至他还无师自通地学会阴阳怪气了。
成日听她说话拽得二五八万的调调,如今他也会了。
而且由于过于激动,他直接用了“交-欢”两个字,没有一点遮掩的意思,和之前叶菁说的“大干一场”一样直白,还更加粗野狂放。
“本宫的确想得太美,可惜你不够格,想也是白想。”陈雪莹丝毫不生气,还长叹一声,故作惋惜地道。
明明她承认自己想过此事,可陆昭一点都不觉得痛快,反而更加憋屈。
他很想问,他哪里不够格了?
她方才那眼神停留在腰下,想说的绝对是那里吧,他都没露过,她怎么知道他不够格?
偏偏他要是继续追问下去,这女人绝对耻笑他,又或者转移另外的话题,最终的结果永远是让他吃瘪。
不得不说,语言文字就是如此博大精深,很显然,在这方面他不是陈雪莹的对手,人家能把话正说反说,说出花儿来,还把他气得半死。
“孤立刻让人把两万两给你,银货两讫。”他沉默半晌,调整心态,好不容易憋出这句话来。
这金子,他赚不了。
谁他娘的爱赚,谁赚去!
他在陆无极老变态那里,都没吃过这种瘪。
□□上不痛不痒,毫无伤害,但是对心理刺激着实太大,他就没遇到过比陈雪莹还离谱的人。
“那不行,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迎难而上。你怎么畏难情绪如此严重?”
陈雪莹一看把人逗急眼了,立刻阻拦。
“行吧,当皇帝这个小目标实现不了就先搁置,你派人保护好本宫,总行吧?你那狼崽子四弟总是神出鬼没,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大燕的士兵在北齐行动不便,本宫就拿其中五千两金锭,买你的人来保护公主府。”
她状似无奈地妥协,一副败给你的表情。
“太子殿下,你看本宫对你多好,你说办不到,我立刻就换个更小的目标。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说完,她又撇撇嘴,双手捧脸完全被自己给感动到了。
陆昭一言不发,抬脚就走了,这里他真的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男人的身影消失之后,陈雪莹瞬间长舒了一口气,她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整个人几乎瘫倒。
今晚的表演,看起来她好像游刃有余,甚至还以胜利告终,但其实她神经一直紧绷,又是放火,又是鼓励宫人不要害怕,要处理和多方的关系,身心俱疲。
她瘫在椅子上,双眼圆瞪着发呆,脑袋放空,完全进入休息模式。
但经历这样一连串的大戏之后,她很难平静下来,而且身处在北齐这样的恶狼窝里,她毫无安全感,大脑主动开始复盘今日的一切。
“困了就去床上睡吧?椅子上太硬了,睡完一觉,得腰酸背痛。”叶菁走上前来,轻声提醒道。
陈雪莹睁开眼,摆了摆手。
“睡不着。”
“今晚的确太辛苦了,我帮你按按?”叶菁自告奋勇。
陈雪莹点头,她立刻走到背后,伸手在脖颈、肩膀和后背揉捏了起来。
“力道怎么样?”
“刚刚好,技术不错啊,挺舒服。”
陈雪莹并不是说好听话,叶菁的手指很软和,也很会用巧劲儿,一下一下刚好按在穴道上,酸酸涨涨却很舒爽。
她忍不住闭上眼睛,专心享受,紧蹙的眉头也轻轻舒展开了。
叶菁轻笑:“那是,我特地跟会所按摩师学的,之前都是用来讨好长辈的,想要从他们那里讨零花钱,现在我这是讨好公主了。”
“等过些时日,我们生活稳定下来了,我可以做些精油,到时候给你来个全身sap。”
陈雪莹被她逗笑了:“干得漂亮,必须得涨月钱!”
“行了,换我给你按。”
陈雪莹觉得身体放松了,就拍拍她的手,示意和她换位置。
叶菁立刻摇头:“行啦,我今晚纯属看戏混日子,什么体力活儿没干,要不是涉及到自己安危,我都想抓把瓜子在一旁磕了。这比爆米花电影还好看!”
“倒是你,累得够呛。和那傻狗四皇子斗智斗勇,还得糊弄陆昭,甚至还把两边邻居大官都牵扯进来了,也多亏你稳得住,忙而不乱,不仅大获全胜,还把凶名打出去了,这以后公主府出事儿,左邻右舍恐怕没一个敢袖手旁观,都得当自家事儿出来扛着,不然你一发火就点火玩儿,这谁受得了!”
叶菁抓过她的手,又在手上的几个穴道按了按,嘴皮子也没停下来,嘚吧嘚说个不停,显然今晚看戏憋了许久。
陈雪莹被她逗得笑出了声,原本萦绕心头的焦躁情绪,瞬间消散了不少。
“和傻狗四皇子只斗勇,没斗智,他还不值当我上智商。”陈雪莹忍不住也跟着贫嘴。
两人相视一笑,自从穿到这里之后,这一路火花带闪电,诸事繁多,根本消停不下来,心始终紧紧揪作一团,此刻倒是难得的闲散时刻。
“聊聊?”
“聊!”
叶菁瞬间激动起来:“等我去煮个奶茶,今日花葡教我的,我学会了可好喝了,喝点甜的心情好。很快的。”
都不等陈雪莹阻拦,她就一溜烟跑走了。
“傻子,这古代还得用木柴烧水,得等到啥时候啊。”她忍不住叹气。
没想到很快叶菁就端着茶壶来了,等走到面前时,鼻尖就萦绕着一股甜香气,显然是奶茶香,还是茉莉味的。
“呜呜呜,花葡真好,她知道我今晚值夜,临睡前特地煮了一壶留给我。”她忍不住感叹。
原主身边的四个大宫女,除了被陆昭斩了的叶芜有些小心思之外,其余都挺好的。
两人手中各自捧着一杯,热气一下子氤氲到脸上,还有熟悉的甜香,像是一下子回到现代,她们坐在咖啡店里一般,那时候也是相对而坐。
“关于坟地里的金子,陆昭有没有问你?”叶菁好奇地问了一句。
她对此事是知情的,甚至金子具体埋在哪个坟包里,都是她亲口告知陈雪莹的。
陈雪莹点头:“问了,他今晚上赶来,就是为了这三万两金锭。”
她把自己在陆昭面前,是如何胡编乱造的,都一一说明。
这些话听得叶菁目瞪口呆,嘴巴大张,都快合不上了。
“你牛的,这都能编出来,还跟真的一样。”
过了半晌,叶菁才回过神来,忍不住给她竖起一根大拇指。
什么背不出古诗来,什么皇祖父给她的礼物,全都是假的。
裕通帝和元锦公主根本不熟,这老头儿的确性子古怪,颇有几分玩心,但他毕竟是皇帝,哪有时间陪孙女玩儿这种游戏。
那时候大燕天灾颇多,他忙着治理山河,根本没时间搞亲情。
叶菁只是和她提过一嘴,书里写过一句,裕通帝性格颇像老顽童。
“怎么就是假的?那些金锭的确是裕通帝用来钓鱼的,整治贪官污吏,之后他也一直没派人去取金锭。”
这也的确是事实,当时大燕内忧外患,无数人盯着裕通帝,他手下的锦衣卫杀了无数贪官,已经引发诸多隐患,所以并不敢轻举妄动,那三万两金锭就没再去取,想着留给后人的。
书中,这些金锭的出现也十分巧合,某个夜晚,女主和男主之一受到袭击,两人还中了药,只能随便找个地方大干一场,然后就把人家坟弄塌了,发现这些金锭。
不得不说,作者是懂制造惊喜的,不仅上肉戏,肉戏之后还送金子,简直快乐似神仙。
“半真半假才能骗到人,原主这点嫁妆,哪够我霍霍的,迟早有用完的一天。正好这书里还给女主安了个锦鲤金手指,到后面几乎是干一炮,就有惊喜,可劲儿造。”
陈雪莹相当有自知之明,她毕竟是来和亲的,排除掉身份,不过是一个空有美貌的弱女子,想在北齐生存得好,就得往自己身上叠buff。
她给自己加的第一层光环,是富可敌国。
用黄金和陆昭交易,让他替自己办事儿,并且拉近彼此的联系。
像陆昭这样的男人,可不会因为一个夫妻名分,就对她另眼相待,所以先用钱开道,之后再用其他。
又用古画和塑金身,缓和陆无极对她的敌意,至少看在钱的份上,他也不至于为难“孝顺”又出手阔绰的儿媳。
至于因为钱多,让陆无极眼红,更加想吞并大燕,那就不是她能管的了。
大燕自己立不起来,她再哭穷再委曲求全,北齐也不可能放弃吞并。
再者原主都被大燕抛弃了,她已经自顾不暇,就不想着救国救难了。
叶菁轻咳了一声,作者的确很会搞设定,书中女主干一炮就送个惊喜,她作为读者,当时看得还是很爽的。
□□作者也不能免俗跟风,锦鲤这种热元素必须加上!
现在被陈雪莹如此直白的总结出来,还是挺让人脸红的。
“你别忘了,后面大燕太子要来,他可是你亲哥哥,扯上裕通帝,很容易露馅翻车。”叶菁想起正经事儿,立刻轻咳一声,提醒道。
陈雪莹轻嗤一声:“他来就来吧,我连陆昭都不迁就,他算什么东西。”
“等他到了,这北齐都是我的地盘了,他一个敌国太子偷溜来,必须得求着我不暴露他,他还敢威胁我不成?”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态度相当豪气,还端起茶盏与她碰杯。
叶菁微怔,看着她一口口嘬着喝的样子,顿时有些恍惚,这不是喝酒吧,怎么还醉了?
“你之前跟我说的,小心为上,我是怕你翻车。”她还是有些担忧。
毕竟陈雪莹胆子太大了,谁都敢拿来做文章,而且明知道牵扯上裕通帝,是有风险的。
陈雪莹摆摆手,认真给她解释。
“和裕通帝牵扯上关系,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做下的决定。首先女主这锦鲤体质得利用上,我以后总不能每拿出一种,就开始编瞎话,不如一次性到位。裕通帝就是我的金手指。”
“另外,我不可能翻车,因为死人是不可能说话的,更不会来拆穿我。”
她眨眨眼,脸上的笑容明媚晃眼。
叶菁一时之间有些看呆了,越是相处,她就越佩服陈雪莹。
兵行险着,却从不失手;有勇有谋,哪怕是面对相当恶劣的环境,也能让自己开出最绚丽的花来。
三日婚假结束,陈雪莹昨晚又是放火,又是揍狼的,后面还喝了奶茶,几乎一宿没睡,今早还得进宫,顿时就有些精神不振。
“公主,您唤奴才?”二喜走进来行礼。
“四皇子那边的狼可送到了?”
“送到了,还是金吾卫送来的,听说这只也是与四皇子关系极好,还取了个名字,叫德力。昨晚它也来偷袭公主府了,身上的毛都被烧焦了。”二喜立刻回答。
“阉了吗?”陈雪莹眉目不动。
“已经阉完了,奴才如今手艺一绝,完全熟能生巧,手起刀落,咔咔就好了。血口子都特别整齐……”
二喜很久没能给主子出主意,如今找到机会表现,立刻开始邀功,恨不得把自己吹出花来。
陈雪莹眉头一皱,挥手阻拦:“行了,本宫最讨厌血,少说这个字。”
“是。”
“本宫对四皇子一片苦心,想要他懂人话明白事理,可他一意孤行,偏要与狼群厮混在一起,还偷袭公主府,本宫实在痛心。只是给狼做宫刑,已经不足以震慑他,必须得另想个法子了。哎。”陈雪莹长叹一口气,脸上是十足的惋惜与心痛。
二喜嘴角一抽,下意识地问道:“公主,您不会是要把北齐四皇子也给阉了吧?”
他边说还边五指并拢,做出一个手刃的动作。
陈雪莹瞥了他一眼,二喜立刻跪伏在地上:“奴才多嘴,还请公主责罚。”
“起来吧,本宫心慈手软,怎么会阉了他?”
她的话音刚落,二喜就悄悄松了口气,幸好幸好。
公主敢下命令,他也不敢动手啊。
在北齐的地盘,要把人家皇子给阉了,这真是离谱的想法。
只是他这口气显然松得早了,陈雪莹又幽幽地补了一句:“他年纪还小,不懂没蛋的痛苦。待他再长大些,明白什么是男人,那时候再阉,肯定很有意思。”
她说完这话,忍不住拿起绣帕半捂着唇,轻笑出声。
二喜趴在地上,浑身颤了颤。
来人啊,公主怎么越来越变态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北齐绝对有毒!把他心善的公主还回来啊!
陆昭下朝之后,准备回东宫处理事宜。
他前脚刚迈进来,就听到陈雪莹指挥宫女的声音,顿时脚步一顿。
是他想事情太入神了,都没能察觉到周围的环境变化,如今反应过来,立刻就嗅到了一股花果香气,彰显着陈雪莹的到来。
他立刻收回脚,转身就想走。
“你要是走了,本宫就坐轿辇绕皇宫一圈,大喊陆昭不够格,陆昭不行!”
女子轻柔的嗓音传来,娇嗔的语气像是在撒娇,但这话里话外都是满满的威胁。
陆昭瞬间想起几日前,她头回进宫,大喊“陆昭傻蛋”,让路过的宫人全都听到了。
虽然事后没有宫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但是他敢肯定,肯定全皇宫都传遍了。
甚至今日下朝后,陆无极还有意无意地关心他几句,是不是朝事太多,让他没休息够?
如果陆昭生活在现代,就知道有个词可以形容,叫社死。
他真的从没这么丢脸过,而且还丢的这么低级!
对于陈雪莹这般威胁,他毫不犹豫地抬脚走了进来,眼神冰冷地扫视着她,似乎在打量一件死物。
“别瞪了,再瞪该不行还不行。”她轻飘飘地回了一句,为了避免他发狂,又很快转移话题。
“本宫要去探望四弟,需要护卫,属于你的狼群呢?好歹我是你的太子妃,总该见一见我这位狼后吧?”
又来了,她总有本事把他气到,又不给他撒气的机会。
“属于孤势力的狼群,有。但是让你当狼后的那种狼群,没有。”他语气冷淡地道。
“什么意思啊?本宫说你不行,你就不承认我的身份了?陆昭,不可以心胸狭窄,不然你怎么开出花来?本宫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