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刚一踏入前院,她的目光便如锐利的鹰隼一般,瞬间落在了沈老夫人和沈老爷子的头顶上。
她用力地咽了咽口水,但喉咙里却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眼前的红烧肉,烧鹅,烧鸡,是她很久没有吃过的美味。
她嫉妒的牙痒痒。
满腔怒气,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气势汹汹地朝着沈老夫人走了过去。
她双手叉腰,怒目圆睁,指着沈老夫人的鼻子骂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竟然敢做出这种事情来!江屿白不过你是你的外孙女婿,你凭什么坐在这里?你给老身下来,你自己没儿子,没孙子吗?
霸占人家的香火,你不要脸!”
她像是倒豆子一样劈里啪啦的骂了出来。
沈老夫人眉头一皱,有些后悔放她进来,没想到江屿白的祖母竟然是这么个玩意儿。
还没等沈老夫人开口,一旁的沈老爷子走了过来霸气护妻:
“江老夫人是吧,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老夫还不知道?江屿白本来就不是你家的人,你不过是捡了他,给了他几年的饭吃,便把他送人军营。
他要是自己不能干些,他早就死了,而且你捡到他的时候他身上还有十万白银吧?
怎么?花完了?”
他厌恶地看了看江老夫人,一脸横肉,年纪上去了,人品倒是越来越低下。
此话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千层浪。
众人都在窃窃私语。
“天啊,江老夫人真不要脸啊?”
“怎么有这么狠毒的老婆子?”
“ 幸好江公子和他们断亲了,这哪里是亲人,分明是仇人啊。”
.......
就连江屿白自己也跟着愣了愣,什么十万两白银,他怎么不知道?
江老夫人还想说什么,她动了动嘴唇,顿时没有了底气,一个人站在院子中央,眼神恶毒地投向季清浅,认为都是她的原因。
不如一起死。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癫狂。
“贱人.....去死吧!”
她朝着季清浅扑了过去,掏出怀里的小刀,颤颤巍巍,自以为很快的动作想要杀死季清浅。
季清浅就在原地纹丝不动。
江屿白站在她前面,手臂轻轻一挥,江老婆子感受到骇人的力道,如同一阵狂风席卷而来。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试图站稳,但那股力量却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她紧紧地抓住,使她无法自持。
终于,她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颠倒了过来。
可是她那恶毒的眼神还是忍不住死死地盯着季清浅,“贱人,你怎么不去死,烂心肝的贱人,去死.....去死啊!”
她披头散发,一副疯癫的模样,眼底充满了怨恨。
“滚……!”
江屿白的口中冷冷地吐出了这个简洁而无情的字眼,仿佛是一阵寒风扑面而来,让人不寒而栗。
“我就不走,我就不走,你能拿我怎么样?”
吃了亏的江老婆子更来气了,她像泼妇一样坐在地上暴动,手掌在地上拍来拍去,发出震天的响声,扬起许多灰尘。
季清浅冷冷地看着她,随后看了雪瑶等人一眼。
雪瑶和锦书正要上前无情的把她拉走。
没想到,刚把她拉起来,她还不情愿的很,大喊大叫道:“我不走,我就不走,凭什么让我走,要走也是那个贱人走。”
沈老夫人实在是气急了。
她猛地甩开沈伯言的手,像一颗出膛的炮弹一般气势汹汹地冲到江老婆子面前。
她扬起的手掌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带着满脸的怒气,狠狠地扇了下去。“啪”的一声脆响,仿佛是一颗炸弹在空中爆炸,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你够了,骂本老夫人,本老夫人不和你计较,你居然还骂起我家宝贝外孙女,老婆子我告诉你,别人不敢收拾你,本老夫人可不把你放在眼里。”
说完。
她两只胳膊抡圆了死命的朝着江老婆子脸上招呼。
“啪啪啪。”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沈伯言更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夫人勇猛的一面,一直以来,她都表现地柔柔弱弱的,居然....敢打人?
沈清梨和沈清月笑嘻嘻的走到表妹身边,用胳膊肘捅了她一下,嘿嘿一笑:
“浅浅,你现在知道了吧?为什么祖母要放那老婆子进来了,祖母的威力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行,祖母一巴掌能把人扇老远呢。
况且那老婆子行为作风大家早就知道了。这可是让祖母给你好好出气了。”
季清浅在一旁看着江老婆子挨揍,一边感叹外祖母的威武,“还别说,外祖母打人估计比我打得还疼呢,你瞧,手使不上劲了直接拿板凳!
啧啧啧,难怪我这么暴力。”
“悄悄告诉你,你二表姐打人更厉害,深得祖母家传。”
沈清梨手放在嘴边,撇过头告诉她一个小秘密。
“大姐,你说什么呢?”
沈清月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她还还没嫁人呢!
季清浅哈哈一笑,冲着二表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大表姐说你今天很漂亮!”
“当真!”
“那好吧!”
沈清月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自家大姐和表妹,这么这话有点不让人相信呢。
“丫头,把她扔出去,看着脏了本夫人的眼睛。”
“外祖母,仔细手,别累着了。”
季清浅笑得嘴角压都压不下去,江屿白悄悄在她耳边说她祖母真厉害。
“好了,好了,继续吃饭吧。”
很快。
众人又开始热烈的讨论起来。
江老夫人再一次自讨没趣,大声嚎哭地被人扔了出去。
饭后。
季清浅让众人都回去休息,就她和江屿白留了下来,没有让任何伺候,反而让暗一等人守在新起的御寒屋的门口。
“浅浅,你是不是需要再加些什么?”
“屿白,如果只是烧柴的话温度不够,我想还是再弄些其他东西放在壁炉里面,到时候壁炉的热度可以顺着管子传送到每个房间。”
“行,你说怎么弄就怎么弄。”
说罢,两人开始了行动。
当然,她只负责指挥。
翘着脚一边看话本子,一边吃着冷饮,指挥江屿白把燃料都倒进去。
吃完冷饮,季清浅来到自己住的房间,看着空荡荡的门窗,她想起了空间里面的合金板的防爆玻璃,手一挥,把玻璃从空间里面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