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怎么了?”
季清浅一脸疑惑,因为她看见沈伯言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
沈老爷子动了动嘴,还是没说出来,他环顾四周,人挺多的,在这里说不太好。
于是他朝着角落望了望。
跟在季清浅身后的暖烟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老爷子的心思,小声说道:
“小姐,老大人是想让您去书房单独谈话呢。”
“行,你先带着祖父过去,我等等就来。”
暖烟点了点头,走到沈老爷子身边,恭敬道:
“老大人,您这边请,这里有书房,我们家小姐让您先过去等等,她马上就过来。”
沈老爷子的眉头微微一皱,挤出了一个如沟壑般深邃的“好”字。
他有重要的事情得问问她。
一刻钟后。
季清浅吃完一小盘炸饺子后走了过去。
书房。
沈老爷子先是观察了书房的模样,这书房布置得极为淡雅,没有过多的装饰品,只有几盆绿植点缀其中,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
书房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都是女子所作,笔锋婉约,字体清秀,透露出一股淡淡的书卷气。
走进书房,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这香气不是花香,也不是胭脂香,而是一种若有若无的墨香。
书房的中央摆放着一张书桌,桌上铺着一张宣纸,纸上写着一首诗,老爷子凑近一看,只见诗中写道:“琴声瑟瑟扣心弦,月色如水照人眠。”
这书房不错。
他在心底暗暗为外孙女拍手叫好。
他刚一坐下,人便到了门外。
季清浅也没多想什么,老实地走了进来。
“外祖,您这边是有什么事吗?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浅浅,江屿白的背景你可知道?”
季清浅愣了愣。
什么背景?
不就是江家的养子加弃子,只是自己很厉害才当了异姓王爷,其他还有啥?
“咳咳!”
沈老爷子故意咳嗽了几声。
季清浅更加疑惑了。
沈老爷子看了看半闭的书门。
季清浅这才站起身把门全关了过去。
“祖父,这下您可以说了吧?”
“江屿白你不觉得他长得特别面熟?”
沈伯言总觉得他的长相特别的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可是就是想起来到底在哪儿见过。
“是挺面熟的,祖父我和他天天见面,面熟也正常吧?”
“你再想想,他和谁有没有特别像的感觉?”
沈伯言又追问了一句。
总觉得脑子里面错过了很重要的东西。
季清浅摇头。
在她的印象里,江屿白的长相和其他人没有对得上的,好像他长得就像他自己吧。
沈伯言失望地哦了一声。
“那这事儿就算了吧,浅浅,咱们的早饭是不是太奢侈了些,昨天晚上那么多菜也就算了,今天早上还这么多饭菜,万一雪下不停,东西都吃完了怎么办?”
沈伯言担心到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听到这,季清浅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慢慢地落了下来,她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轻笑道:
“外祖父,您跟来我!”
说罢她起身推开门示意外祖父跟着她一起去库房看看。
两人刚到库房。
两个暗卫正值班守着在,看着夫人和表老爷走过来,立马挺直的腰杆,笑着和她打招呼:
“夫人,您来了。”
“你们俩辛苦了,等会儿换班去好好歇会儿。”
“是,夫人!”
暗卫们赶紧打开了库房的门。
刚一走进去。
一股冰凉的冷气袭来。
沈伯言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他抬眼一看,呵,好家伙,库房可真大啊,里面的食物分门别类的码放得整整齐齐,光是大百米就足足有一百袋,更别提其他半成品食物。
别说沈府上下也就一百多人,就这库房里面存的食物,再来一百人也能挺许多天了。
“外祖,现在您放心了吧?”“祖父现在不担心了,没想到我的外孙女如今出息了,能干了。”看着满仓库的食物,沈伯言眼眶微微湿润,嗓音也有些哽咽。
他颤抖着双手,抚摸着那一粒粒饱满的谷物,仿佛能感受到它们所蕴含的生命力。这些粮食,是他的外孙女用汗水和泪水换来的,是她的心血和智慧的结晶。
季清浅一边走,一边在货架上取下两瓶茅台酒。
“走出去,您试试这个,这个才叫好喝呢。”
“这是酒?”
看见酒,沈伯言的馋虫立马被勾了起来,“走走走,外祖出去和你师父喝上两杯解解馋,哪些个肉外祖不爱吃,就爱喝酒。”
季清浅听到外租的话扑哧一笑,心道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连干十盘羊肉卷,现在有酒了说对肉不感兴趣,不爱吃肉,这小老头儿!!
男人啊,到老了还是口是心非!
等会儿下酒没肉试试?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坏笑,要不等会儿给老头子弄个全素宴。
谁知道她正想着呢,沈伯言脑袋一摇晃,又严肃地补充了一句:
“对了,昨天晚上那个什么叫锅子的味道不错,那羊肉烫着好吃,等会儿下酒你让他们给再弄个十来盘。”
“祖父,您刚才不是说不爱吃肉,肉没有酒好吗?”
她嘿嘿的笑了一声,结果直接挨了一个大脑瓜崩子。
“那不行,现在开始,我肉也爱吃,难道你舍不得了?”
“行行行,您爱吃多少就给您弄多少。”
季清浅看着满头花白的沈伯言,想起了自己从来没见过面的外祖父,突然鼻子一酸,如今,她不再是孤儿了,占了原主的身子, 好好对待她的家人吧。
花厅里。
看画本子的看画本子。
沈老夫人则是带着女眷们一起做女红,正好库房有许多布料,便拿了些出来做衣衫,正好沈老夫人看见外孙女衣摆处有些勾丝了。
她便考虑重新给她做几身合身的衣衫。
她的身量和她那早逝的母亲一样,沈老夫人老是透过她的模样想到她那没福气的女儿,于是更加想多补偿补偿季清浅。
御寒屋外。
雪一直下。
就没有停歇过。
但是御寒屋里的日子却很快活。
若姐儿和虞哥儿,还有陈氏的几个孩子一天到晚不是玩这样就是玩那样,还有很多好吃的茶点,开心极了。
大雪加冻雨下了整整三天。
直到第四天,雪才渐渐变小。
季清浅和暗一他们却始终联系不上。
她有些担忧了。
想出去看看情况。
她把心底的想法和江屿白说了说,江屿白点了点头,“我也怕出事端,毕竟其他地方的木炭应该都被大圩镇有钱有势的人家给买完了。
我们弄出的规矩,怕是暗一他们出问题,等会儿收拾收拾,我们出去瞧瞧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