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很快地反应过来,赶紧拉着孩子就跑。
其他的村妇见状也跟着一起朝后面跑。
幸存的士兵吓傻了。
就连去追逃跑的女人都不敢。
季清浅站在半山腰上,看着山谷内的一幕,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就不明白这些狗士兵,来杀牛家村就来啊,为什么非要伤及无辜。
刘衡看见这一幕直接不淡定了。
面色如土。
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一个不小心脚一滑,直接栽倒在地上,压倒了不少的野草。
“起来吧!”
李元昊早就已经习惯了江夫人的雷霆手段,下面这些人在背叛他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再是他李元昊的子民。
只是可惜了瑾弟。
他伸手把刘衡拉了起来。
季清浅转身正要跳上马车,一个熟悉的人影带着笑意走了过来。
“浅浅!”
江屿白带着微笑走到她的身边,手里拿着一个用草编织的草蚱蜢。
“你怎么来了?”
季清浅没发现他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我还是想你!”
“所以来见见你。”
说着他把手中的草蚱蜢递到她手里,一脸温柔的笑着说道:
“你放心,我不是非要跟着你去西夏,只是军师昨日就探得消息,说是今日有西夏士兵翻山过来想要收服牛家村,估摸着时间该到了。”
“这会儿张副尉正带着人去山谷下,准备来一个围追堵截。”
季清浅听到后,晃着脑袋笑了笑,手指向半山腰下的山谷:“你往下面瞧瞧。”
江屿白一脸疑惑的看向山谷。
他惊讶地发现下面已经尸横遍野。
“你已经动手了?”
“你这丫头速度倒是挺快,这下张副尉他们倒是不用担心了,直接捡胜利果子就行。”
“好了,你走吧,家里事情不要担心,有我 呢,正好现在我去看看张副尉他们怎样了。”
“嗯!”
她脆生生地回了一句。
江屿白手扶着她上了马车,看着她对自己挥手,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心底不舍的感情也越来越浓,他一天都不想离开浅浅。
可是。
他答应了她。
..........
京城。
东宫。
后花园。
今天的天气晴朗得如同一块湛蓝的宝石,没有一丝云彩的遮挡,阳光直射而下,仿佛为整个世界带来了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天空如此澄澈,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大地上的万物。
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季清宁带着几个丫鬟和太子一起正在后花园赏花。
表面风轻云淡,其实心里非常的不高兴。
根据回来的人说是收拾季清浅的人又失败了。
而太子府出现了一个女人。
一个让太子非常着迷的女人。
她问过身边的嬷嬷,听说是太子从醉月楼弄回来的女人。
好像叫什么柳蝶依?
还是京城中有名的花魁柳蝶依,生得一副好皮囊,不仅面容姣好,身姿更是婀娜,难怪能迷倒男人。
她冷眼看了前方一眼,只觉得对方简直就是骚狐狸转世。
看着就讨厌。
太子最近夜夜宿在柳蝶依的房里,并且安排了许多丫鬟和婆子伺候,在宫里差点压她太子妃一头了。
“殿下,您要是要注意些名声,如果让父皇知道您宠幸一个花魁,对您的声名会有污损。”
她柔声的劝太子,希望他能听进去。
太子厌恶地看了她一眼。
自从和她成亲动不动就把太子府的教条摆放在他面前,就连喜欢的菜多吃一筷子,她也要拿来说事,并且动不动发落宫里长相漂亮的宫女。
好像只准东宫里面只有她一个漂亮女人。
“季清宁,你记住,你只是本王的太子妃,你的妇德学到哪里去了?”
“一天天的拈酸吃醋,你有完没完?”
说完,太子皱着眉头就要离开。
不远处。
八角亭内。
柳蝶依发现了太子妃带着人在另外一个亭子下面赏花。
她看着太子妃好像惹太子生气了,心里知道机会来了。
她站起身,婀娜着身姿走到太子面前,微微屈身,行了一个屈膝礼。
“殿下,蝶依为您新作了一曲,殿下可有兴趣。”柳蝶依娇声说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诱惑。
季清宁看着柳蝶依的到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知道太子最近夜夜留宿在柳蝶依那里,心中早已充满了嫉妒和不满。
太子看着柳蝶依,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本王正想听听你的新曲。”
柳蝶依微微一笑,转身走到亭子中央,坐在古琴面前,一边弹琴,一边开始唱起了锦囊里面的小曲儿,她已经练习了一个晚上。
“一枝春风叩柴门,
一声鹊啼我自珍。
不见对弈人 ,落子定乾坤, 酩酊寄此身。
一壶炊烟煮黄昏,
一盏旧茶浮亦沉。
清风无人问 ,拭尽万般尘 ,与君酌星辰。
...........。”
太子看得如痴如醉。
这样的小曲儿他从来没有听过。
又新奇,又有意思,人好看,曲儿好听。
他坐在亭下,手指放在桌上忍不住跟着一起敲起了节奏。
发出轻轻地叩桌声。
两人倒像是一唱一和。
太子妃看着太子的表情,心中更加不满。
“哼,什么玩意儿。”
“会跳个舞,唱个小曲儿就了不起了?”
“太子,这就是您喜欢的女人?”
季清宁从小被丞相宠爱着长大,府里从来没有人敢违背她的意思,就连她的嫡姐也被她踩在脚下,如今嫁给太子,天天受窝囊气。
她都快受不了。
就连面部表情都变得狰狞起来。
“季清宁,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要是不喜欢看,你现在就走,腿长在你身上,没人拦着你。”
太子看见她的嘴脸就倒胃口。
柳蝶依见两人开始吵架,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得色。
不过她很快就收了回去。
唱完后。
她拖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走到太子和太子妃面前。
带着几分楚楚可怜。
眼眸含泪。
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哭腔说道:
“殿下,是不是奴家惹太子妃娘娘不高兴了?”
“这首曲儿奴家排练很久了,是专门为太子您作的曲儿,没想到反让太子妃娘娘生气,都是奴家的错,是奴家没有唱好,您千万不要生太子妃娘娘的气。”
季清宁看着她装可怜的模样,心底恶心坏了,眼前的贱人比季清浅还让人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