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浅摇头。
“不,我说的不是茶叶,而是一个叫马车减震器的东西,不知道傅公子可否知道这东西的用处。”
傅洗尘摇头。
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玩意儿。
减震器又是什么意思?
“贵府的马车可在,现在本夫人就可以让傅公子先感受感受。”
她起身朝着院门口走去。
傅洗尘也跟着起身,随后让马夫去把马车套了过来,正好无痕院很大,他倒是想知道江夫人葫芦里面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很快。
马夫把马车套好走了过来,他带着几分惊讶,看着不知道主子是想弄什么。
下一刻。
季清浅袖子一撸,露出洁白如玉的胳膊,在场的男人都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庞。
生怕看见不该看见的。
她倒是没注意那么多。
前世吊带裙都随便穿,压根没注意到自己把胳膊露出来有什么不妥,她蹲在马车轱辘下来,按照步骤把减震器上在马车上。
一捣鼓后总算是弄好了。
她兴致勃勃的邀请众人上马车体验一下。
而她自己。
想出门疯一把。
找找当马夫的感觉。
众人一惊。
都不明白她想干什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坐上去。
最后还是李元昊硬着头皮坐了上去。
紧接着刘衡也跟了上去。
傅敏也是一个很喜欢热闹的人,她赶紧拉着二哥一起坐了上去,最后坐上去的才是傅洗尘,他坐在马车最靠车厢门口的位置,那也是距离季清浅最近的地方。
“你们且坐好了!”
季清浅也跟着跳了上去。
她一甩马鞭,马儿猛地冲了出去。
众人感觉马车整个车厢都在颤抖。
坐垫差点飞到车顶。
“敢问江夫人,您会套马车吗?”
傅敏有些害怕了。
季清浅回头妩媚的一笑。
“今天第一次呢,你们有福气啦!”
众人顿时感觉脑子嗡嗡地。
傅敏吓得咬紧牙关!!!!
..........
京城。
东宫。
季清宁气得牙痒痒,她紧握着拳,修剪得尖尖的指甲陷入了肉里,而她却浑然不觉。
因为今日太子府又多了不少女人,一个个长得妩媚又漂亮,像小妖精一样,把太子的魂都勾了去。
而她,作为太子妃,却足足一个月没有得到宠幸了。
呆在东宫,每天除了受气还是受气。
季清宁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遗忘的人,无人问津。她看向窗外,一片灰蒙蒙的,就像她的心情一样。
“琴月,本宫的燕窝到哪里去了?”季清宁终于忍不住,打破了这沉默的寂静。
她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
她希望琴月能告诉她,这只是一个误会,太子还记得她,还爱着她。
琴月低下头,不敢说话。刚才不是她不想端过来,而是厨房的人说早已经被柳姑娘的人取走了,现在拿不出来给太子妃。
她只能默默地站着,听着太子妃的咆哮,心里充满了同情和无奈。
“说!!!”
季清宁再次怒吼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
她不明白,为什么太子会这样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琴月依旧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太子妃是无辜的,她只是一个受害者。
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
季清宁看着琴月的样子,心中一阵悲凉。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必须想办法,重新夺回太子的心。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罢了,你下去吧。”
季清宁挥了挥手,示意琴月退下。琴月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恩,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
季清宁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感慨万千。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必须主动出击,否则,她将被太子妃所遗忘。
黑夜。
她蒙着脸出了东宫。
只带了两个武功高强的丫鬟。
而包袱里则是带了五百两白银。
到了地方。
她依旧蒙着面。
坐在帘子后面。
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杀一个人,多少银子?”
鲜艳的红唇吐出冰冷的话音。
“那得看夫人想杀什么人,走夫贩卒,还是有名望的人,价钱可都不一样,但是只要夫人出得起银子,老夫都可以替夫人安排。”
季清宁冷哼一声,用带着怒意的声音说道:
“柳蝶依,醉花楼的花魁,如何?”
对面愣了愣。
不知道眼前的妇人为何要追杀醉月楼的花魁,根据他的消息,听说那花魁现在住在东宫,是当今太子的女人,他怎么敢去惹当今太子?
看着眼前女人的模样和穿着打扮也是不俗。
难道是太子妃?
门主顿时一惊。
冷声道:
“夫人请回,这买卖老夫做不了。”
“送客!”
门主直接下了逐客令。
季清宁也不上去,把手里的五百两放在桌上,语气冷冰冰的说道:
“司马老先生,这点儿银子你看不上,那这个呢,你看得上吗?”
她放下银子后从怀里拿出一封密函。
朝中有一个臣子死于非命,而做出这等事情的便是天机门所搞的鬼,只不过出资人是太子罢了。
“太子妃娘娘可真大方。”
司马乘风不由得出口嘲讽起来
想让太子的女人死的人,除了她太子妃就没有第二个了。
“你既然知晓本宫的身份,也就知道本宫的秘密,本宫的父亲是当朝丞相,太子也要给我父亲三分脸面,一个女人,算什么!”
她说出这话她自己都不自信。
可是为了除掉柳蝶依,她也只有这个办法。
“一千两。”
“一千五百两。”
“两千两。”
季清宁不停的加价。
可是司马乘风依然不为所动。
“两千五百两,司马乘风,你别给脸不要脸。”
季清宁忍不住气得直拍桌子。
不就杀个人而已,有这么难吗?
“成交!”
司马乘风终于松口了。
“我只接了这门生意,但是她会不会死,老夫不敢保证。”
他很圆滑,言下之意就是我可以接了你的生意,但是成不成,那就得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