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会出来!”
“你别着急!”
一道阴冷的女声响起。
季清浅和何二一起盯着小树林。
很快。
小树林里面慢慢走出来一个浑身都是伤疤还灌满脓水的女人走了出来。
其恶心程度简直让季清浅差点当场作呕。
对面的女人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脓包,有的已经破裂,脓液正顺着身体流淌下来,一直流到脚踝处。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头皮上,满脸都是黑乎乎的污渍,大包小包像癞蛤蟆身上的疙瘩一样凸起着。
何二看着眼前这个恐怖又恶心的女人,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带着哭腔向季清浅告状道:
“夫……夫人,就是这个丑陋又肮脏的女人强迫玷污了小人,小人现在觉得自己好脏啊,呜呜呜!”说着,他还害怕得躲到了季清浅的身后。
季清浅皱起眉头,仔细端详着那个女人的面容,但看了许久也没能认出对方究竟是谁。
她强忍着心中泛起的阵阵恶心感,语气严肃地质问道:
“你别在这里故弄玄虚了,快说,你到底是谁?”
只见那女人惨白色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阴阳怪气地回答道:
“怎么,我们美丽动人的江夫人竟然不认得小女子了吗?”说话间,她怨毒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季清浅身上,仿佛要用眼神将其千刀万剐一般。
此时的苏瑾瑶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风采,曾经娇美的容颜如今变得狰狞可怖。
她强忍着全身上下如被千万只毒虫啃噬般的剧痛,死死地瞪着季清浅,眼中燃烧着仇恨的怒火,宛如一只从地府逃脱出来索命的厉鬼。
“是你???”
季清浅突然反应过来。
眼前的女人应该是苏瑾瑶。
“呵呵,夫人总算知道了我是谁,这样你死在我手里也不冤。”
苏瑾瑶一步步朝着季清浅逼近。
“呵呵,苏姑娘,你好糊涂啊。
就连报仇都找错了人,杀你爹的明明是高烁,后面引诱你们来杀我们的也是高烁,难道你都没有仔细去想过吗?”
季清浅把事情和盘托出。
她不想伤害无辜。
苏瑾瑶也够惨的了。
“我凭什么信你?”
“你当我是傻子吗?”
苏瑾瑶冷哼一声,满脸不屑地看着季清浅,心中暗自思忖:哼!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信口胡诌,分明就是想要推卸责任、逃避惩罚!
今日不是鱼死网破便是同归于尽!
只见她眼中闪烁着决绝而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一般。
“苏姑娘啊,你可真是糊涂至极!
我家小姐当时完全出于一片好意去拯救你,但杀害令尊之人明明是那个可恶的高烁妖道!你不仅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还四处滋事,妄图给我家小姐带来困扰。”
话音未落,雪瑶与锦书二人身形一闪,如飞燕般轻盈跃起,瞬间便来到了自家小姐身前,稳稳地挡住了苏瑾瑶的去路。
“有本事你就冲着我们来,想要伤害我家小姐,除非先从我们尸体上踏过去!”
雪瑶怒目圆睁,厉声道。
言毕。
雪瑶与锦书同时催动内力,双掌一挥舞间,一股凌厉无匹的掌风呼啸着朝苏瑾瑶席卷而来。
面对如此威猛的攻势,苏瑾瑶却毫无畏惧之心,反而怒吼道:
“你们这些恶徒全都居心叵测,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但我偏偏不会遂了你们心愿,今日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手刃你们家小姐!”
季清浅叹了一口气:
“给她一个痛快,别折磨她。”
“是,小姐!”
得了小姐的命令,雪瑶和锦书对苏瑾瑶不再客气。
而苏瑾瑶压根就不是雪瑶和锦书的对手。
再打了几个回合倒在了地上。
"我不用你们动手!"
苏瑾瑶满脸决绝与绝望之色,猛地拔出手中锋利无比的匕首,寒光闪闪令人心悸不已。
而站在远处的何二则被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他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胸脯,暗自庆幸还好刚才没有轻举妄动,如果真的像之前计划那般出手迷晕眼前这位所谓的夫人,恐怕此刻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季清浅听闻此言后,默默将头转向一侧,似乎并不想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但眼神之中却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就连那两名随身伺候的丫鬟亦不禁心生怜悯之情,因为她们深知苏瑾瑶本就是无辜之人,如今却被逼入绝境不得不选择如此极端方式结束生命。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一切即将尘埃落定时,意想不到之事突然发生——原本打算自残轻生的苏瑾瑶竟如同矫健灵活的鲤鱼般猛然跃起,径直朝季清浅猛扑过去。
"找死!!"
伴随着一声怒喝,江屿白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飞身而来。
只见他手掌如铁钳般死死扼住苏瑾瑶纤细白皙的脖颈,稍稍用力一拧。
只听清脆的"咔嚓"声响起,苏瑾瑶身躯软绵绵瘫倒在地再无任何生机可言……
“浅浅,你没事儿吧!”江屿白迅速解决掉苏瑾瑶后,急忙转身冲向浅浅,并一把将其扶住,然后若有所思地朝着雪瑶与锦书二人望去。
见到江屿白投来的目光,雪瑶和锦书心头一惊,随即便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
“都是奴婢们的过错,日后奴婢定当不再心慈手软,请姑爷降罪责罚!”
两人显然被吓得不轻。
谁能料到那苏瑾瑶竟然如此阴险狡诈,佯装死去实则想要借机暗算自家小姐。
倘若方才没有姑爷及时出手相助,恐怕小姐此时早已落入苏瑾瑶的陷阱之中了。
“没事,我并无大碍。她们也未曾料到苏瑾瑶会突然发狂失控,这怪不得她们,快起来,我并未受伤,且先行回家再作计较!”
季清浅如释重负般长出一口气。
就在刚刚,那柄锋利无比的匕首几乎紧贴着她的肌肤擦过,相距不过区区零点零一厘米而已。
她差一点就要命丧黄泉了。
以后万万不可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