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夫人满脸惊愕地说道:“哎呀呀,这位姑娘年纪轻轻便已成亲,实在令人惋惜啊!”
接着。
她摆出一副与季清浅熟识的样子,热情洋溢地邀请道:“不如一同前去赏花如何?”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善意,季清浅微笑着委婉回绝道:“承蒙夫人美意,但我习惯独赏花卉,还请夫人多多包涵。”
对于季清浅的拒绝,县丞夫人并未动怒,反倒用略带好奇的口吻轻声说道:“夫人切莫见怪,妾身并无他意,只是妾身生性好奇,加之平日里缺少能交心的闺中密友,今日与夫人颇为投缘,故忍不住想多聊几句。
您或许有所不知,咱们那位府台大人近日新纳了一房小妾,据说乃是来自西夏的美人儿,貌若天仙呐。”
话音刚落,她便迫不及待地拉起季清浅,“走走走,咱们寻一处清幽之地坐下详谈,妾身倒要瞧瞧那女子究竟有多美艳动人。”
说着说着。
她就在不经意间被县丞夫人给拉走了。
季清浅听到大商两个字还愣了愣。
应该不会是她认识的谁谁谁吧?
可是她心里总归还是有了几分好奇。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眼前的县丞夫人和钱大人就不对付,钱大人一直压着她的夫君也就罢了,还是一个好色之徒,曾经差点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如果不是她奋力反抗,怕是早就被淹猪笼了。
想到这,她就对钱大人恨得牙痒痒。
两人刚一落座,小说里惯用的套路就来了。
总有些子狗眼看人低的女人会跳出来找事儿。
有两个女人上下打量着季清浅。
穿着衣服倒是华丽,只是头上那木簪子一看就是寒酸,怕是兜里没几个银子,也敢来府台赏花。
顿时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哟,这位是谁啊?看着不像是咱们雍州的人呐?”
讥讽的话一出。
旁边几个穿戴是贵妇人模样的妇人都看了过来。
季清浅抬眸扫了周围一圈。
周围的女人一个个穿得像暴发户一样,头顶全是珠钗还有大朵的红花,这些人个人一看就像那种嫌贫爱富的女人。
面对众人不一样的探究的眼神,她其实并不是特别在意。
这时。
雪瑶幽幽地来了一句:
“夫人,您的东珠忘记戴上了,奴婢替您戴上。”
说罢。
她伸手从挎包里取出一个小木盒子,一颗亮眼的东珠珠钗被轻盈地插在了季清浅的头上。
发出七彩柔和的光芒。
众人眼睛微微一愣。
这东西可不便宜。
东珠百难获一称奇珍,硕大饱满、圆润晶莹,并且能散发出五彩光泽,一颗就价值千金,只有三大皇室之人才能佩戴。
季清浅微微一笑,“本夫人确实不是雍州人士,只是本夫人是哪里人好像并不重要。”
其中一个妇人听到后讥笑道:
“难道这位妇人来的地方是见不得人的地方?”
“因此,才难以启齿?”
妇人假装不经意的说了后又用手绢捂着嘴偷笑。
说完后,其他妇人也开始用手绢捂着嘴偷笑,并且传来阵阵嘲笑声。
“就她这样还能被府台大人邀请来赏花,真的是有点讽刺了,哈哈哈!”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女人,戴颗东珠就以为了不起了?”
“.......”
雪瑶在得到自家小姐的眼神授意后直接抽了第一个开口的妇人一巴掌。
“啪!”
雪瑶又开口道:
“大胆,我家夫人乃是西夏郡主,南阳城城主,你们竟然敢当着我家夫人的面说闲话?”
话音刚落。
在场的妇人都变了一个眼色。
眼前看起来有几分朴素,却有十分姿色的女人居然是西夏的郡主?
南阳城的城主?
那位传奇女子?
难怪她的头上可以戴东珠。
而被扇耳光的妇人一时间捂着脸庞不敢造次,嘴里语无伦次地说着:
“你....你当真是西夏郡主???”
季清浅抬眸淡然一笑:
“怎么,这位夫人是有什么意见?”
妇人捂着嘴害怕地摇头道:
“不敢,不敢!”
而刚才的县丞夫人惊了一惊。
她没想到随手拉的一个姑娘居然是传说中的南阳城城主,谁不知道南阳城城主厉害的很,一个女人能在脱离大商的管辖后成为西夏郡主。
而且把南阳城管理得井井有条。
就在天下百姓嘴里,南阳城城主那也是神一样的存在。
谁不想去南阳城当百姓啊,那可是天底下百姓最向往的地方,南阳城的百姓如今安居乐业,有吃有喝,就连南阳成都女子也可以读私塾。
而且还可以习武。
天底下多少女子都羡慕的很!
这时。
不远处的纱帐外有一个八角亭。
里面有身穿浅粉色衣衫女人手里正掐着一朵鲜艳的红色玫瑰。
她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季清浅。
手中的原本娇艳的玫瑰花被她掐出了痕迹。
耷拉着花骨朵儿奄奄一息。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没想到季清浅回来过的日子倒是不错。”
视线的焦灼很快也让季清浅有了反应。
她扭头看向那挂满珠帘的八角亭。
只是透过珠帘的缝隙还是看不清楚里面人的模样。
其他人可不敢吭声了。
生怕得罪了季清浅,甚至不经意间挪了挪屁股,只想离季清浅远些。
唯独县丞夫人小声低语道:
“夫人,里面那位是府台大人的新宠,听说是从西夏带回来的呢!也不知道是谁,怎么就甘愿做了府台大人的第十八房小妾。
听说性子烈的很,脾气也很古怪,但是府台大人就是喜欢。
也是奇了怪了。”
县丞夫人一边说一边摇头。
“只是可惜了,府台大人长得可是不咋地,怎么就愿意做大人的小妾呢?”
她百般不思其解。
季清浅只是淡淡的一笑,说这男欢女爱的事情就是那么神奇。
说不定是王八绿豆看对眼了。
听到这话。
县丞夫人像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一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这解释倒也有趣儿。”
当季清浅又把目光投向八角亭的时候,里面的目光又莫名地隐了去。
她正在想里面的人会不会是认识的人。
这时。
一个脸若银盘的女人带着几个丫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