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困在无尽的梦魇之中,无法挣脱。
那个妇人的身影若隐若现,模糊不清,但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哀伤与绝望。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愈发强烈,妇人似乎越来越可怜,然而无论怎样努力,始终看不清她的面容。
在梦中,一个微弱而持续的声音不断传入耳际:
“救救她……救救她……”这个声音如同魔咒一般缠绕着她,令她心生恐惧与不安。
那种窒息感如影随形,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使得呼吸变得异常艰难。
就在这时,江屿白和暗卫等人带着雪瑶终于归来。
此刻,时间已悄然流转至丑时一刻。
尽管身处梦境,季清浅仍能清晰地感知到现实世界的变化。
梦中的呼唤声依旧没有停歇,仿佛要将她带入更深的黑暗深渊。
当江屿白回到房间,看到她满脸汗水、痛苦不堪时,心中充满关切之情。
他迅速取出一方洁净的手帕,轻轻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珠,然后手持折扇,轻柔地为她送去阵阵凉风。
江屿白误以为她是因炎热而不适,希望通过这些举动能让她稍稍舒缓一些。
在江屿白细心照料下,季清浅终于在梦境中获得片刻安宁。
然而,那个神秘的妇人以及那声声求救依然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次日清晨。
天边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黎明的曙光渐渐驱散了黑夜的阴霾。
府衙。
几乎是一片哀嚎之声。
“天啊,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府里的东西都没了?”
“快来人啊!!!”
府里的下人们早上一觉醒来吓坏了。
后院的花全没了。
就连八角亭都只剩下了几片瓦片。
后厨炖的燕窝也没了,更别提锅碗瓢盆了,全没了,就连后院的柴火也都被人弄跑了。
钱不易知道气后得差点吐血。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两条腿不停的发抖,让师爷扶着他去书房,随后让县丞去清点丢失的财物情况。
县丞心里也是一惊。
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搬空府衙,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有人都被迷晕了,现在可好,整个府衙都被搬空了。
他吓得脸色一白。
哎了一声后立马去查看情况。
钱不易一路上边走边捶胸顿足的哀嚎。
“哪里来的狗东西, 如此大胆,居然敢抢劫本府,查,通通给本府查!”
“本府要贼人不得好死!”
到了书房。
他看见墙上挂的几幅不值钱的画都被搬走了。
心里顿时觉得凉凉的。
钱不易让师爷在外面等,他自己一个人关闭书房门后进入密室。
刚进入密室他差点气晕了。
密室里全空了。
什么也没有了。
他嗷地一嗓子哭了起来。
哭声震天。
比死了爹还难受。
府台夫人第一反应就在想是不是那个郡主搞的鬼。
可是当她听到师爷说是雍州的土匪干的事,立马气得直拍桌子:
“好大的胆子,老爷容忍他们那么久,给他们一条生路,居然敢洗劫府衙,走,立马去找老爷!”
.......
另一边。
靠山王派出的死士已经等了老半天了。
可是从天黑等到天亮也没发现江屿白等人的踪迹。
十来个杀手已经无聊到蹲在地上斗蛐蛐玩。
他们不知道季清浅等人已经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日出之后。
季清浅和江屿白等人已经来到了凌霄山脚下,但是要到凌霄山必须要穿过一个有毒的瘴气林子。
此地是西夏和大顺的交界处,到处都是山林,快赶得上广西的地界了。
要是来个逃犯,进了深山,那是当地人都得迷路的程度。
山涧的浓浓白烟不是雾气,而是瘴气,能要人命的那种!
季清浅看了一眼后毫不吝啬的从空间里面拿出五套防护服和防毒面罩。
这样再浓烈的瘴气也对她们起不了作用。
并且每个人头上都配了多功能望远镜。
不怕有敌人潜伏在林子里。
走了一截路后,季清浅和江屿白发现林子里枯叶堆满了地儿,一脚踩上去都会发出咯吱的声音,林子里的蜈蚣等等也很大,差不多有胳膊长短。
江屿白一直都很小心呵护着季清浅。
但是没想到她在有防护服的加持下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不是去逗逗蜈蚣。
就是用棍子去敲毒蛇的脑袋。
差点把毒蛇都给敲晕了。
暗一仔细侦查完周围环境之后折返回来报告说:“公子,再往前走上七八里地应该就能成功穿越这片瘴气林了。”
听到这个消息,江屿白微微颔首,表示了解情况。
然后他转头向浅浅低语了几句,揽住她纤细的腰肢,接着便迈步向前走去。
此时此刻。
他们头顶上方早已不见一丝阳光。
尽管外界的阳光异常炽烈,但在这瘴气林中,那些高耸入云、直插天际的巨树却更为壮观,仿佛让人置身于一座巨大无比的城堡之中。
而这里的藤蔓也如同天幕一般笼罩着大地,给人一种无尽的压迫感。
偶尔会有一只体型硕大的鸟儿从头顶掠过,它们挥动着宽大的翅膀,发出一阵“扑棱扑棱”的声响,回荡在整个林子里。
这种声音既让人感到惊奇,又不禁心生警惕。
又走了一会儿。
江屿白把队伍叫停,他揽着季清浅的腰点足跃到了最近的一棵树上。
其他人也都跟着跃了上去。
还好这里的树干都很大,完全能承受五个人的重量。
临出发之前。
季清浅准备了十个水囊。
分别有奶茶和灵泉水。
除了水之外她还准备给每个人都准备了猪肉脯和牛肉干。
正好拿来当干粮。
季清浅正在快乐地吃牛肉干。
树下的沼泽地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一个一个戴着黑色面罩的人钻了出来。
头顶都是绿色的藻类。
这些个奇怪的人只有眼白,从藻泽地爬出来后也不会行走,只是默默地趴在地上手脚并用像野兽一样的爬行。
不远处。
一个中年男人满意地看着这一切的成果。
这时。
他朝着季清浅等人躲藏的地方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