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阿牛和许三娘都很感动。
叫着几个娃一定要给季清浅磕头,她倒也没推辞,把包袱给了雪瑶,让她再拿些干粮给屋里的众人。
夜已经深了。
独眼龙和秃子肚子正饿得呱呱叫。
雪瑶瞥了他们一眼,还是给了他们一只烧鸡。
“拿着,吃饱了好好带路!”
秃子和瞎子愣了愣。
“放心,毒不死人,要是想让你们死,你们活不到现在。”
雪瑶冷哼一声。
秃子又看了季清浅一眼,季清浅冷着点了点头,秃子和瞎子等人才开始吃。
等着雨停了。
季清浅才出去默默地坐在江屿白身边,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浅浅,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江屿白声音沙哑。
“嗯,我不会离开你的,除非你离开我。”
季清浅温柔地说道。
江屿白声音已经带了几分哽咽说道:
“我江屿白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自从见你的第一面,我曾认为我不会那么喜欢你,只是觉得你嫁给我,我应该对你负责。
可是越到后面。
我对你的感情也越来越深。
当初我觉得到了边关我可以放你离开。
但是现在不行。
真的不行。
因为我江屿白喜欢你,不管天崩地塌,光阴变迁,我永远喜欢你,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可以不喜欢我,哪怕你最后想离开。
我还是喜欢你。”
季清浅听到他的告白,眼眶忍不住红了,她的手被江屿白紧紧握着,整个人都躺到了江屿白的怀里,屋内的人很识相,没有一个人出去打扰他们。
独眼龙本来打算出去溜达一会儿,结果一转身就看到雪瑶恶狠狠地瞪着他,那眼神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吓得他立马缩了回来。
其实,曾阿牛和许三娘早就瞧出这些人是山匪假扮的,但他们却故意装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
他们猜想贵人肯定是拿他们有自己的用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这场雨终于停了下来,原本阴霾密布的天空逐渐放晴。
而茅草屋房檐下,水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频繁地滴落。
此时,山下的道路已经变得泥泞不堪,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水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那是青草混合着泥土散发出来的独特香气。
这种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能在这一刻消散殆尽。
“我们走了,小苦儿,狗蛋, 你们可好好的要听话!”
“以后记得来找我们,知道吗?”
季清浅摸了摸两个小孩子的小脑袋。
“大姐姐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学好本事就来找你们。”
“对,等我们学好了本事,我和小苦儿都来。”
“好好好!”
“曾大哥,大嫂,我们就先行一步。”
季清浅笑着看了两人一眼,两人能在一起,眼睛里都开始闪着柔情的光。
曾阿牛说要送他们一程,季清浅直接拒绝了,毕竟现在手上还有三个活地图呢。
许三娘拉了拉曾阿牛的衣袖,这贵人想怎么做事这是贵人的事情,万万不可给贵人添乱。
曾阿牛这才作罢。
但是两人还是送了季清浅等人小小的一程。
站在山坡上。
季清浅朝着茅草屋挥了挥手。
算是告别。
这边。
秃子和瞎子商量想去通风报信。
好巧不巧。
被季清浅听到了。
季清浅咳嗽了一声,“你当本夫人说的是假的不成,你们两人看看自己的手腕,是不是有一条黑线,你们要是不听话,那本夫人可救不了你们的命。”
言罢。
三个山匪连忙低下头看自己手腕,手腕上果然有一条细不可查的细线,瞎子使劲擦了擦,没想到黑线还是没有消失。
雪瑶背对着三人,拿出一包痒痒粉,风一吹,掉到了秃子和瞎子的身上,两人顿时觉得后背开始发痒。
“哎哟,哎哟,好痒!”
“好痒,好痒啊,夫人救命,给我们解药吧,我们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夫人,您大人有大量,给我们一点解药吧!”
秃子和瞎子躺在地上打滚,泥水滚了一身,独眼龙害怕地站在一边,庆幸自己刚才没拿想法,他本来也想跟着逃跑,但是一看这两人对穷人挺好。
估计对他也不会太差。
季清浅摇了摇头,给了暗二一个眼神。
“我们走,你走不走!”
她冷眼瞥了独眼龙一眼。
“走,走,走,我跟你们走!”
独眼龙知道这是要放弃瞎子和秃子了。
江屿白拉着季清浅慢慢地在山坡上走着,小心地避开泥泞的地方,走了好一截路才来到山道。
独眼龙在前面带路。
到了午时。
江屿白喊停。
反正也是夜袭。
不着急那么快到。
因为晚上下了雨,外面的柴火都湿透了,季清浅只好从空间里面拿了许多柴火出来,雪瑶煮着米饭,暗二和暗三则是架起架子开始烤野鸡。
至于独眼龙。
只能乖乖地负责烧火的事儿。
今天的午饭比较简单,也就是一锅鲍鱼粥,再加上一道青椒小炒肉,还有酸辣土豆丝,一道回锅肉,一道油焖大虾一道野菜汤,饭后来还有一盘蜜饯。
刚一出锅。
那香味儿滋滋地往外冒。
这把独眼龙都馋得流口水了。
“夫人的手艺就是好,跟着夫人每顿饭都吃得可香。”
暗二笑嘻嘻的搓手。
江屿白只在一旁温柔的笑笑,随后帮着浅浅一起炒菜,再起锅,等着雪瑶监督下的白米饭也煮好了,要是不看身份,不看责任。
这样的日子倒是惬意的很。
一顿饭后。
独眼龙已经被季清浅的厨艺和人品给征服了,从小到大他就是一个苦孩子,出生就死了娘,爹娶了后娘后日子更不好过,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
亲自给他舀饭。
而且不嫌弃他是一个独眼龙,他心里感觉很温暖,这些个贵人能这样对他,给了他从来没有地家的感觉,他甚至想跟江屿白说他可以帮干活。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去当一个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山匪。
因为心态的转变。
他开始主动干起了活,吃了饭后主动刷锅,甚至愿意背着行李。
季清浅大概也猜到了独眼龙的心思。
看着他身上到处都是陈旧的伤疤,怕是在山寨日子过得也不怎么样。